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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会用它的花瓣揉出粉红汁液涂在指甲上,客人行房时闻到那股味道会更销魂,生理上逐渐产生依赖,便总想再来。在外面这种植物早已失传。被按在墙壁上的那人听到石璞凶狠的语气,吓得一个激灵,身子顿时软了下来,并不断一鼓一鼓地吸气。有这么一种人,他们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很顽皮,但发怒的样子却像变了一个人。如果形容他们的笑就像所有的花都开了,那么生气的时候便是寒风凛冽,万物凋残。石璞就是这样的人。“瑞英,你想好了,我是喜欢你,但是我不喜欢你用这种法子…尤其是因为吃醋…可笑!”说话间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再说我看上的东西,哪个也跑不了,你若有一间…就趁早走!”在石璞逼视下叫做瑞英的人,尖细的鼻梁已渗出汗珠,不知是因为手上的疼,还是心里的疼。“我…我一进来便喜欢上你,我都是自愿的没错!但你为何不能像我对你一样待我!”他声线本就不粗,由于激动,最后一句竟显得凄厉起来。无论从体型还是从气魄还是从形势上看,瑞英都处在绝对劣势,即使眼中已涌出了泪水,但这番话说得却铿锵有力,并反瞪着石璞。石璞竟一时不知该拿他如何了。院内另外几间房舍的灯都已点亮,几个要好的师兄弟听到动静纷纷披衣走来,拉架的拉架,劝说的劝说。大家都知道他们是半公开的一对,吵吵闹闹的也习惯了。石璞与瑞英是同年被分到青蓝院的,情分上是最要好的师兄弟,但瑞英由于长的白皙秀丽经常被人嘲弄,欺侮,石璞屡屡挺身而出,时间长了大家便都明白瑞英是石璞的人了。瑞英一门心思都用在了石璞身上,而石璞却是玩世不恭的主儿,投怀送抱一概不拒,由着瑞英与他闹呀闹的。所谓床头吵架床尾合,大家早已司空见惯,说说笑笑也就过去了。石璞被人拉开时甩下的话是:“再让我发现你用那玩意,就滚!”盏白来拉瑞英回房时,瑞英只说还不困,独自在院子里站了良久直到他和石璞的那间屋的灯光黑了才回去。……翠生回去时,天玄院内灯火通明。翠生悄悄皱了皱眉头,怎么还没散?只见天玄院聊得来的几个师兄弟都聚集在云翡房内开茶话会,年纪最小的墨非正盘在屋中东角的那根立柱上,眉飞色舞地给云翡普及知识,说来说去都是些小道八卦,另外几只竟然还听得兴致盎然,可怜的云翡早已昏昏欲睡了。翠生觉得好笑,云翡对谁都礼数周到,彬彬有礼,看看别个院的大师兄,那都是被捧到天上去作威作福了。再看咱院这位,凉茶,瓜果都给备上了,难怪人家来了就不愿走呢。翠生心中苦笑,自己的房间便在云翡隔壁,他这不散场,自己也消停不了。师兄弟们一见翠生回来了,精神更是为之一振,墨非也从立柱上蹿到翠生面前问东问西,上蹿下跳的样子活像只小猴,偶尔翠生一个微笑,竟还惹得他满面通红。“这次有翠生师兄出马,咱们天玄院绝对最牛!”“就是,让神机院那帮家伙猫被窝里哭去吧!”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翠生在从家冷皮冷脸惯了,面子上的事有云翡料理周全,需要得罪人的活儿自然都归翠生,例如现在,他要下逐客令了。突然一个名字钻入翠生耳中。“你们刚才说谁?”转身问众人。八卦中途竟有翠生的加入令大伙一时不能适应,呐呐地发起呆来。墨非转了转眼珠,伶俐答道:“啊…石璞!我们刚才说石璞…”“这次试炼有他什么事?”翠生脑中飞快闪过那张轻佻的笑脸。“他是青蓝院的,据说有点本事,虽然年龄不大,但连咱师傅都称赞他了!还让师弟们向他多讨教呢!”“就是!按理他还不配参加大试炼呢!才进青蓝院几年啊!”看来大家对那个石璞竟一片愤愤。茶话会后来以一致对外的讨伐告终。难怪这么狂妄,原来是欠炼呢!小石璞,等你师兄我教教你吧。翠生躺在床上,一时未能入眠,想到此处,又觉得最能但当“狂妄”二字的其实是鹤蓝,大刺刺的什么本事都没有,却屡屡挑衅…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啊!第17章狭路相逢从家的弟子自记事起便生活在这曲折的深巷中,前尘往事如云烟,缥缈难叙。没有人记得自己从何处来,就算记得也不如不提。他们只明白一点,就是自己远比外面的人看得更远,懂得更多,足够了。八岁前,同一届的孩子生活在小弟子院。那是一间很大的房间,没有用来照明的灯火,白天与黑夜没有区别,连温度都一样,永远十摄氏度,食物也是永远的微温,白水般寡淡。在那里,孩子们要学着自己照顾自己,并适应黑暗。刚来时,哭的闹的都有,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便觉得也没那么难熬。一直不能适应的孩子只能送走,去哪了没人知道,留下来的直到八岁才算正式拜入从家。八岁到十一岁,开始学习基础知识,星相占卜,医术地理,奇闻异事,轻功拳脚,涉猎广而杂。教导基础课程的师傅很多,因为换的很勤。一来是学科多,不同的学科由不同的师傅负责。但有时一门课隔几天便换了个师傅。年轻些的师傅喜欢在课上聊聊见闻、轶事,逗得大家前仰后合;也有过于严厉的,早上学的内容,下午答不出便别想吃饭了;有的师傅长得很怪,偏偏喜好在课上展示些比自己长得还怪的东西,例如一条比小指长不了多少的透明小蛇,竟能吞进整只成年的狸子,由于身体是透明的,那狸子挣扎、死亡、溶解的过程令人记忆犹新。那堂课后很多人没有吃晚餐。越到后面的一年,学的内容便越加深奥,大家谈论的话题也逐渐转移倒了将来的去向上。翠生记得很清楚,分院的那天,一个长身玉立的人站在大厅前的台阶上,手中捧着一摞厚厚的名单,白色的阳光打在他的头上,看不真切,只能感到他静静的凝视着这群喧闹嘈杂的少年。一阵风吹来,那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