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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怎么样”,神色疲惫地像是把未来全压在了他身上一样。也只能压在他身上,市场越来越不景气。他家一没地位二没靠山,除了押宝似的全赌在仕途这条道路上,还真没有其他办法。本身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康家庭。有点闲钱还要拿去豪赌……晏禾一脚把阳台的扫把踢翻在地,无力的顺着墙角蹲下。也就只能在他面前当当老子,摆皇帝的架势。晏禾冷笑。说得好听,为了他的前途他的将来,实际上都是为了他自己。正为亲人所苦,阳台的门突然“嘎吱”一声。晏禾一个激灵,立马抬起了头。看到是钱子昂时,晏禾舒了口气。钱子昂的心情似乎也不是很好,不知从哪里搞来了几罐啤酒。二人无言的喝了几瓶。钱子昂突然问:“晏校长,你说省招班的凭什么看不起普通班的?”一年前,他也天天思考这个问题。晏禾仰天喝了几口,舔舔嘴唇:“谁知道。”两人学着电视剧通宵买醉的架势,干掉了喝完全部也不会醉的啤酒,然后回床上睡觉。第二天,晏禾如约在生活课时,去找了顾泽。因为顾泽和秦语贞的那点二三事,还有家里一些细枝末节的破事,他一整天的心情都不很好,加上睡眠不足,做什么都提不上兴致。一声不吭的在顾泽桌子边站了良久,直到顾泽抬眼休息时,才冷不防发现自己的不远处还杵着个人。顾泽说:“站着成仙呢?”晏禾搬了张椅子,在他身边坐下。顾泽看他低着头,耷拉着双眼,没有了平时生龙活虎的模样,忍不住伸出手,想把他皱着的眉毛捋顺。伸到半空,他又把手收了回去,语气温和:“最近遇上什么事了?”“没。”潦草的给一个字,算是回复。“是小高考临近,压力太大了吗?”“不是。”一时两人的气氛有点冷。顾泽深深地看着他:“你的寒假作业不是很理想。”料到了会有这一茬,晏禾不是很惊讶,低头一副任凭发落的模样,机械地承认:“嗯,我抄的。”顾泽不动声色地:“为什么抄?”抄了就抄了,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晏禾“啧”了声,随意道:“不想写。”站在教师的角度,晏禾其实是个很不错的学生。自从上次在cao场聊过一遭后,学习上基本没有出过纰漏,班级第一不在话下,就连年级名次也很靠前,在省招班也能排在中间靠上的位置。为人也很谦虚踏实,即便是最简单的知识点,上课也会专心致志的听。即便偶尔开个小差,做了一些与上课无关的事,也很有分寸,明白自己是在做什么,很快就能调整回来。与各科老师都相处的十分融洽,不止一个老师赞扬过晏禾。只是有时,太过随性和冲动。连句解释都嫌多余。生气时会像小孩子一样发脾气,雷打不动一根筋执拗的死磕到底,什么都是一副无所谓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即使错了,也绝不回头,不知在跟谁赌气。有次跟语文老师起了冲突,上着课就犯了浑,掀了桌子就往门外走。直到语文老师在身后扯着嗓子连“开除”的威胁都吼出来了,他头也不回的朝地上“呸”了声。小狗炸毛时,得顺着他的毛慢慢捋。顾泽转移话题:“现在还打算走读吗?”晏禾想了想:“嗯。”快小高考了,能拼一拼也好。顾泽笑道:“按道理,一中的每个老师都是有教师公寓的,当初分给我时,我租给黄主任的侄女了。现在应该还有教师是不住的,如果有能租的,我再告诉你。”即使把他喊来谈话,也是在帮助他为他好。他冲动任性时,像一只刺猬,一厢情愿偏执的认为全世界都与他为敌。现在看来似乎不是的。哪怕顾泽作为老师,也没有过多的计较他在寒假作业上犯的过失。不仅选择了宽容,还帮他找公寓。晏禾心里的感觉有些复杂,他慢慢的点了点头:“谢谢。”顾泽看着他:“你去忙吧。”晏禾“嗯”了声,轻轻把椅子搬回原处。临走前,顾泽突然喊住他:“我很开心你没有被分到省招班。”已经快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晏禾,眼睛一热,眼眶随即就红了。他又低低的“嗯”了一下,没有回头,走出了办公室。在生活课上,破天荒的头一遭没有回宿舍洗澡,也没有去cao场打球。回到教室坐在位置上,朝窗外看去,有些愣神。他还记得高一刚开学时,面对班级同学时那种不耻不屑的心情。就好像在初中吃惯了山珍海味,一到高中天天吃杂草炖树皮的感觉一样。其实,有些同学并没有恶意,他们朴实的善良。但他就是接受不了,无论从生活习惯还是思维方式,他都没有办法忍受附和。他很害怕。害怕天天与他们为舞,害怕日日朝夕相对,耳濡目染的自己活成了最初最憎恨的模样。他整天地活在抗拒与害怕中。其实,他是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但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去包容,去改变,去适应。他一点都做不到。在最关键的时刻,李沐和钱子昂出现了,他们的到来终于能让他得到一丝喘息。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证明自己与周围省招班里那些人的差别,急切的想要把自己的生活与他们的世界狠狠撕裂开。于是,他就走向了另一个方向。他喝酒,他打架,他蹦迪,他泡吧,尝试一切班里同学不敢尝试的东西,顿时生出了“凌驾于他们之上”的优越感。成绩不好又有什么关系,这个世界从来不是光看成绩吃饭的。他想恣意人生,潇洒到底。可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是错误的。也不能是错误的。这让他……情何以堪!-晚上的时候,又打了个电话给晏阳东,言简意赅的把自己想走读的想法表达了一遍。他老爹也爽快,当即就说“可以”。对于他这个儿子,在钱的这一方面倒是毫不含糊。只是末了,仍不放心地嘲讽道:“花样还挺多,你有这个想法的心思,还不如多放点在学习上。”晏禾习惯性地皱起眉,纵使想反驳,这次却没有顶嘴。晏阳东继续道:“你和你以前的同学还有联系没有?”晏禾挑了挑眉:“哪些以前的同学?”“高一班里的。”晏禾“哦”了声:“没有。”晏阳东大哼了一声,口气冲到晏禾都担心他会把鼻屎喷出来。知道他爹接下去不会有什么中听的话,在污言秽语破坏心情前,晏禾先一步把手机拉的老远。估摸着电话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