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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怎么知道她跟你说的都是实话?”王太后轻蔑道,“或许你的侍女并不如你想象的那样忠心。”“你的意思是她想要投奔琪雅?”娜芙蒂蒂似乎觉得这样的理解十分好笑,“或者说,你女儿把我的侍女叫过去,是为了拉拢她,怂恿她背叛我与阿吞神,或是要她在我身边做个内jian,把我的所作所为一点一滴、事无巨细地全部告知与她?”泰伊仿佛被她说的话狠狠击中了一般,顿时竟变得张口结舌。“为什么这么惊讶,是因为我的猜测吻合你所想吗?”她毫不客气地步步紧逼,“如果你女儿真的做得出这样的事,我想你还可以将她想得更聪明一点——你说我的仆人告诉我的不一定是实话,那我也将这个疑问原封不动地还给你。”对方的表情在一点点分崩瓦解,而同时我也反应过来娜芙蒂蒂意指何处。琪雅叫我过去那次太过堂皇,或许正是表演给旁人看的——或许在她母亲眼里,她就是这种不会遮掩的人,而她与我谈话的内容也被全盘撰造,当消息传到别人的耳朵就成了截然不同的版本。由此我不禁怀疑,她召见我也并不是什么偶然所想,或许正是被她母亲指使也说不定,而所幸她懂得利用那次时机,自己作主改变了想要的结果。可问题是,为什么偏偏是我这么倒霉被卷了进来,以至于在这种紧张的时刻还要成为并不想成为的焦点——如果他们要对娜芙蒂蒂不利,分明还有其他很多种办法。“……她最近是很倒霉。”王后一针见血道,我吓得从沉思里挣脱出来,回过神来发现所有人都在看我,“总有许多人找她麻烦。”可我却莫名其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谁找了麻烦。却没想到这时埃赫那吞从琪雅身边站起走到了娜芙蒂蒂身边,同样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娜芙蒂蒂跟我说,最近确实有人找伊西尔索娅的麻烦。”他环顾四周,最终将目光落在一干朝臣那里,“阿伊,你知不知道这回事?”“伊西尔索娅是王后的侍女,她早就不是我家中的侍从了。”大祭司不屑之余仍有些怒意,“况且一个小女孩惹上了什么麻烦,我怎么可能有机会了解?”国王未置可否,却并没有放弃追问:“那乌卡尔,你知不知道?”对方似乎没想到国王会向他发问,神色犀利地望了望埃赫那吞,又望了望我。“伊西尔索娅很早就陪伴王后陛下进了宫廷,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确实如此,我甚至不明白埃赫那吞为什么要在此问大臣们关于我的事。“原来你们都不知道。”他语气中微微流露出讽刺的意味,“不过我和娜芙蒂蒂让阿吞摩斯查了查这件事,查出来的结果,我想还是应当告知你们一下。”“他阶位这样低下,有什么资格调查——!”“——调查什么?”国王厉声道,“你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吗?”乌卡尔涨红了脸,一时却不得不闭上嘴。他与国王显然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可我仍旧被蒙在鼓里,事到如今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岔了一些东西,无论如何,眼下这种光景,他们都议论的主题都不应该是我才对。“……陛下,其实我真的不明白——”然而刚想说话,便直接被娜芙蒂蒂打断了。“伊西尔索娅!”她大声传唤我道,“你过来,我们需要你来确认一下。”我下意识地走了过去。“确认什么?”我低声问她,希望能够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可是她并没有搭理我。“最近有人以十分下作的手段引诱我的侍女,并怂恿她背叛我、背叛这座王国信奉的神圣教义,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忠诚,很可能已经造成了万分严重的后果。”她义正言辞道,“于是国王陛下与我将此事彻底探查了一番,”她扭头叫了一声还立在一旁的阿吞摩斯,“那个人今天应该也在这里等候,你认识他的脸,去外面找找看。”年轻人点点头走了出去。我受不了了,一把抓住了娜芙蒂蒂。“哪个什么人?你在说谁?”我急切道,“究竟谁在这里?”她用仿佛哄骗小孩的语气与我耐心道:“毕竟对方也在等待一个结果,无论成败,今天都应该是摊派的时候了,他不会不来看。”片刻以后阿吞摩斯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着贵族长袍的人。见到他后娜芙蒂蒂轻轻扬起了眉:“哦,你好。”她道,“原先伊西尔索娅跟我说起你时我还以为是同名而已,许多年不见,我也差不多认不得你了。”“这是乌卡尔大人的长子。”说着她偏过目光看了看我,“伊西尔索娅,告诉我,你认识他吗?”也许是门口透射进来的光导致我视线有些恍惚,那白色的光落在新进来的这个青年男子身上,散发出一种清冷的意味,直刺得我自己内心深处也开始发冷。我当然认得这张面孔——却不一定认识这个人。走进来的是艾赛里斯。(TBC)☆、(八)分岔口大约过了一百年那么久的时间,我感到自己终于可以张口了。“我不认识他。”我听见自己这样说道。“什——?”娜芙蒂蒂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我会冒出这样一个答复,她大概还期盼着我控制不住自己在众人面前大哭大闹,不过毕竟是王后的仪态,她盯着我沉默了只片刻,便冷静下来点了点头,“你确定?”“我真的不认识他。”我面无表情,感到自己脸上除了眼珠能动,其余的肌rou都已变得僵冷如尸体,于是也只能缓缓眨了眨眼,干巴巴地应道,“从刚才开始我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你们会调查出这样荒唐的事我自己却不知道——没有人引诱我或者怂恿我叛变,我想一定是陛下搞错了。”“当然,当然,这也是很有可能的。”娜芙蒂蒂轻描淡写地说道,“毕竟艾赛里斯是大祭司家的儿子,你是我的侍女,你们两个人又不是一个阶级的,想发生交集也不应该有机会。”我动了动嘴唇,有些茫然地附和她道:“所以一定是阿吞摩斯搞错了……”可能是站立的时间有些久,当下时刻我的四肢麻木不堪,它们似乎就要与躯干分开,叫我如何调整站姿都不舒服。我想走开,可是没有国王与王后的命令又不能走开,可是即便是躯体不得自由,我的目光早就游移到了别处,在这座宫殿里随意找到了一处空白无人的角落直愣愣地盯紧了不放,内心深处只希望娜芙蒂蒂赶紧放我离开。自从确认清楚来人是艾赛里斯以后我就再也没看他一眼,可我完全能感觉到他一直都在看我。然而他一句话也不曾说过。此时埃赫那吞开口道:“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