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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学不谈。”宋霄买到了票朝她们摇手,两个女孩子停下话音走了过去。“玩哪个?”吕游问她。周逸有选择恐惧症,想了很久。吕游着急想玩,拉着宋霄先跑开了。剩下何东生和她站在原地,周逸将票递给他。“你选吧。”她说。何东生一个一个给她念:“过山车敢吗?”周逸摇头。“海盗船?”周逸摇头。“激流勇进?”周逸摇头。“跳楼机?”周逸摇头。“摩天轮?”周逸停顿了下,然后点了点头。何东生拿着票带她去找摩天轮,刚走到摩天轮底下周逸手机响了,来自陈洁。“玩上瘾了是吧。”陈洁吼,“再不回来就别回来了。”吼完挂了。周逸站在那儿不走了,心累极了。他看着何东生走去旁边排队,轻声叫了他一下。他回头看过来,周逸把眼泪憋了回去。何东生朝她走过去:“怎么了?”“我得回家了。”她说。一句话像是浇了一桶凉水似的,何东生顿时没了一点兴趣。他认真看了周逸一眼,将手里的票塞回裤兜。“走吧。”他说,“我送你回去。”路上都很沉默,疏离的又像是朋友的朋友之间的距离。走出游乐场,周逸没让他骑车送,自己伸手拦了车坐上去。再见都没有说,车开走了。何东生舌头顶了顶腮,头也没回的转身走了。第13章那一年的新年过的没有往年热闹,周逸在家过了十五便去了学校。她不想去图书馆,窝在宿舍看第二学位的视频课,四月有四门考试。宿舍其他人还没有来,周逸有些无聊。她看了一会儿关掉视频找电影看,看着看着就躺床上睡着了。手机响了一下又一下,没有人接。宿舍门被啪的一声踢开,陈迦南背着包进来了。“周逸。”陈迦南走过去摇她的床,“电话。”她这才醒过来,拿过手机按在耳边。“怎么才接?”吕游抱怨,“吓的我以为你又怎么了。”一个“又”字让周逸想起上学期何东生的那几个未接电话,她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你打电话干吗?”她问。“我刚到学校。”吕游说,“闲着没事儿呗。”吕游是有一些愧疚的,年前帮何东生追她叫她出来玩,害得她被陈洁狠狠骂了一顿。后来没几天她和父母回了老家过年,一直没再见上面。“我刚睡着了。”她说。“还有几天才开学。”吕游说,“你要不要来北京?”“算了。”周逸说,“我挺累的。”“好吧。”吕游叹了口气,“三月底古天乐有个新电影全国上映,你记得去看。”“什么电影?”“单身男女。”周逸“嗯”了一声:“有时间我就去看。”事实上哪有时间,刚开学她就忙的晕头转向。实验课一节接着一节,不停地写报告还要背诵中文的四本专业书,晚上还要熬夜写投稿。刚过两周她就累趴下了。陈迦南问她:“你干吗给自己这么大压力?”周逸不说话,埋头啃书。晚上她随便吃点就跑去24小时图书馆,看书到十一点不小心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梦里都是周北岷那句“抓紧复习最好一次过”,她被惊醒出了一身的汗。然后一个人走回宿舍,大学路连路灯都黑了。周逸在宿舍楼外看见了陈迦南,正靠在一堆灌木丛边抽烟。她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假装没看见。陈迦南偏头也看见她,摇手叫她过去。“要不要试试?”陈迦南夹着烟的手递向她,“可以解忧。”周逸垂眸看了一眼那半截烟,沉默的摇了摇头。“你有心事?”陈迦南问。“是你有吧。”周逸笑,“不然干吗抽烟?”陈迦南盯着烟看了半响:“算是吧。”说完看她,“你也别装啊。”周逸笑,递给陈迦南一本,然后将书往地上一扔坐在上头。“这儿都看不到星星。”她抬头。黑夜里实在太安静了,都可以听见四周草丛里的蛐蛐声,余光里只有陈迦南嘴角的火星。“你每天都在电脑上敲什么呢?”陈迦南问。周逸:“写。”“悬疑穿越仙侠惊悚哪一个?”“哪一个都不是。”周逸说,“给杂志投的那种青春短篇。”陈迦南“哇哦”一声:“哪本?”周逸苦笑了一声。“两年了。”她低下头,“都石沉大海。”陈迦南吸了一口烟,半天没有说话,接着又吸了一口,将烟按在地上捻灭。“没想过放弃?”陈迦南问。周逸笑:“想过啊。”她用近乎轻松的语气说,“每天都很痛苦每天都在想。”“那干吗还写?”周逸抬头看天,漆黑的只有几颗星光。“放弃会更痛苦。”她看着那星光轻声说,“写作让我觉得自己活的能有意义一些。”说完笑了,“虽然不是谁都理解。”陈迦南偏头看她:“要是有瓶酒就好了。”“我第一次喝酒是我一个好朋友教的。”周逸说,“味道还不错。”陈迦南大笑:“看来你也是一个虚伪的叛逆少女哦。”“觉得假吗。”周逸说,“每天都得装的很乖。”“现在谁不假啊。”陈迦南说。三月的晚风吹起地上的叶子和尘土,隔着漆黑的夜看起来寂寞极了,她们在外边又坐了一会儿才回去。宿舍灯还亮着,赵莹在和她男友打电话,一会儿笑一会儿生气说话声吵的大家都睡不着。周逸戴着耳机在听歌。她今年将MP3拿来了学校,里面总共也就十几首歌。明明已经用了很久,却还像刚买来时候的样子。就那样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歌还唱着。那段时间周逸还和往前一样忙碌,三月三十的时候吕游打过电话让她别忘了看电影。第二天她就把这事儿忘到了脚后跟,转身就跑去图书馆复习中文。下午被陈迦南一个电话喊醒了。她收拾好书包跑下楼,陈迦南背着一个红色的小包等在树下,看见她笑的歪了歪头,长发被风吹向一边。“我们买六点半的票吧。”陈迦南说,“过去怎么着也得二十多分钟。”周逸问:“你怎么想起看电影了?”“你不觉得……”陈迦南说的很慢,“‘单身男女’这四个字很应景吗?”“就为了这四个字?”“就为了这四个字。”她们在校门口坐的公交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