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
眼睛扑闪扑闪,一眼望进我心里去了。雅歌瞧见我,脆脆地喊了声:“哥!”说罢三步两步跳过来,一头扎进了我怀里。还未待我反应,她便眨眨眼,笑嘻嘻地指着那小人道:“这是我相公~”我弹了弹她的脑壳,绷着脸道:“什么相公!小姑娘家的口无遮拦,叫爹听见还不剜了你!”雅歌吐了吐舌,从我怀里跳下来跑了。一大片绿荫下,一个软软糯糯的童音在我身后响起来:“jiejie~”我回头一瞧,儒易正迈着两条小短腿跌跌撞撞地朝雅歌走过去,好像随时都会摔倒的样子。我蹲下来抱住他,和颜悦色道:“儒易叫jiejie做什么?来,哥哥抱。”儒易侧头,胖乎乎的小脸在看见我时一下子皱了起来,“呼~不要叔叔,要jiejie。”晴天霹雳。我讪讪地看着雅歌过来把他抱了起来,叮嘱道:“当心别摔着了。”雅歌点头,略吃力地抱着小胖子去别处玩了。垂着的衣襟忽然一紧,我一愣,发觉有只嫩白的小手拽住了我。那被雅歌叫成相公的漂亮小人昂着头看我,手一松,张开了胳膊站在我面前,分明是要抱的姿势。我便了然地抱住他,任他将一双小手围在了我的脖子上。“你是谁家的孩子?”我问。漂亮小人窝在我的手臂上,舒服地靠了半天,才扬起头对我道:“我叫小兰。”我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丝毫不认生的小孩,摸摸下巴:“小兰啊。”原来是女娃。这下好了,回头让爹爹替我求亲,把他娶回来给我当老婆。这丫头长得这么好看,娘也肯定喜欢。这样想着,我的笑容便赧然了些,正欲开口,忽然听到他轻轻地唤了一声:“大哥,五哥。”我闻言抬头,只见荷花池边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玄衣少年,身后围着侍从,还跟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鬼头。小鬼头见我看他,贱兮兮地朝我一笑。少年头戴银冠,相貌俊美,远远地瞥了我一眼,朝旁边的人问道:“这是寺卿公子?”他旁边的侍从恭敬地道:“回太子殿下,正是。”少年打量了我一会儿,没说话。好半天,他阔步走来,伸手从我怀里抱走了小兰。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未来媳妇儿坐在他的臂弯里,随他没入了长廊之中。太子。我呆呆地站在他身后看着,心肝儿裂成了好多瓣。呜…太子抢我媳妇……“哟哟哟,蓝玉烟?”那原本跟在少年身后的小鬼头凑了过来,伸指捣了捣我的肩膀。我正沉浸在失恋的苦楚中,因此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你谁啊?”他的脸色有些发黑:“我叫闵玉。”我看着他,他看着我。“哦。”他惊愕了:“就一个哦?”我奇怪道:“不然呢?”他烦躁起来,在我旁边上窜下跳地挠了半天脑袋,才理直气壮地说:“你应该唤我五殿下。”说罢挺起胸脯,作出一副高贵的姿态来。我看着他,他看着我。“哦。”他顿时xiele气:“你这人……”我扭头便走。闵玉迟疑了片刻,竟然追了过来。这家伙明明跟我差不多年纪,长相却颇为英武,一双nongnong的剑眉镶在坚毅的脸上,英挺的鼻梁似刀刻般完美,没有一点我所痛恨的婴儿肥,再过几年肯定是个祸害。他像只猴子似的在我身边上窜下跳,摸摸这里抠抠那里,一路跟我进了书房。我看书,他看我。我看他,他看墙。我看墙,他看我。“五殿下。”我生硬地道,“可否不要打扰在下温书?”他充耳不闻,背着手在房里绕了一圈,凑过来神神秘秘地低声道:“嘿嘿,我弟弟是不是长得很漂亮?”我蹙眉道:“什么弟弟?”“哼,别装了。”他不屑地哼了一声,“你刚才看小兰那眼神,就跟父皇看母妃的眼神似的。”我放下书,终于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小兰……是你弟弟?”他趾高气扬地点点头:“当然,亲弟弟。只不过我长得比较像父皇,他比较像母妃罢了。”我沉默了很久,一脸悲怆地将他扑倒在地,痛痛快快地把他揍了一顿。……永别了,我的初恋。作者有话要说:☆、番外故人(二)我把五皇子打了。打五皇子的后果就是,五皇子生气了。五皇子生气的后果就是,我被盯上了。自从太子殿下携两位皇子专程来探望染了风寒的爹之后,我就跟闵玉这个恶人结下了梁子。他没有直接叫侍从把我拉下去打板子,也没有为难爹一丝一毫,而是成天出没府中,不停地用恶毒的法子来蹂躏我。比如这天午后,我正在书房里专心背书,闵玉端着一盘瓜果,盘腿坐在梁上津津有味地嚼着,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哎哎,真笨,这么大了连都背不下来。”他说着抄起身边浸着冰块的酸梅汤,爽快地灌了一口道,“大哥可是五岁就会背了的,小兰现在也差不多会了。”我没理他。“蓝玉烟啊蓝玉烟,不看你的长相光听名字,还以为是哪里的风流才子,谁知却是庸人一个,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名字,还跟我撞了一个玉字,啧啧。”夏蝉不知疲倦地在窗外鸣叫着,房里口干舌燥的我攥紧了手中的书页。闵玉吃光了大半盘,端着仅剩的几片薄薄的小瓜,跳到书桌边做出一副慈悲的模样对我道:“我从宫里带出来的,很甜哦,你吃不吃?”说完捏起一片瓜,诱惑般在我嘴边晃了晃。我心中一喜:“……”他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不吃我就吃了哦。”语毕,他嘴边的西瓜汁华丽丽地溅到了我手中的书册上。我捏着书页的手又紧了紧,看着他那张欠扁的俊脸,越看越想打。然而,为了我的光明仕途,也为了爹的乌纱帽,为了不让蓝家被诛九族,我忍。“蓝玉烟,你是九月十四生辰么?”他把嘴里的瓜咽下去,突然道。我依然不理他。“我比你年长两个月,叫哥。”他严肃道。我撇撇嘴:“姐。”他一时语塞,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又跳回梁上耍猴戏去了。不多时,夏蝉的鸣声模糊起来,额上冒出的汗把我浸得像个水人。我有些昏昏欲睡,眼里的墨字也歪斜起来。待我清醒过来时,梁上已没了闵玉的影子,束在脑后的发一阵阵揪疼。我回头,看见他正拿着一条长长的红绳揪着我的头发,好整以暇地一圈圈缠绕着。“头悬梁,锥刺股。戳大腿太疼了,我帮你悬个梁。”他口中念念有词道。是可忍,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