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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拿脸来比赛——都已经18岁了,发育关都过了,难道靠那一串2T跳去参赛?”陈辞没吭声,扭头看向窗外。已经是五月初了,马路上的火炬木也已经展开了条状的绿叶,葱翠鲜亮。而在那个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女孩口中,这是“浴火重生木”,是她的信仰之木。他也是从她口中知道,火炬木的花语是:我将于巨变中生还。秋去春来,整整七年。浴火重生的奇迹,于巨变中重新站起的希望,还是没能在她身上发生。第9章不大成功的约战(三)ISU三级证书下来的那天,正好是简冰的18周岁生日。她照例复制了证书号报名,照例用手机报了喜讯,照例收到了杨帆大惊小怪的电话。“冰冰师妹,你老实说,是不是在国外受过训练啊?!”简冰一边擦冰刀,一边心不在焉道,“没有啊,我要有机会出国训练,能这么悠哉悠哉地在这里读书?”杨帆想想也是,转了专业的那些运动员,哪儿有时间像简冰这样天天跑出去打工。“那晚上什么节目?没事的话,来参加我们系的单身晚会呀。”简冰“呵呵”一笑,“你单身啊?”那语调一听就不怀好意,杨帆嘴硬道,“没有,我是策划人。”“噢,”简冰笑得更欢,“有女朋友的人,成天不是滑冰,就是搞活动,你女朋友不生气?”“我有没有女朋友,到底干你什么事儿啊!”杨帆愤然,“就一句话,来不来?”“晚上还真有事,我买了票要去看演出。”“看演出,你还追星啊?”杨帆想象不出简冰这样的人,犯起花痴是什么模样的。“老舍的。”杨帆无语了,看话剧,还是,真挺像她会做的事。“那个……”杨帆看看时间,用非常不刻意的语调,“顺便”提道,“那个陈辞,你还记得吧?”“嗯?”“他最近每天给我打电话呀。”杨帆在“每天”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要不,我把你手机号给他?”简冰沉默了,半晌,道:“你手机有拉黑功能吧?”杨帆“啊”了一声:“什么?”“你就拉黑他呗。”杨帆:“……”真不能忍啊!女的怎么就能这么傲,男的偏偏还就这么能缠!你们这是要谈恋爱吗?!谈恋爱,不也是烈女怕缠郎?!总缠着他大老爷们干什么呀!杨帆捏着手机原地走了好几个来回,“我说,那小子到底哪里让你看不顺眼了呀?”“没有啊。”简冰淡定道。“没有你让我拉黑他!”杨帆控诉,“你自己都没发觉啊,你一看到他,那个脸——唰,就拉长了。跟人家欠了你几百万似的。”“他也是个怪胎,那么多女粉丝,怎么就非得跟你屁股后面——他是不是在追你呀?追你也不能老sao扰我呀!”杨帆越说越愤慨,都没发现电话那边早已经没了声音。简冰放下手机,有些恍神地看着书桌前的小小相框。照片里,10岁的她胖成了一团,脸上的肥rou把五官都撑变形了。虽然可爱,却和现在的模样大相径庭。而身后的jiejie,如青涩的竹笋一般挺立着,两手环在她腰上,费劲地抱着她转圈。“你快点减肥,jiejie带你一起去冰场上玩。”……她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现在,她真的瘦了,jiejie却始终不曾也无法兑现诺言。而不能兑现的原因,正是这看似毫无波澜的平静冰面。当年的场景又一次在她脑内浮现,座无虚席的观众席,巨大的电子屏,雪白的冰面,乐声悠扬。她的jiejie划着弧线与男伴共舞,旋转、跳跃、下腰……被扶着腰肢抛出之后,如断翅的蝴蝶一般坠落……。七年过去了,“舒雪”两个字彻底消失在了公众面前。而他陈辞,换女伴,转男单,换教练,拿奖牌……如纸鸢乘线凭风,青云直上。渐渐的,在评论人的口中,“舒雪”两个字,成了他转男单路上的一块障碍,成了他不愿突破单跳的一个借口。“不能让优秀的男单女单选手全部为冲刺双人滑而放弃单人项目”,这话在简冰眼前不知出现了多少次。而实际上,他最开始进入职业生涯的起步就是双人滑,他的世青赛冠军头衔也是双人滑给的。一转身,论调就变成了“双人滑耽误陈辞多年。”简冰正想得出神,室友们从外面回来。最活泼那个直接扑在了她背上,“简小胖,又在回忆当年的胖子生涯了哇!”简冰笑着转过头,那点忧伤也瞬间抛到了脑后:“龙思思,你不是想交男朋友——我给你介绍个学长怎么样?”龙思思瞬间来精神了:“真的啊!帅不帅?高不高?什么专业的?”“个子挺高的,本校土木大二,”简冰停顿了下,“最重要的是姓杨,特别配你龙姑娘。”说完,还掏出手机,把杨帆和陈辞的那张合影翻了出来。“跟花滑小帅哥站一起,颜值都不输。”那照片她拍的时候偏心到了极点,杨帆花好月好,陈辞却连脸都是糊的,对比极其惨烈。龙思思看得心花怒放,一个劲儿点头。简冰于是把杨帆提到的单身晚会的地址给她发了过去:“今晚咱们学校还有个单身晚会,这位学长就是策划人。你去那边攻略攻略,要是攻略不成,还可以在现场物色物色其他对象。”龙思思“嗯嗯”直应声,就差给她磕头了。远在男生宿舍区的杨帆,毫无知觉地,打了个大喷嚏。***应付完室友,简冰套上外套独自出了宿舍楼。周五,向来是学生们最放纵开心的时候,成群结队地往外面走。简冰缩着脖子,慢腾腾地往外面走。出校门就有公交,但是要绕一大圈路,好处是不用转车。假如坐四站公交后转乘地铁,出地铁口步行一千三百三十四米,也能到目的地。公交15分钟一班,平均四站一个红绿灯;地铁五分钟一班,没有红绿灯……“冰冰。”简冰浑身一抖,快要完成的“心算”登时就乱了。她不大高兴地转过头,陈辞穿着件薄卫衣,背着运动包,不远不近地站在自己身后。夕阳西下,那点余晖烧起来一般艳丽,毫不吝啬地洒了他满头满脸。这场景何其熟悉,在简冰的记忆里,不知曾经有过多少个相似的傍晚。同龄的少男少女一起训练,一起走在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