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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睡,怎么醒了?”“做了个梦,吓醒了。”张映昔赧道,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噜几口咽进肚子,翻身滚进被窝。徐砾阳躺进被窝,熄掉床头灯,黑夜里,只听闻一声悠长的叹息。“我梦见加西亚不要我了。”徐砾阳听见那头的人说,他愣住,心想加西亚是谁。“我的爱人。”张映昔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低声说。“我生命的前二十年,是一场大冒险,”张映昔想起什么似的,低低的笑起来,“哦,你一定不能想象,以前我有一个绰号,他们叫我恶魔。他们惧怕我,对我避之唯恐不及。”“只有加西亚,他一直陪在我身边,在我失去一切后,他还在。”张映昔长叹一声:“所有我爱过的人都仓皇离去,然后他来了。”徐砾阳紧闭双眼,语带颤抖:“那么,你很幸福。”张映昔微微一笑:“希望你也幸福。”第二天导演发了行程表,半个月后到日本进行为期一周的拍摄。前期拍摄在国内。徐砾阳空闲时分就刷微博,最近的热搜简直又红又专,反□□导演到大陆圈钱。那导演叫戴荆,曾支持太阳花□□和反服贸。徐砾阳不明所以,直到看见圈子里不少大腕发微博支持戴荆,说艺术不应掺杂太多别的因素。尽管很快那些微博又在网友群起而攻之下删掉了。一时间水军网友混乱一团。待看到网民的力量后,提倡艺术至上的微博渐渐少下来,徐砾阳竟有一种他们噤若寒蝉之感。没过多久,这些微博又渐渐浮出水面,连带指责网友是暴民。一场大战似乎一触即发。徐砾阳啧啧叹个不停,这背后要是没推手,打死他也不信。但谁这么猖狂,公然和支持网民的红色官博唱反调。楚泽言正好打来电话:“看微博了?”徐砾阳说:“和白雪有什么关系?”楚泽言神秘兮兮地说:“你猜。”“不猜。”“好吧,我的大爷,”楚泽言说,“戴荆的情妇,是白雪。当年白雪走投无路,戴荆正好看上了,就把她带在身边。”“据说赵蓉一直在拉拢戴荆,想找机会弄掉白雪。不过白雪也精明,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赵蓉一直没找着机会下手,她也不能明里和戴荆撕破脸。”“想办法见她一面。”“这女人不常出门。”楚泽言思忖片刻说:“下周,下周在海南有一场邮轮晚会,戴荆喜欢炫耀,白雪长得很漂亮,他应该会把她带出来。我手下说戴荆在参加社交时,通常会带上白雪,而非他已经离婚的妻子。”“邮轮晚会?”“恩,楚家也收到了邀请函,邀请人是——赵蓉。”————————岳维决心同萧妍订婚,是在他老妈来了之后,岳夫人有一头漂亮的金发和美丽的天蓝眼睛,她说:“二十年了,你既然已经决定放开,就不用在意谁会成为你的妻子。”“你是岳家人,就算真的和他在一起,你的身份给他带来的也只会是压力。”那一刻,岳维无比深刻地感受到,岳家人这三个人有多么沉重,压在他心头,和积郁多年的爱一起,将一切搅得天翻地覆。岳夫人忧心忡忡地抚摸儿子的侧颊:“你瘦了宝贝。”岳维在书房中枯坐一下午,最后回复他老妈:“同意订婚。”岳夫人眼角含泪,凝望他,点点头。张映昔闻讯而来,显然是向他确认这一消息:“你真的不要他了?”岳维闷闷地说:“他不要我。”张映昔一时间无言以对。“关于你说的贺杰,有什么消息没?”岳维决心将精力放在正经事上,张映昔看看他,又看看铺了地毯的地面,他用视线描摹繁复的花纹,说:“霍普同意向加西亚透露他得到的消息。”“但我想中方应该不会乐意知道这件事,”张映昔摊开手,“实际上,中情局一直在积极和运星接洽。我想你们也不会相信美国。”岳维冷声说:“大局利益前,没有绝对的朋友。”“没关系,如果有一天撕开了,”张映昔耸耸肩,“我就把加西亚绑起来,带回中国。”“那你会被他们活剥了,”岳维斜睨他一眼,看见对方满脸不在乎,他放缓语气道,“霍普怎么说?”“霍普说贺杰一直在帮赵蓉做事,这三年来他一直在追踪一对夫妻,丈夫已经死了,留下了妻子。”张映昔把资料调给岳维,岳维打开白雪的档案,她的经历令岳维不寒而栗,两年逃亡史,直到成为戴荆的情妇。“这个人,似乎知道许多事。有了她提供的证据,要压下赵氏姐弟应该不难。”“这位白雪,可信吗?”岳维不由得问,张映昔摇头:“具体情况,总得见了才知道。”“你想怎么见他?”“霍普说,下周六,海南邮轮——”第53章上船于是同一个片场里,徐砾阳和张映昔各自心怀鬼胎,偶尔出神想事情被胡导叫去拍戏,同时站起身,碰到一起,撞个趔趄。于是两人尴尬对视而笑。楚泽言开始安排给徐砾阳的邀请函,每个被邀请到的贵宾都会获得一张卡,刷了门禁才能上船。徐砾阳没想到楚泽言这个变态给他找了一套女装,美其名曰不能暴露。当徐砾阳和张映昔同时向胡导请假时,导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良久他说:“正好我也有事。”于是他们得知胡安也在被邀请之列。网剧的拍摄很顺利,张映昔终于肯乖乖配合,于是原计划两周的戏一周就搞定了,他们去参加晚会也不会耽误原定的行程。徐砾阳百般拒绝女装,楚泽言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透露给任何人,徐砾阳心酸地穿上礼服,一低头就能瞅见挤出来的胸。幸好他身形细瘦,脸型也柔和,雄性轮廓不那么鲜明,长发披肩,脖子上的喉结也被巧妙的遮去,楚泽言啧啧称奇,说:“真漂亮。”“……”“作为我的舞伴,”楚泽言说,“我看过你以前的资料,你似乎不会跳舞。”徐砾阳皱眉:“现在能学。”他本人是会的,所以楚泽言请来的舞蹈老师很惊讶的发现这男孩儿天赋异禀,没花多长时间就将姿势步法学了个通透,而且,很标准。楚泽言忍不住道:“这么神?”徐砾阳甩甩假发:“那是,天赋异禀。”出发前,徐砾阳就换好了女装。他认为可以到了再换,楚泽言却表示贵宾几乎住在一家酒店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男的突然变女的,得吓着别人。徐砾阳被迫挽住楚泽言的胳膊,他穿不惯高跟鞋,只能被楚泽言带着走。有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