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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想象,若是从溪没有逃出来,结果绝对不是他可以接受的,由此可见,从夫人打的一手好算盘,可惜原主是个倔强的,宁死不从,幸运地从劫匪手中逃了出来,才让现在的从溪捡了个便宜。从溪心中乱七八糟地想着,却没有丝毫头绪,这么些天他也看明白了,他唯一的优势在于精神力的运用上,神识这东西,他不知道怎么弄出来的,也许是穿越的时候,两个人精神力结合的时候,发生了未知变异,即便这里的第一高手项天御,也没有察觉出他的神识窥探,对于现在的从溪来说,这是个好消息。但精神力的运用方法上,从溪知道的太少,他曾经想过像上写的那样,把精神力凝聚成可攻击的实物,最后却仅仅凝聚出两条细丝,也没有试过威力,其他的方法,他一时也想不出来。烦躁地甩了甩头,准备起身,就在这个时候,刚才还平静得水面忽然掀起一阵浪花,水波的冲击力正打在从溪身上,闷哼一声,嗓子一甜,一口血差点吐出来。从溪捂着闷痛的胸口,看清眼前的生物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觉得浑身冰凉,瞳孔因为恐惧猛然紧缩,这是一条浑身长满疙瘩的怪物,张着长长的嘴巴发出一声古怪的叫声,有点像鳄鱼,体型却比鳄鱼大了三倍不止,即便以前看的是鳄鱼照片,依旧觉得难看的很,现在面对更大的实物,从溪恶心的想吐。紧紧咬着牙,压抑着泛酸的胃,嗓子眼的那口血若是吐出来,内伤绝对会加重。他慢慢移动着身体,目光警惕地盯着怪物,拳头紧握,精神绷紧,他唯一的手段只有精神攻击。未来果然是个处处充满危险的地方。怪物盯着眼前的食物,长长的尾巴一甩,鞭子一样,抽向从溪,这一下若是抽实了,从溪剩下的半条命也没了。从溪目光一缩,唯一的两条精神细丝瞬间没入怪物脑袋,同时身体后仰,扑通一声,直直倒进水里。预计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怪物的惨叫声倒是很凄厉,从溪心中一喜,难道成功了,忙爬起身,胡乱撸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眼前的一幕倒让他惊讶地张大了嘴。怪物已经倒在水中,不动了,红色的血液顺着怪物的尸体,正向四周的水流蔓延。瀑布旁边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很年轻,也很眼熟,那锐利眼神正直直盯着他,带着冰冷的审视。从溪一惊,感觉身上冷飕飕的,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不着寸缕,脸上一热,忙跑出溪水,拿起石头上的衣服,也不管身上的水珠,快速穿了起来。他这件衣服虽然防御力不错,但在丛林过了这么些天,表面全是白色的划痕,看起来很是凄惨。穿衣服的时间,从溪已经冷静了下来,他看项天御的目光中带着惊奇和感激:“谢谢!”项天御的眉头皱得更紧,这个地方怎么会出现陌生人,从刚才的情形看,对面的小家伙根本没有什么武力值,但他心中的警惕丝毫不减,空冥矿就在附近,事关重大,消息绝对不能泄露。“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他前进几步,来到从溪近前,双s级的威压扑面而来。从溪本就受了内伤,刚才勉强咽下的那口血,再也忍不住喷了出来,本就苍白的脸色几乎透明,连眼神都黯淡了下来。缓缓垂下眼,双腿一软,半跪到地上,湿发紧贴在脸上,单薄的身躯微微发抖,看起来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倒下去。项天御一惊,眯着眼睛,缓缓收回威压,厉声喝问:“回答我!”从溪恨得咬牙,刚才的感激来得快,去得更快,却也明白,若是不赶紧解释清楚,下一刻项天御绝对不介意让此地多上一具尸体。“我叫从溪,帝都从家次子,前几天出游,飞船被劫,路上逃跑的时候,坠崖,侥幸未死,刚养好伤,出来找些吃的,顺便看看能不能出去,就遇到了上将,后面的你都知道了。”从家的事,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还一度成为帝都上层的热门八卦,从溪此人,项天御自然是听说过的,谁让他有个爱八卦又不怕他的副官呢,同情居多,却没有人插手,上层社会,谁家还没点龌龊事,大家只会说从家夫人聪明,从溪这样的笨小孩,在上层社会,是生存不下去的。“坠崖几天,都看到过什么?”项天御松了口气,能说清楚身份,事情就好办很多。从溪虚弱地抬了抬眼皮:“不记得几天,一直在养伤,其他上将可以去查。”抿了抿嘴,紧张得嗓子有点发干。很好,说话比他都简练,这是对他刚才的行为有意见?项天御收起手中的能量剑,拿出一个小瓶子递了过去:“这是治疗内伤的药,先吃一粒,你刚才说的我会找人查证,在没有证实之前,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从溪抬起虚弱的手臂,接过药瓶,倒出一粒,放入口中,直接吞了下去,不管这药是伤药,还是毒药,他都必须吞下去。一股清凉之气沿着喉咙流入胃中,火辣辣的感觉顿时好了许多,从溪松了口气,看来项天御的人品还是可以信任的。“多谢!”“不客气!”从溪的长相正好是他喜欢的类型,乖乖巧巧的,半点没有传说中的飞扬跋扈,项天御表情松动了些,这次他来拿矿石,顺便养伤,没想到能碰上这么个有趣的小家伙,看那倔强的模样,倒也不像是个傻的,传言果然不可信。胸部的闷痛缓解了些,从溪把手放了下来,看着前面的人,悄悄松了口气,只要他不跟幽冥矿扯上关系,为了矿区的隐蔽性,项天御应该能尽快把他送出去吧,从家是不能回去了,整个家族也没有一个真心对他的人,在没有实力的前提下回去,肯定会被害死。经历过之前的事,从溪已经不再天真,为了自己的安全,他会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别人。项天御的飞船并不起眼,几天前曾经看到的几名彪悍男人正站在飞船下面聊天。项天御向其中一人招了招手,指了指身后乖乖跟着的少年:“杨逸,他叫从溪,据说旅行途中被劫持,逃跑途中坠崖,就是之前你们看过的那片悬崖,你去,把事情真相查清楚。”“是!上将!”杨逸看了从溪一眼,敬了个军礼,跑步上了飞船。从溪微微低着头,垂着眼皮,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