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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是对敌对女子统一的蔑称。阿巧进来换水时,吓了一跳:“你是刚才的jiejie?”妖女点点头,笑道:“小meimei,先前多谢你帮忙。”阿巧低下头,脚尖并脚尖,羞赧摇头,声如蚊呐:“没关系……”她说完,连忙端着脏水出去,在院子里把水泼掉,拍拍胸口:“大哥哥净会骗我,明明那群人是因为大jiejie太好看才欺负她的。”屋内,云修明坐立难安,先前她面貌普通,自己什么都没多想,现在对方变成一个大美人,难免不自在。看出云修明的不自在,妖女仍不放过他:“诶,小公子,你叫什么名字?”“在下云修明。”他三个字吐出,差点咬到自己舌头,“你,你叫什么?”“我叫宁有思,你听过吗?”云修明摇摇头,他来此世界不过半年,原身是受了伤才换成了他,初来乍到身上有伤,在云家窝了半年,他才敢出来游玩,见见异界景色。据说原身功夫不错,内力深厚,他继承了这具躯壳,却没能继承对方的武学天赋。半年来勤学苦练也不过把轻功练出来,剑法仍是三脚猫水平。云家亲人听闻他想出去散散心,涨涨知识,也都同意了。应当是觉得历练一下对自己的恢复有好处。云修明心底藏着愧疚,始终不敢说出真正的云修明也许永远都不会回来了这句话。他一边走一边赏人事物,一路来都不曾遇到危险,只遇见一个小毛贼,被他轻松抓住。哪曾想来到苏州醉仙楼,帮个女子说两句话,便落到这种境地。“没听过?我也不瞒你,我乃神火教左护法,正道嘴里的魔教妖女,你若要避嫌,就趁今天夜里独自离开,他们的目标是我,不会为难你。”云修明抬眼一看,宁有思神色淡淡,看不出心情如何。他摇摇头,拒绝道:“之前那场混战,你要逃早就逃了,是我不自量力拖累了你,现在又怎么能弃你而去?”宁有思的脸一下子露出个艳丽至极的笑:“你不怕他们当真把你打成魔教同伙?要知道,这名声可不好听。”云修明道:“同伙就同伙吧,其实我的梦想就是做一个征服世界的大魔王,现在也算是离梦想更进一步……”宁有思:“你几岁了还做这种梦?”云修明不好意思道:“我还差三年就弱冠。”宁有思:“哦,十七,我已经二十有五了。”云修明:“……”宁有思:“来,好弟弟,叫声jiejie听听。”云修明:“……”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周六,早点更新~☆、第三章云修明不愿意直接说自己十七岁,不仅是觉得自己太小,更是不好意思装嫩。他壳子里的灵魂已经三十三,rou体却是鲜嫩水灵的十七岁,差距未免太大。更何况,宁有思今年二十五,这是什么概念?这说明宁有思rou体比他大八岁,灵魂比他小八岁!云修明看到对方嘴角挂着的戏谑的笑,眨眨眼,张嘴吐出一声:“有思jiejie。”宁有思眉梢一挑:“修明弟弟真乖。”云修明笑眯眯与之对视,心想,自己怕什么,反正躯壳是实打实的未成年,叫声jiejie一点都不亏。阿巧哥哥叫阿强,他做好饭端进屋里,几人在床上放一个小几,匆匆吃了一顿饭。阿强吃的很快,吃完抹抹嘴就出去了,对屋里变脸的宁有思一点稀奇都未露出。阿巧把大门反锁好,回来安慰两个大人:“哥哥去弄药了,我家也有一些,只是不够用。”宁有思身负重伤不便动作太大,斜靠床头休息,看云修明和阿巧一块收拾残局。在贫民窟生活的小孩生活上是样样都会的,阿巧动作十分娴熟,没想到云修明也不差多少。收拾完东西,阿巧夸道:“大哥哥,你真贤惠。”云修明讪笑:“小妹,贤惠不是用来夸男人的。”阿巧道:“那该用什么夸?”云修明张嘴卡壳,确实想不出对应的词:“……罢了。”阿巧笑道:“都是做一样的事情,女孩子就要夸贤惠,男人怎么就不能夸了,我看要夸就得一块夸,岂不然不公平?”云修明问:“那你平日里也这么夸你哥哥吗?”阿巧道:“当然不了。”“为什么不夸他?”阿巧道:“贤惠的人都要做很多家务受很多累,报酬却只是一句夸奖,我可不会让我哥哥吃这个亏。”云修明哈哈一笑:“好吧好吧,我猜你也不会用这个词夸自己了。”“那是当然。”做完事,天已经全黑下去,屋里点了盏灯,阿巧就着灯光绣花。云修明在一旁观摩,见阿巧针法娴熟绣花逼真,一看就是做了不少日子。他开口劝道:“阿巧,为何不白日绣,夜间伤眼。”阿巧边绣边答:“我平时都在白日绣,晚上休息,只是今天白天没有绣花,反正晚上点了油灯了,不绣也是浪费。”云修明了然,这两个孩子在此地相依为命,日子一定不好过,平日里生活都要节俭一些,比如白日劳作夜间休息来省灯油钱,而今天自己和宁有思突然闯入,导致两人生活规律被打断。宁有思在一旁轻咳出声:“他回来了。”大门轻叩两声,阿巧跑去给哥哥开了门,两人一块进来。阿强放下一包东西,还拎了一小罐烈酒:“你的伤不能再拖,今晚处理了,明早赶紧走。”他准备了一包药粉,一卷布条,一支匕首,一罐烈酒,一盆热水。这就是手术需要的东西。“其他东西还得等会,你们先把箭拔了吧,阿巧,咱们走。”阿强拉着阿巧,就要去另一间堂屋,显然是不打算管的。云修明心知躲不过,既然要做,那就好好做。他又要了一个碗,一根针,在绣线和头发间抉择一二,选了头发。拔下一根长发穿进针里放进碗中,倒进烈酒消毒。他还想用酒擦匕首,被宁有思叫停。宁有思无奈:“那酒是给我喝的,刀子要放到火上烤。”云修明十分怀疑:“喝酒有用吗?”宁有思道:“总比不喝强。”也是,现下没有麻药,除了灌酒,还能如何。云修明将酒坛递给宁有思,看她单手托着坛底,咕咚咕咚大口喝下,十分豪爽。“我还是有些担心。”白天匆匆包上的布条被拆开,底下是被鲜血浸透的衣物,云修明小心翼翼帮她解开往下扒。织物明显与皮rou黏连,他不得不用了点力气,将衣服从皮肤上揭起,靠近伤口处用刀子划开,露出下面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