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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了查网球比赛规则。一系列事情完成,章以自己都觉得好笑,“不懂规则的冠军,世间舍我其谁?”半个多小时后,章以去大门外收运动服,付完款,送货员激动地一把抓住章以的手,“章先生,加油!加油!”章以笑说:“我尽量。”送货员瞄了瞄他的脖子,低下头,“章先生,你真幸福。”章以莫名其妙。回了小楼,瞧瞧时间不早了,进厨房洗菜做饭,等饭菜上桌,章以朝楼上喊了声“许明捷”,回声荡了两圈,没人答应。章以掏出通讯器,没一会儿,许明捷的通讯器在沙发上响了起来。章以皱眉,吃完饭,迟疑了片刻,还是进了军总部大楼,找到后勤部长。刚进门,老头一脸痛不欲生,双腿无力地站起来,苦着脸说:“今天我这办公室真是蓬荜生辉啊!”“许明捷来过了?”“刚走,”老头一指旁边一堆破瓷烂瓦,“宣泄完激烈的情绪,还没来得及收拾。”章以抱歉一笑,“打扰您了。”刚转身,部长突然叫住,“章先生。”三两步走到门口,一把抓住章以的胳膊,“来来来,单芽碧螺春,今年的新茶,刚送来,还没拆封。”将章以按在沙发上,老头趁抬身之际,下死劲在他脖子上盯了两眼,转身忙活去了,没话找话,“章先生,今晚运动会开幕了。”章以歪在扶手上,“嗯”了一声。老头拆洗茶叶,又回头瞧了瞧他,说了句废话,“你今天这衣服很是与众不同。”突觉马屁拍得不到位,赶紧补充,“主要是人精神,穿什么都帅。”章以低头看看自己——蓝上衣、黑裤子、黑鞋子,这得昧着多大的良心才能夸出一个帅字?老头端着两杯茶晃过来,往章以左边一坐,眼神在他脖子上匆匆一扫而过,乐呵呵地客气:“喝茶。”章以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端起茶杯,问:“先生,许明捷去哪儿了?”老头顺嘴淌了出来,“去找候选人第二名了……”章以一愣,站起来,老头一把将他拖下来,凑过去似笑非笑地戏谑:“章先生,还记得吧,是我安排了你的衣食住行。”特地把“衣”说得格外清晰。章以捂着脸往后一倒,瞬间笑了起来,倾着身体推心置腹地说:“先生,不瞒您说……”老头静等着,章以接着说:“……没穿您准备的衣服实在是情非得已,主要是殿下那儿您没准备不是。”老头挑大拇指,“光明磊落!我明白,正所谓‘小别胜新婚’,应该的,应该的,比许明捷坦诚多了,何苦呢,顶着片破皮的嘴唇,愣说是被门撞的。”说完哈哈大笑。章以愣住,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片刻恍然大悟,一把扯过旁边的黑水晶小摆设照了照,好家伙!俩硕大的吻痕,明晃晃地挂在耳朵底下。好样的!敢看我的笑话!心里懊恼,面儿上却笑盈盈的,慢吞吞地将摆设放回原位,掉过脸来,“先生,我和许明捷多日来承蒙您无微不至的照顾,感激之情充盈心胸无处宣泄,每每思虑良久更深夜浓寝食难安,深感受之有愧无以为报,非大丈夫之所为,某遗憾至今。”老头头皮一阵发麻,就怕他拐弯抹角,越听越心惊,一点儿笑容全僵在了脸上。章以安抚性地压了压手掌,笑容可掬地一指旁边的破烂,“许明捷表达感激的方式过于奔放,不符合文明人的行为习惯,不值得推广,您说是吧?”老头愣是没敢点头。“所以,我们应该另辟蹊径,这样好了,如果有人对这吻痕感兴趣……”老头咽了口吐沫。章以一把抓住他的手,“您觉得我报出您的大名怎么样?”老头一蹦三尺高,张嘴闭嘴半天才挤出一句,“殿下……殿下……”章以点着头打断,“英雄所见略同,殿下会作何反应?其实……我更想看看公众会不会无动于衷。”“章以!你敢!”老头急眼了。“敢?您是希望我口头回答,还是……用行动?”章以抿了口茶,“果然好茶!”老头一个箭步冲到柜子边,把整盒茶叶拎过来塞到他手上,“走吧走吧,祖宗!”章以被轰了出来。回了小楼,下午许明捷一直未归,工作证倒是被送了回来。傍晚吃过饭,跟霍尔通了会儿话,“给你看样好东西,激动人心的好东西。”说完把脖子伸了过去。霍尔仔细端详,极为认同,“很遗憾,如果你能看得见后脖子的话,你会发现更激动人心的好东西。”章以被气笑了,“你说大众能不能猜出这是谁干的?你就不能克制一下?”“克制?其实……你应该感谢我卓越的自制能力,否则,你现在还躺在床上,”霍尔轻声嘟囔了一句,“有时候,我觉得卓越得有点过分。”章以一个没忍住,讽刺:“你敢说我该感谢的不是试图逼迫我宣誓的官员?要不然,那么千载难逢的机会你能眼睁睁地看着从指缝里溜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与其单方面偷袭,我个人更欣赏两情相悦。”正当此时,一名工作人员走来,恭敬地说:“殿下,仪式开始了。”“嗯。”章以摆摆手,似乎在说:有多远滚多远。通话刚结束,正打算看开幕式直播,通讯器又响了,章以按下去,随口说:“你好。”“嘘……”一人压低声音,“章以,我冒着危险跟你通话。”章以惊讶,竟然只有声音没有图像,狐疑地问:“许明捷?”对面“嗯”了一声。“你在哪儿?”许明捷还没回答,远远传来——“告诉厨房,许先生爱吃海鲜,爱喝汤。速度快一点。”章以一慎,“梅索先生家?”许明捷刚“啊”了一声,对面响起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而后一人笑问:“跟谁通话?”“谁通话了?你疑神疑鬼!”“是吗?”脚步声渐行渐近,“你好,是章先生吗?预祝你明天旗开得胜。”话音一转,语气婉和,“洗澡水放好了,衣服也准备了,现在去洗好不好?一身的灰尘。”“你管得真宽!我要回家!喂!谁让你关的?”一阵窸窸窣窣的肢体纠缠,“砰”,一声巨响,紧跟着暴跳如雷,“梅索!你混蛋!你耍什么流氓……”声音戛然而止。章以直愣愣地盯着通讯器,一动不动,半天颤了一下手指,哀叹一声,不知如何是好。也没心思看直播了,上楼睡觉,辗转反侧,担忧有增无减。跑下楼,进了军总部找后勤部长。老头嘴唇直抖,暗自心惊:今天倒了血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