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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也不是没人打过重魁的主意,不过这些人,连重魁的真身都没见到,就全部葬身鱼腹呢。”想了一下,土地公又记起来了,他说:“五百年前,倒是有一僧一道下了南海,想要杀死重魁取走他的龙灵,可惜最后也是有来无回,最后,那僧道惊醒了重魁,引来一场大海啸,沿海的村镇被卷走无数人命,就连我这土地庙也被冲垮了呢。”听了土地公的话,顾岩也隐约回忆起,许多年前,他处理酆都的卷宗,上面记录此地曾发生过一场海啸,一夕之间,整个沿海成为一片荒泽,当时的酆都,就犹如前些日子牛头镇地龙翻身似得,数不清的冤魂被引入地府,没想到这事还跟重魁有些干系。想到这里,顾岩自然更是焦急万分,他着急的对土地公说道:“土地公,且不说那两位凡人能否取走重魁的龙灵,万一再引起一场海啸,到时再冲垮了你这土地庙,还不知甚么时候才有人帮你把这土地庙建起来呢。”他的这番话让土地公当即犹豫起来,土地公抬起头望着自家的这间破庙,心里忍不住腹诽,这庙本来就不结实,不会真叫他给说中了吧?顾岩见土地公神色已有些松动,于是接着劝道:“况且在下只是向你打听一下渔村和重魁,又不需要你做些甚么,你便是告诉我又何妨呢。”土地公想了一下,终于松口了,他说道:“五百年前,那一僧一道惹下祸事,天帝派来一位武官看守重魁,后来武官返回天庭,如今村里的渔民,正是这武官的后代,由他们负责世世代代看守重魁。”顾岩恍然大悟,这也就能理解,为何村里会被设下结界。接下来,又听土地公继续说道:“南海无穷无尽,凡人轻易无法找到重魁,只有每三十年一次的大退潮,待七云礁露出海面,那海底之下,便是重魁被囚禁的地方。”说完这些之后,土地公不禁摇着头,他对顾岩说道:“重魁被困于南海几千年了,从来不曾听说有人能动他分毫,可见要找到他并不容易,只怕你说的那两个凡人,连渔村都进不去呢。”顾岩默然,他也巴不得崔震山师徒就如土地公说的这样,只是近日他暗中发现天一道人根本没有放弃的打算,如今离大退潮就剩几日了,一定要在此之前制止天一道人带着崔震山去送死才行。顾岩又问:“土地公,敢问要如何进入渔村?”那土地公看了他一眼,说道:“你问我,我又问谁去?”说着,他对着顾岩挥挥手,说道:“该说的我都告诉你了,你也赶紧走吧。”顾岩见此,跟土地公告了一声罪,便跟他辞别了。从土地庙出来后,顾岩又返回了渔村,那渔村入口的路几乎被杂草全部覆盖住,可见村里很少有人出入,站在高处,只能远远看到村中的房屋,不过他看久了,发现那些房屋排列看起来杂乱无章,但似乎又暗藏规则,顾岩越看越心疑,只是因他对八卦五行本来就不甚了解,故此也说不清究竟有何玄机。正在顾岩思索之时,顾岩听到远处传来动静,他看到天一道人正绕着渔村好像在找着甚么,顾岩怕被他发现,连忙暗暗藏身起来。在此期间,顾岩一直守在很远的地方,直到深夜,他犹豫再三,才往崔震山师傅停歇的破庙靠近,没过多久,他就看到月光下出现一个身影——崔震山。从庙里出来的崔震山四处张望,他脸上带了一丝慌乱,到处在寻找着那个熟悉的气息,顾岩看着他憔悴木然的神情,不禁呆住了。很快,崔震山看到站在远处的顾岩了,他们四目相对,几乎是在这一瞬间,崔震山已经飞扑过来,他将顾岩紧紧抱在怀里,最后越箍越紧,直到顾岩几乎快要窒息,崔震山这才微微松开了他,只是那双眼睛却紧紧的盯着顾岩的脸,就连眨一下也不舍得。“真的是你,这次不是我的错觉。”崔震山的声音又低又沉,他的双眸如同一汪寒潭,又像是带了一种魔力一般,让顾岩深深的被吸了进去。看着他的脸,顾岩心里忽然生出了一股痛楚,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奇妙,叫他说不清也道不明,关于重魁的事情,在这个时刻,也被顾岩抛到脑后了,此时,他的眼睛里,只装得下眼前的这个人。顾岩望着崔震山的双眼,他张嘴喊道:“崔震山……”他接下来的话,全部被堵在嘴里,崔震山捧住他的脸,深深的吻住了他,他的气息是这样的强烈,这让顾岩有些失神,他变得不像平日的自己,就好比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一样,他所有的一切,都在被崔震山cao控。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崔震山越吻越深,他几乎要将顾岩揉碎在自己的身体里,可惜他不能,于是,他的唇舌紧紧追寻着顾岩,每一丝每一毫都不愿放过,而顾岩也似乎迷醉于这个热吻里,终于,他伸出手,轻轻的揽住了崔震山的后背。这个小小的举动让崔震山楞了一下,随后,他将顾岩推到墙上,亲吻顾岩的力道更大了,顾岩与他唇舌交缠,竟忘了天地,忘了日月,忘了自己……☆、56不知几时,月色掩到乌云之后,黑夜里的他们紧紧相拥在一起,在这一刻,谁也不曾打扰他们,这广阔的天地里,似乎就只剩下崔震山和顾岩,就像一个梦一样,谁也不愿去打破它,他俩被包裹其中,外界的所有都被摈弃了,在这一瞬间,顾岩深醉其中,他不知真假,眼前唯有崔震山。“顾岩,别再走了。”在这场旖旎的亲吻当中,崔震山同样分不清哪些是现实,哪些是虚幻,之所以会如此的不确定,全因自从顾岩被带走后,他似乎做过太多这样的梦,然而他又觉得怀里的顾岩是如此的真实,为了想得到确认,崔震山只得不停的吻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顾岩的耳畔听着崔震山的喘息声,这让他变的失去神智,他的心口像是决堤的大坝,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如同汹涌的洪水,来得是那样的肆无忌惮,他脑子内一片空白,于是什么也不想,只是小心翼翼的拥抱着他。“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得到回应的崔震山微微有些激动,他一边亲吻着他,一边喃喃自语。“崔震山……”顾岩低声喊着他的名字。从他的手掌里传来这个男人温热的体温,不同于自己永远冰冷的躯体,这炙热的温度好似也传到他的身体里,顾岩的脑口也跟着有些发烫,此时的他心乱如麻,徐腊说他喜欢崔震山,难道这就是喜欢吗?顾岩变的彷徨不安,他在想,他喜欢的是过去那个总是默默守护着他的崔震山,还是眼前这个霸道强悍的崔震山,想起这个问题时,顾岩变的迷惑不解,他常常觉得他们就是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