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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高凸的肚皮,心有余悸地喘着粗气.还好不是真的.待我平静下来时,蓦然发现自己的床前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某夫人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用嫌弃的眼神看着我,以及我的肚皮.我讷讷道:“娘,您怎么来了?”“想来看看你,便就来了.”娘说的随意,抬手一指我的肚皮,细细地拧起柳眉道,“你这肚子是怎么回事?”“孩儿......孩儿......”我嗫嚅了半天,终是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娘了然地继续磕瓜子,随手搭在我的脉上号了一号,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古怪起来.“多久了?”她放下手来问我,神情很是严肃.我以为她是说孩子多大了,便老实答道:“五个月.”“五个月前......”娘吐掉瓜子皮,支着下巴沉思了半晌,问道,“你是不是自那时起,就很少大解?”我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娘沉默了一会儿,幽幽地站起身道:“我去给你煎服药.”见娘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我便唤来门口候着的小厮更衣,将腰带又松了松,顶着一双青黑眼圈走出门去,坐在院中的石桌前喝着补汤.一双软绵绵的手缓缓自身后抚上我的腰腹,伏在我耳边道:“玉烟......”我便扬起手臂,将他揽入自己的怀里.他颇为小心地靠在我的肩上,避免着压到我的肚腹,抬起手在我凸起的地方缓缓摸索着,神情颇有些期待.“很辛苦吧?”他垂着眸问道,有些心疼地抚上我浮肿的脸颊,“若是可以,我真想自己给你生一个,便不用你受这份苦了.”我笑着刮刮他的鼻子:“你要是能生啊,我现在早就儿女成群了,何愁蓝家香火延续?”他眨眨眼睛,忽然暧昧地在我颈边呵了口气:“......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能生?”我心中咯噔一声,分明听出了他话里的含义.下一刻便不顾自己的肚皮将他一把抱起,朝着屋里冲去.将他按到身下亲吻的时候,我感到自己整个人都在燃烧,连隐隐作痛的肚子都顾不及了.他热情地挺起胸膛,分开两腿任我在其中捣弄,不一会儿便舒服地低叹起来,轻挪着身子避开我圆滚滚的肚皮,将臀抬得更高以供我深入.这时,我忽然想到由于刚才太过激动,进屋的时候好像忘了关门.只听得门外渐渐传来一阵脚步声,娘的声音也随之响起:“玉烟呐,娘把药煎好了......”眼见她推门进来,我和身下那人俱是一僵.娘相当淡定地看了我们一眼,“你们继续.”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照着原路遁去.林照溪忙从床榻上滚落下来,匆匆披好衣裳,垂着头跪在地上道:“......娉婷夫人.”娘的脚步便倏然停下.她慢慢地转过身,一步步朝我们走来,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碗递给我道:“喝光.”我看着眼前那碗浓黑的药,挣扎半晌,终是捏着鼻子给灌了下去,只觉入口极苦,连舌头都快找不见了.娘拉了把椅子坐在上面,翘起腿看着跪在眼前的林照溪,挑眉道:“没想到你的魅力这么大,诱得我儿子顶着大肚子也要和你欢好.罢,不说这个,你最近过得如何?”林照溪仍是垂着头,话里透着谨慎和谦卑:“回夫人,很好.”知道娘是林照溪的救命恩人,我便没有对眼前的景象感到多大奇怪,看着那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谈着天,肚子忽然剧烈地疼痛起来.这疼痛来得突然,我猝不及防地捂着肚子从床上跌下来,正跌落到跪着的林照溪身旁,龇牙咧嘴地打起滚来.林照溪慌张地上前,将我抱到怀里探探肚子,紧张地道:“莫不是动了胎气?”“胎气?”娘好笑道,“他又没怀孕,动什么胎气.”我没功夫思索娘这句话的意思,撇下林照溪就朝着茅房跑去.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过后,整座桃源村忽然被一股浓郁的臭气笼罩了起来.我蹲在茅房里拉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待我终于从茅房里走出来时,月亮已经高高地挂了起来,院里的每个人脸上都蒙着一块白布,伸出手来不断地扇着鼻前的空气;随着我的渐渐向前,他们居然还惊恐地向后退去.竟是嫌老爷我臭?我有些不爽地朝他们翻着白眼,停下了脚步.浑身舒畅之后,我忽然觉得身子有些异常.下意识伸手摸摸自己的肚皮,只见那里早就平坦如初,再无一丝隆起的弧度了.--该,该不会是把孩子拉到茅房里去了吧?我顿时吓得脸色惨白,想要回身去茅房里探一探,却因为拉得太厉害而体力不支,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再次醒来的时候,闵兰,燕柳,林照溪,白修静,儒易,苗恩,李不花以及末雅矢里都守在我的床前,垂头打量着我平坦下来的肚皮,神色一个赛一个的平静.“......孩子呢?”我虚弱地开口,凄凉地看着众人.众人神色平静.“......都不用说了,我知道的.”我黯然地坐起身,直觉想要流泪.我蓝玉烟以男子之身亲自孕育的孩子,竟就那般殒命在茅房里了.众人看着我,依然神色平静.“傻儿子,你压根就没有过孩子.”娘坐在床边,一边吃着果子一边含糊不清地道,“这事的起因我已经了解了,就是因为你在年三十那夜吃了耿家的育胎果.那育胎果是令女子受孕的不假,男子误食也的确会出现喜脉的怪象,但毕竟构造不同于女子,也没有能与男子阳精结合的受孕物质,所以这只是一种假象罢了;它会依附在你的胃壁上,同时将你腹中酒rou聚集起来,制出‘假子’,足以蒙蔽许多不知情的人,待十月怀胎期满才会露陷.你娘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奇事怪事没见过?自然也就知晓.”我默默地听着,默默地从床上下来,默默地绕过众人,又默默地走出了房门.众人担忧地跟在我身后.我默默地走到清晨的田间,站在头戴小草帽,坐在牛背上的琼儿身边,惆怅地叹了口气.“琼儿啊,爹对不起你.”我伸手摸摸他的脑袋,有些内疚地道,“爹不能......给你生弟弟了......”得知我有孕的消息后,琼儿怕是最兴奋的一个了.大户人家的孩子本就从来不嫌少,我们家只有这一个,难怪他会如此孤单.琼儿摘下草帽向后瞥了一眼,附在我耳边低声道:“爹,我没了弟弟不打紧,你的老婆们没了孩儿,可是难过得紧哪!”我闻言一愣,转身向后看去.众人神态各异,却都在静静地看着我,脸上的复杂情绪有很多,溢于言表的是和我一样的遗憾,还有对平白在这些日子里受苦的我的怜惜.我严肃地咳了一声,站在田间对他们道:“没有孩子,你们就不爱老爷了吗?”这是我第一次在如此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