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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不少男生都快了。来吧。”郑雯雯迷茫地问:“来哪里?”陆小执做了个欢迎的手势,“欢迎来到滑雪社。”他注意到这张桌子上空空如也,大有骗人的嫌疑,连忙说:“虽然我们没有海报,没有立牌,甚至连张纸都没贴,但我们是货真价实的社团啊。”“可是,我不会滑雪。”舒昌一手插在兜里,另一只手拿起瓶子来咕嘟咕嘟地喝了一阵子水,然后说:“这运动太小众了,我们不可能希望招上来的都是练家子。特别是南方同学,很多都没听说过。所以我们的原则是,只要人靠谱,那就没问题。”他注意到跟着郑雯雯一路过来的高枚,“同学,感兴趣么?可以一起。”郑雯雯求助地看向高枚。高枚却摆摆手,“我没有运动细胞,不爱动弹,不给你们拖后腿了。”随即,高枚对雯雯轻声说:“我去海外协会那边看看啦,拜拜。”她投给雯雯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这个神色,报道那天雯雯从孟楠的脸上看到过。她还记得当时,孟楠轻轻巧巧地问了一句:“你男朋友?”雯雯晃晃脑袋,企图把这些念头驱赶干净。被赶鸭子上架,郑雯雯只好问:“我可以先看一下,滑雪是什么样子的么?”舒昌带着郑雯雯去了图书馆的电子阅览区,打开台电脑,轻车熟路地cao作了起来。“滑雪内也分很多项目,我们玩的肯定是特别入门级别的。单板滑雪的话,我偶像是肖恩怀特,上届冬奥会的U型池冠军。”虽说嘴上这么说着,但舒昌并没有打开肖恩怀特的视频,doublecorks这种cao作通常会把注重安全的入门者直接吓退。他打开了一个普通的入门级滑雪教学视频,“很简单的,穿上雪板,找找雪感,借助感觉慢慢下滑,练一练就会了。”屏幕上出现一条长长的雪道。镜头慢慢移动到滑雪者的身上。他戴着护目镜和头盔,穿一套白色和红色相间地的滑雪服,脚踏着黑色带点荧光绿颜色的雪板,双手持着雪杖。舒昌小声为她讲解:“双板需要平行,板间距也就是髋部的那个宽度。小腿骨需要和雪鞋的鞋舌自然贴紧。你看他身体的重心——”他按下暂停,食指在屏幕上点了一点,“和雪鞋的连线需要和雪板的前半部分呈锐角。说白了,就是重心靠前。你再看他的眼神,一定要往前看,不要往下盯着,这一点你要特别注意,要不会很容易摔倒的。”讲到喜欢的运动,舒昌一时停不下来。他继续播放视频,又接着给女孩讲解。“不仅要会滑行,还要懂得制动——就是停下来。停下来的时候,板尾要朝着两侧推出来,变成一个V字型。大腿用力,身体往前倾。千万不能想当然后坐,很可能摔个四仰八叉。”突然意识到,现在还没到实际训练的时候,空空讲这些只会收获郑雯雯不知所措的眼神,舒昌终于停了下来。“大概就是这样,具体的我们第一次训练会有教练告诉你的。”郑雯雯多少还是对陌生又复杂的事情有点排斥,特别是这冰天雪地的画面,总让她联想到自己报到那天摔的一跤。她转向舒昌,“要不,还是算了吧,我没怎么做过有技术含量的项目,不知道能不能学会,有点怕……”舒昌竟然换上了央求的招数:“就当帮我个忙好不好?社团第一次活动必须要至少十个人,不然我们社团刚成立就挂了。”郑雯雯不由得笑了,“喂,你们随便找来十个人,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吧。”舒昌轻轻扬了下眉毛,“随随便便十个人当然不难,可滑雪前期成本大,虽然社团找了赞助付钱,但我们的钱也不是打水漂来的。我们需要靠谱的人。除去那些老朋友,我只和你比较熟悉了。”然后他趴在桌子上,侧着头看她,竟然少见地用了那种有点小无赖、小撒娇的语气。“来嘛,我知道你靠谱的。”“那,好吧。但是我很笨的,肯定会摔很多次,不要笑我啊。”“这项运动的特点就是,不摔不会。”“这十个人,都是男生么?”“差不多吧,有一个女孩,但据说也没人把她当女孩看。”“是哪一位?”“嗯……孟楠。”“孟楠?”郑雯雯失笑,“这是我的室友啊。”舒昌费力地打捞着记忆。“所以,那天灰黄色头发,吃棒棒糖的那位,就是孟楠啊?”“是啊。她真的很爱棒棒糖呢。好像说,是有收集糖纸的爱好。”郑雯雯这才知道,孟楠的母亲是经济调查记者,与舒昌和陆小执的父母辈都交好。不过,孟楠是个挺有个性的人,不怎么参与这个小圈子里的聚会。唯一参与的一次,舒昌又不在。所以,他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我爸爸和她mama还算熟悉。可能,因为都从事很危险的职业吧。”舒昌自嘲地笑了下。“有时候,他们会帮彼此一些忙。”“你学法律。是因为受到你爸爸的影响么?”“我一般会说,我爸爸让我填这个专业,所以我就填了。”舒昌微微闭上眼睛,“但其实想一想,如果他什么都不说,我也会学法律的。毕竟,视力不达标,当不成警察了。”舒昌想到一些久远的事情,关于mama,关于其他。于是他闭上眼睛,把头埋在手臂里,默默安抚着自己突然被激荡起来的情绪。这样,旁人路过的时候,只会以为,这个家伙昨晚熬夜去网吧了吧,居然坐在这里就睡着了。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肖恩怀特的U型池真的超级帅(???)☆、歌唱“喂。”“嗯?”少年的声音里有些倦意。“你没事吧。”郑雯雯看着舒昌突然地趴在桌子上,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她轻轻捅了捅他的胳膊,小心地探看着。“没事。今天百团大战太闹腾了,有点累。”少年刻意地打了个呵欠,成功隐藏了自己的情绪。“啊,那就算了,本来想说六点了,要不要一起吃晚饭的。”少年登时坐起身来,速度之快仿佛突然通体穿了电流一样。“那不行,不管怎么说,饭当然要吃的。”他眼底依然有些潮湿,但是旁人已经看不出了。走出图书馆的时候,天已经全然黑了。两个人到了唯一还在营业的食堂里,要了两碗牛rou面,一份大碗一份小碗。其实碗里基本都只是面而已,附带着两根青菜和一点碎rou末。舒昌很有经验,说他们只能往碗里浇辣椒油,这样吃起来会好忍受许多。“你对这里好像早就很熟悉的样子。”吸着微辣的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