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居然有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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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有道自从知道了白鸽的心头好是一只月妖,行事作风和生活方式上都开始刻意往反方向发展,似乎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证明白鸽爱的是他。小院里已经很久没有藤蔓出现,贺有道也一改往日用精血培育草药,踏踏实实用土壤种植,更是连在床上都收敛了不少。违背自己心意的生活并不好过,不管白鸽怎么追问,得到的也只有他搪塞过去的说辞。 于是白鸽不情不愿还是去请了贺有道的师父。贺有道是孤儿,被他师父捡回去养,因此除了被当作心尖尖上的小徒弟,也是他师父的小心肝。不过说实话,对于这一点她持保留意见。毕竟请他师父三天两头过来跟贺有道谈心,最后都是他师父心满意足玩着留影珠回去,留下一个快哭出来的贺有道闷声不语炼丹药,一连几天不出门,劝都劝不出来。 “你现在连个草都养不好,药都做不好,人家图你什么?看看,毒药都过期了,暗器也钝了,没有藤蔓以后就算想强留她都留不住,咋办哟?这就哭了?再哭白鸽就走了,找别人去咯。”缺德的师父很难说不是在报复。贺有道从小就仗着自己受植物喜爱,偏科严重,再后来有了藤蔓护身更是拉下了不少课业,给他师父气得够呛,现在勉勉强强,也就是刚摸到元婴的门槛。他为了区别于月妖禁了自己的这些能力自缚手脚后,确实不剩什么了,他很怕会被白鸽丢下,于是开始努力捡起课业。 其实贺有道的炼丹技巧其实非常好,只是从前他只瞧得上自己生产的种子,只用上品以上的草药炼制,而这些丹药又只能他自己用。现在贺有道开始踏踏实实用普通草药炼丹,他师父借此诓骗了贺有道不少时日帮宗门炼制丹药,而他作为搬运工,赚差价。最终在六个月后,岳师父不慌不忙带着九个储物袋来找他们。别误会,不是给他们送东西,是把贺有道这段时间炼好的丹药装走。 “看在你这么苦恼的份上,为师破例告诉你后山有小天地,对修炼大有裨益,你和白鸽去散心吧。”心满意足的缺德师父良心上线,指点了他一条明路。贺有道大喜过望,又给师父塞了两个储物袋的丹药。 “为师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希望你好好把握啊。”缺德师父笑得像只老狐狸,收获满满赚差价去了。 白鸽从没想过,据说丢失密钥无法开启的秘境竟然和药王谷的后山是连通的。这几天精神不济的贺有道突然说要带她去师父告诉他的小天地修炼,还收拾了一大堆行李打算小住一段时间,本来以为又是他师父故意诓他的,白鸽还想着到时候怎么安慰受打击的他,没想到被震惊到的居然是她。 山脚下的树林连成片,云雾在其中穿行,中间被一条流淌着温泉水的溪流截断,另一侧是与天际线交汇的草原。白鸽知道顺着溪水流淌相反方向,以泉眼为点,再行两天脚程,会有一片突兀的萤草花海,那是她和月妖初次见面的地方。如果不再见,是否就能心安理得放下;如果能相见,是否就无法抑制冲动。 相比于白鸽的震惊,贺有道则是因为这里充裕的草木灵气感觉到舒展和亲切,心里默默给师父道谢。如果是在这里,他有信心很快就能冲上元婴,再更上一层。刚开始的一周,两个人因为各有心事没有察觉到彼此的不对劲,相处融洽,甚至还有些小心动事件发生。但很快,贺有道先察觉到了不和谐的声音。 随着修炼,大量的灵气被他纳入体内,按理说应该感觉到精力充沛,可他却觉得昏昏沉沉,身体发热。贺有道盘坐在榻上封闭五感,调动周身灵力运转,试图发现是哪里出现了问题。溪水唱着欢快的歌儿流淌不停,窗外的植物随风生长,草原上那新盖的小屋已被植被覆盖,而贺有道毫无察觉。某一株胆大的灵植伸出了枝条扯乱了他的衣襟,又一株灵植攀上他的腿,然后是腰带被解开,外袍被扒下,再然后是胸口被玩弄,身下被插入。 体内的灵气忽然更加充沛,运转变得更加迅速,头脑却更加昏沉,就像是身体脱离了意识在修炼。贺有道恢复了五感,打算休息一下,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知道何时又开始和植物交合,更令他害怕的是身体远比以前更加渴望这种修炼。不能让小鸽子看见。他挣扎着用灵气割断缠在身上的灵植,腿软让他摔倒在地,可他不敢停下脚步,加速向外逃离这座被植物包裹的安乐处。 自从贺有道郁郁寡欢以来,就连炼药的原料都舍不得买多点。白鸽这些天在附近找到了很多贺有道炼药用的灵植,准备多采一些哄他开心,不知不觉就走远了。两日的脚程,御剑不过一刻钟的来回,要不要去看看呢?白鸽有些犹豫,还是去了。念想散了,人就不会再生执念搅乱生活。她想旧地重游,只为放下故友。 萤草花海在傍晚时分看来是另外的美感。太阳在地平线处只留下余晖,月亮爬上了天际,天空已经暗下去大半,颇有几分黎明的错觉,但那之后只有黑夜的光顾。萤草散发着点点微光,努力点燃着所见之处,只她一人站定此处。如果没有远处那团快速移动的黑影破坏气氛,这大概能留给她足够的时间感伤一下。白鸽收起情绪,拔剑防备。 莹白如玉的少年眼尾如抹了脂粉一样红艳,无数灵植纠缠在他周身形成了一层屏障。被保护在中央的少年双手扶在身前的灵植上,rouxue正被粗暴的抽插,roubang不断击打着身下的藤条,铃口分泌出金黄的花蜜。他仰着头接受月光的洗礼,张开的口中被鲜花填满堵住了呻吟,白色的长发在他身后飞舞,所过之处百草生长。他还没有意识到,这些灵植在听从他的内心行动,被动沉浸在这快感之中。 “望舒?”贺有道听到熟悉的声音转头望去,只觉得全身血液都被冻住一样。白鸽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在叫谁?她在透过他看那只月妖吗?为什么?明明他们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干涩的眼睛转动几分,他才忽然发现挣脱植物逃出小屋的事居然只是一个梦,从一开始他就彻底沉沦在植物的欢爱之中,甚至他现在的样子已经与那月妖无二差别了。 别看我,连我自己都厌恶这副样子。不,你仔细看看我,我是贺有道,不是望舒。 悲伤的泪水顺着贺有道的眼尾落下,他竟生出几分自暴自弃,放纵自己的身体和灵魂被灵植不断冲撞,恶毒的想法从他心头浮现,鲜花从他口中掉落。 “呃啊啊啊···好舒服···唔啊···植物最棒了···啊啊啊···” 看吧,你喜欢的月妖也不过如此。 “唔···被顶到花蕊了···啊嗯···快要···唔···cao烂rouxue了···唔啊···” 看吧,你喜欢的月妖只会沉浸在植物带来的快感中。 “啊···后面···好痒···嗯啊···要粗一点···唔···前面也···好寂寞···” 看吧,你喜欢的月妖发情了甚至对你视而不见。 “嗯啊···身体···已经···唔···没有你们···啊···就不行了···噫噫噫啊···” 看吧,对他失望吧,然后快点回到我身边,回到贺有道的身边。 原本缠在他周身的植物拧成一条粗大的藤蔓,将他高高举起。贺有道张开双臂,骑在上面肆无忌惮放纵享乐,不敢去看白鸽是什么表情。rou体高高翘起,又重重落下。藤蔓缠上他的大腿和腰肢,保护他不会跌落。今夜,他就是月下的神,用来播撒它们的福音。 “有道···”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钻入了他的耳朵。贺有道瞪大了双眼,后xue死命地绞紧,roubang被刺激得喷出一大股浓稠的白液。神从高处坠落。 为什么一开始认不出我?为什么现在又要认出我?我和他不一样。我和他又有什么不一样。真是一场噩梦,快点让我醒过来吧。 落地生根的絮絮花随风飘散,有个人的心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