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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被人从虞策房里抬出来的半死不活的模样,钟素就更加坚定了自己守贞的决心,始终保持着虞策房里起码有两个侍妾的标准,以此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但庆幸的是虞策并不重欲,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甚至是有些禁欲的。虞策有洁癖,不喜欢碰那些不干不净的人,他看一个人顺眼不顺眼完全取决于他的心情和直觉——善变的心情和可怕的直觉,所以能够入他眼的人可以说是少之又少。钟素不在意虞策,但却不能不在意自己身为皇后的凤仪不再。就算虞策再怎么不好,她也把他当皇帝看,虽说这个皇后之位形同虚设,但在之前,表面上该有的面子和排场虞策一样都没少给。可自从秦湛来了以后,虞策却越来越不把她当皇后看了,你见过哪个皇后在附属小国上贡后只得了几匹布料和一些粗俗的金银首饰作为赏赐的?这不是平白让人笑话么!钟素气不过,又不敢得罪虞策,便怒气冲冲地跑到永和宫去,想看看这个在下人口中传来传去的‘仙人’究竟是个什么模样。永和宫里,秦湛刚睡了午觉起来,也懒得再叫下人绾发,披散着头发走去花园呼吸新鲜空气。没想到刚走过回廊,秦湛就看见一个面容明艳娇美的小姑娘朝他迎面走来,她的身后是两列穿着粉色衣裳的宫女,宫女身后又是几个小太监,声势浩大的排场看得秦湛一怔,视线重新回到走在最前面的女子身上。女子身穿牡丹红色烟纱碧霞罗,衣加霞帔,长裙曳地,宽大的衣袖上用极细的金色丝线绣上了金龙凤纹,她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妆容妩媚而不失端庄,一双杏目不含任何笑意,给人以十乘十的压迫之感。秦湛不是第一次接触后宫妃子这种生物,但是这样气势逼人,而看上去却又十分稚气的妃嫔,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丫头成年了没有?】【……阿湛,这是当朝皇后,今年刚满16,在古代已经算是成年了。】【……】在古代是成年了,但在秦湛看来,这皇后完全就是一初二、初三年纪的小丫头好吗?!虞策是有多禽兽才把这么个小孩子收入后宫的???秦湛勉强无视了心里一万头狂奔的草泥马,躬身行了一礼,“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免,免礼。”钟素的声音也有些发虚,她看着秦湛直起身来,对方的身高比自己还要高上许多,一身干净素雅的白衣更显得他面如冠玉,气度不凡。和秦湛近距离对视的钟素不受控制地红了脸。“不知阁下是……?”钟素轻声问道,原本盛气凌人的神情有了收敛,竟显出几分闺中女子的羞赧来。“在下姓秦,名湛。”秦湛笑道,“不知娘娘拜访,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多多包涵。”钟素胡乱应了一声,听着那近在咫尺的清朗嗓音,越发不敢直视秦湛了。秦湛温和一笑,“想必您是有事儿来,不如随在下于花园中一叙?”钟素迷瞪瞪地就和秦湛走了,直到坐在了冰凉的石凳上才蓦然回神,抬头就看见秦湛沏了杯茶放在她面前,白皙修长的手指搭着青花瓷茶杯,如同艺术品一般完美。钟素暗自在心底唾弃自己,不就是十几年没见过除了虞策以外的俊俏公子了吗,要不要这么没志气?!秦湛抬起手虚虚一指,“请用茶。”“谢谢。”钟素低头道谢。秦湛笑了笑,这丫头看上去霸道,却也是外强中干,果然还只是个孩子。“秦公子,”钟素琢磨着措辞,“你……秦公子,你知不知道,当今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不自觉的软和了口气,只当他是被虞策骗来的,入了虎xue之后又不得脱身,目光顿时温柔了不少。“你说虞策?”秦湛笑着看她,“他挺好的。”眼看着绵羊被骗入虎xue还不自知,钟素更急了,“不是,你不知道,他——”“不知道什么?”一个慢吞吞的冷淡男声从身后传来,虞策背着手缓缓走近,脸上的笑容虚伪而冰冷,身上的九爪金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折射出的刺眼光芒令人难以直视。他又接着问,“皇后,今天怎么有兴致出来闲逛了?”钟素一看到虞策的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好,她知道虞策重视秦湛,所以原本也没打算做什么,不过是来看看而已。后来见了秦湛,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就更没那些坏念头了。只是钟素没想到,虞策对秦湛竟如此死心眼,那模样就像是秦湛被人多看一眼他都要发狂了一样。“皇上、回皇上,臣妾只是——”“皇后娘娘,她只是过来看望我而已。”秦湛主动接过有些不知所措的钟素的话,站起身挡住虞策阴鸷的视线,“虞策,你下午不是要和大臣商议边塞要事?”虞策走上前,动作亲昵地帮秦湛把头发拨到身后,漫不经心地扫了钟素一眼,“没关系,那些老家伙不重要。”他之前确实是在御书房,后来下人来报说钟素去了永和宫,他怕小蛇被刁难,急赤白脸地也跑了回来。钟素咬住下唇,虞策就像是炫耀一样,转而揽住了秦湛的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皇后没事的话就回去吧,天气凉,若是生病就不好了。”秦湛皱着眉推开他,虞策对这样抗拒的动作分外敏感,一下子就抿紧了唇,紧盯着他的双眸里似有火在燃烧。秦湛转身给钟素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离开,自己则朝着反方向走去,不出五步,身后便传来脚步声,虞策迅速跟了上来。两人一路走回正殿,虞策眼巴巴地跟在他身后,秦湛走哪儿他就跟哪儿。一直到用晚膳的时候,他终于按捺不住,问起下午的事情来,“小蛇,皇后她——”“她没和我说什么,只是一起坐下聊会儿天而已。”秦湛淡淡道,想起额外的救世主任务,他放下银筷,对虞策说道,“虞策,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什么事?”虞策问,秦湛鲜少向他要求什么,这开天辟地的头一遭让他在愕然之余也有了几分高兴,觉得秦湛对他终于不再这么见外了。加莫:【明君第一策,礼贤下士,从谏如流。】秦湛绞尽脑汁地想着要怎么表达这句对虞策来说显得格外高深的话,但是想了半天,对着一枚蛇精病,他还是只能干巴巴地用最浅显易懂的大白话说道:“虞策,你……改一改脾气,不要乱杀人。”虞策不满地瞪眼,“为什么要改,我脾气怎么了?那些人自己太蠢,一点事都办不好,怪不了我。”他有些委屈,“小蛇,你不喜欢?”“……”秦湛面无表情,“你改就是了。”虞策拧眉,嘴角下撇,这是他又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