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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不便。”我紧抿着唇,虽然知道他说得没错,但心里还是不是滋味。过了会儿闷闷地问:“那你要去多久?”他轻抚着我的脊背:“少则两三日,多则五六日。”五六日也太久了,万一因为太久没做前功尽弃了怎么办?我心中忧虑万分,嘴里跟他打着商量:“三天吧,三天后你就回来好不好?”他抚着我的手一顿,我以为他不同意,紧张了下,没想到下一刻便被他大力拥进了怀里。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头顶,说话间还能感觉到他的震动。“好。”他说。我高兴不已:“一言为定!”得他承诺,很快我便安心地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萧仲南就走了,走的时候都没叫我,我起来看着空空的另一半床,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萧仲南不在堡里,我就约了程小雨一起去马厩探望“小白义”。小马驹现在已经断奶了,虽然还不比成年马那样体型健壮,但也有些威风了。“你不知道这匹马多珍贵,就是朝廷的上将军也不一定能得咱们堡主相送,可谓千金难买,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它。”程小雨在那夸夸其谈,说得口沫横飞的。“对谁?萧仲南还是小白义?”我似笑非笑问他。小孩脸一下子红了:“唉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我当然是说马啊!”想了想,他又补了句,“对堡主好是理所当然的,没他你现在还在隐剑门受罪呢。”我拿了些干草喂小马驹,闻言莞尔一笑。没疯子,我可能早就是崖底的一具枯骨了,哪儿还有隐剑门什么事。“我对他可好了,每天晚上都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他现在不要太喜欢我!”小孩红晕未消的脸蛋一瞬间涨成了紫红,说话也带了结巴。“你……你……”我一掌拍在他头上:“你什么你?走了!”他边让我揉着脑袋边往外走,嘴里嚷嚷着:“你能言语不这么轻浮吗?身为堡主的房里人你有点自觉行不行?”“你一个小孩哪儿来这么多意见?抽你信不信?”“信……”我俩闹腾了一阵,回堡的时候已经天黑了。随便让仆从弄了点吃的,我早早便躺下了。好些时候不在自己院子睡,躺床上的时候我盯着床顶竟久久不能入睡,最后好不容易睡着了,然而我睡得并不安稳。我做了个梦,我已经很久不做梦了,那晚却清清楚楚记得自己做了个噩梦。梦里疯子一会儿问我为什么抛下他独自离开,问我为什么骗他;一会儿又成了萧仲南的模样,问我到底是谁,接近他有何目的!我张嘴想要辩解,可是怎么也没法发出声音,而对方亦始终态度冷硬地不屑听我的解释。我冷汗淋漓地从梦中醒来,胸口不受控制地狂跳不止,手脚都是软的。那梦是如此真实,萧仲南的质问声声在耳,一句句都像是重锤击打在我心间。还好,这只是一场梦……我坐起身擦去额上的冷汗,正想下床倒杯水喝,可就在此时院外传来一阵异动,竟像是有什么人潜了进来。“谁?”我眉心一皱,飞身而出。院外果然站着一名蒙面的黑衣人,这般鬼祟定不是什么好人,我二话不说便攻了上去。来人与我对了几掌,突然张口叫了声:“教主!”我认出这声音,立马收掌旋身,不敢置信地瞪着来人。“杨护法?!”对方揭下面巾,露出一张斯斯文文的脸,果然就是杨晟棋。他有些激动地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压着声道:“教主,我总算找到你了!”月余不见,杨护法看着没什么变化,想来并未被武林正道继续围剿。但他只身来到黑鹰堡总还是不妥的,万一被人发现少不得要生出事端。我反手拉住他快步走进屋子里,问道:“你怎会来此?”他这才像是想起正事,满脸急切:“属下今日是特地来救教主的,教主你快点跟我走吧。”他一副要救我于水火的模样,整得我一愣一愣的。“救我?我好好的需要救什么?”杨晟棋也被我的反应弄懵了:“难道教主不是被萧仲南囚禁着无法脱身吗?”“我没……”我不知要怎么跟他解释,就含糊道,“我没被他囚禁,就是……还有些事要办才迟迟没有离开此地,你不必担心,我很安全。”我的话不仅没有打消他的顾虑,反而让他愈加疑惑起来。“属下们一直等着教主回去主持大局、重震旗鼓,教主既然没有被囚,难道是在谋划什么关于黑鹰堡的大事才无法回到我们之中?”他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这辈子最接近阴谋诡计的大概便是被林岳当做傀儡的那段时期……我冲他摆了摆手:“反正我现在还不能走,你再给我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我的事办好了自会随你离开。”到那时,萧仲南的病应该好全了,我也走得放心。今晚之前我从未想过,萧仲南要是恢复记忆会怎么样?那时候他疯疯癫癫,将我当成他的囡囡对待,还以为我怀了他的孩子,而我伤好后却毫不留情地抛弃了他,这要是给神智正常的萧仲南想起来了恐怕要当成奇耻大辱,说不定连现今这样的态度也难以维持。再说我还有个更要命的身份悬在头上,搞不好哪天就被人揭穿了,按个“不怀好心的魔教jian细”的罪名也是可能的,想来想去早早离开黑鹰堡离开萧仲南结束这段孽缘才是上上策。我反正报恩也报了,不欠他什么了……“可是……”不等杨晟棋再说什么我便打断了他:“没有可是,你快走吧,别叫人发现了。”杨晟棋见劝我不过,最后只能悻悻离开。“如此……教主自己多保重,属下一个月后再来接您。”他走后我在桌边枯坐良久,一直到烛火烧尽都没再睡下。其实……有些事我都明白,但真正做起来却也十分困难。23.当初我会和萧仲南一起回黑鹰堡也不过是想要暂时有个可以养伤的落脚地,现在我伤好了,杨晟棋也找到了我让我跟他走,就算不搞什劳子东山再起,我好像也没什么理由继续留下来了。只是我同他纠纠缠缠一年多,现在想到要走,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这心里还真不是滋味。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对他应该是有情的吧,不然也不能离开了谷底再调头回去找他,可惜我明白得太晚。早知如此,我那时候就该带他一起出谷,然后才不去管什么狗屁魔教、正道的,任他们打得死去活来,我们自去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逍遥自在就是,又怎会有那后来的种种。萧仲南离开的第三天,我知道他晚上回来,于是早早便将自己收拾了一番,打算晚上去他院子找他。这才三天没见,我竟然已经开始有点想他了。我坐在浴桶里洗得高兴,嘴里还哼着小曲呢,结果剧痛就毫无预兆地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