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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哦哦哦。”姜羡得了回应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抓耳挠腮想了一会儿,决定先跟他道谢。“你不用谢我,没有我她也不会把你怎么样。”闫剑倒是挺好奇,说完后一直盯着姜羡看,过了半晌问,“大柳都跟我们说过你的情况了,怎么撞坏的?”“不是撞坏的。”姜羡一口老血都要喷吐出来,这到底是怎么从不记得事演变成脑袋被撞坏了这种说法,都快被蓐秃几层皮来了,“是不记得事了。”“都差不多,都是坏了。”闫剑弯眉笑了笑,“以后有问题可以过来找我,我弟那边你少惹,大柳的话,嗯,也少惹他吧,因为伯父的事,他最近心情也不好。”姜羡这会儿觉得有些尴尬了。他同闫剑站在楼梯口说了好久的话,才终于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这人是谁,姜羡知道他有个双胞胎弟弟,那位一直凶神恶煞极不好惹怒,但问题在于,容貌相同的两人,到了日后,姜羡也不知道该怎么区分。闫剑似乎有读心数,了然笑了笑,跟他说:“我叫闫剑,三门闫,刀剑的剑,我弟叫闫骁,骁龙的骁,至于如何区分我们,只能说……”他顿了顿,在姜羡期待的眼神中继续说:“只能说随缘吧。”竟还是个佛系弟子,姜羡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精神头灭了一些,说:“好吧,我会努力的。”“开玩笑的开玩笑的。”闫剑跟他解释,他寻常时候也没这么多话,只是贾源前后反差实在太大,弄得他也生了些捉弄他的心思,不过这样的贾源看起来实在可怜惨了,即便知道他不算是好人,闫剑也有了些同情。“还是挺好区分的。”闫剑给他说,“我弟两只耳钉,我只有右耳有耳钉。”“那我不是要拨你头发才能知道。”姜羡愁。闫剑有些红了脸,但还是冷静问他:“你还记得一只耳朵耳钉的意思吗?”姜羡摇头:“不知道。”“你摸你自己的就知道了。”闫剑摇了摇手边的药瓶,跟他说,“我得给大柳送药去了,你随意。”“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姜羡忙把他叫停,“是这样的,柳予远他醉酒记不记得事啊。”“一直都记得。”闫剑站在第五个台阶上,低头瞧着他,问,“你对我们大柳做了什么,他刚才见到我们还一直喊爸爸,都神经错乱了。”“没有的事。”姜羡落荒而逃。他都不敢回宿舍去,今早跟柳予远说的话历历在目,他要是酒醒之后还记得,估计是要嫩死他为止,拿根绳子串他起来,打得他呱呱叫,令人害怕。姜羡找了条长椅坐下来,摸耳朵。贾源这具身体也就只带了一只耳钉,他觉得奇怪,便掏出手机去百度,百度完之后再抬头,脸憋成了猪肝色。又是一个。姜羡他因着身体不舒服,在椅上瘫软了一会,后来大中午的太阳升至了半空,晃得他眼睛疼,才挪了个避阳的位置。前些天都忙得厉害,不是坐牢就是生病,他都没细想过以后的日子,姜羡这会儿看着外头的天,第一次生出了一种名为苍凉的悲惨感情,居无定所,是他想出的第一个较为高大上的成语,形容现在的他最为贴切。“贾源,你在不在啊。”姜羡喊早上的那个声音,依旧没有人回应,他被弄得慌乱极了,迫切想要找些东西证明自己。十多年应试教育下的姜羡,所能想到的,便是我爱学习这四个,若是贾源回来了,他自然是愿意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给对方,但不知道自己会被挤去哪里。但任何情况下,知识似乎都是把□□,姜羡一想觉得有道理,无事干,找了地图,便往最近的书店跑去。下午三点多,姜羡顺带买了一只书包,背了满满一包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外加各类辅导用书,回了宿舍。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小羡好好学习天天向上∧_∧,'`( ??`) ,'`.'` (??)☆、第22章姜羡在回去宿舍路上的情人廊上见到了李达的前男友。他昨晚也是见过的,在李达打工的那个酒吧,被他盯得后背出了一个大窟窿,但即便昨天这样,也没有如今看起来的眼神阴桀,头发也乱着,衣服皱了好多角,这般插兜靠在大门口,弄得旁边学生也绕道而行。姜羡悄咪咪地绕过去。“喂。”宋端直起身,喊他,“看到了不叫我。”“哦,你怎么在这里?”姜羡敷衍地问。“专门过来蹲你的。”宋端走过去,一言难尽地看着他那只熊装扮的书包,伸手去捏熊被五年喂得饱饱的肚子,开口问,“里面是什么?”“书啊。”姜羡跟他说,“看的书。”宋端嗤笑了一声,鄙夷他的行径,大力拍了拍熊肚子,姜羡被他拍得有些不稳,踉跄了几步,等稳住身子,愤恨地去看宋端,问他:“你到底要干什么?”“没干什么啊。”宋端摊手。姜羡平时最讨厌这类人,总无理取闹毫无头绪,也便不愿同他多讲话,正要走时,宋端终于表明他的来意:“李达联系你了没?”“没有。”宋端认真看他的眼睛,他脸部轮廓深,看着有些混血儿的长相,约莫着昨天没有睡好,眼窝深凹,又有些可怖,姜羡同他对视了只几秒便败下阵来,说:“真没有联系过我。”后来宋端便放他走了,姜羡快走到宿舍大门还觉得莫名其妙,想着要给李达打个电话,他人不错,对贾源也好,姜羡觉得在占据贾源身体的这段时间里,自己有义务去关心他的朋友。他背着书包,忐忑站在宿舍门口,宿舍里边灯亮着,大概还是有人在。实在还是不太敢进去,这会儿大概已经三四点了,柳予远的酒估摸着早就醒了,他醉酒又还记得事,姜羡想到自己的下场,觉得心肝就像是裹上面粉进油锅炸了一圈般难受。姜羡拽着包带子,低头摆弄自己脚尖,正想着待会儿要说的措辞时,门被从里打开,柳予远一脚踩出门,正巧踩在姜羡干净的白皮鞋上边,挪开,清晰的前脚脚印。“抱歉。”柳予远看了一会儿说,“擦不干净我赔你一双。”“不用了不用了谢谢谢谢。”姜羡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再抬头时,看到柳予远进了隔壁寝室,并且关了门,这边房子隔音效果挺好,但或许是对方声音响,总之姜羡听到了闫家兄弟的声音,是在一起打游戏,一直在说,开枪开枪,打他,你就是鸡王!原来是住在隔壁宿舍的,这声音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