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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现在就冲下去山呼万岁。可小陛下没有要现身的意思,他也只能忍着不说,顺着陛下演下去。站在一旁的申屠将军脖颈歪了一下,缓步从高台上走了下来。身后背着一把大刀,甚是威严。他绕着尤慕月转了两圈突然凑近,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呼吸喷在小陛下颈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闻嗅了起来。“你身上,有阿月的味道。”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还剩八章了,月底前肯定能完结,大家放心!御辇一人一趟,完结后渣浪见☆、我就是陛下味道?小陛下不着声色的吸吸鼻子,身上除了反营祠堂里的香火味,也没有别的味道了。阿月的味道是什么诡异的味道?朕有味道么?一国之君心理素质极佳,面对过逼宫之后,眼前这点小场面似乎不算什么了。她不仅没有被申屠安吓到,甚至冷冷的回过头,隔着三指的距离与申屠将军对视。“大人所言的阿月是谁?”申屠安勾勾嘴角,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拉到了两指。“吾皇陛下,尤慕月。”“放肆!”尤慕月瞪大眼睛,将与申屠安建立起的那点师徒情谊忘了个干干净净。“大胆!”一连两声,叫刑部大堂上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神。这女子是谁?竟然敢与申屠将军叫板。“哪里放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申屠将军对此女子的不敬行为不仅不生气,反而笑意更浓,容忍度极高。“哪里大胆?”“为人臣子百姓,当…”尤慕月推开了申屠安凑近的脸。“当避天子讳,怎么能直呼陛下闺名呢!”端坐在案牍之后的喻相本来只是害了相思病,如今被申屠安一吓,脸色煞白倒真像是病入膏肓了。难不成,申屠将军发现了?□□天衣无缝,就算是面对面也看不出分毫差池的。锦宫中的国子监皇家幼儿园,申屠安六岁入学便是园中一霸。而小陛下一进园,就迫于形势和他同坐。七八载的岁月,朝夕相对,绝非一张□□就能遮住望眼的。打她一进门,抬脚迈过门槛时,裙子抖开一个弧度,露出半截脚腕子,申屠安便认出来了。如何能认不出来呢?从老将军手上接过兵权的时候,申屠安年岁不大,还不到弱冠。去都前跑到宫中莲池旁,与心上人告别。彼年老国主身体康健,尤慕月还只是个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的国主嗣。脱了鞋袜在莲池里晃荡着,白嫩的脚趾和腕子,胜过新藕。打那一眼之后,申屠安便忘不掉了。“微臣知错。”申屠将军不管表情如何,但起码是道歉了。殿上有半数是申屠安麾下的兵士,跟着将军从极北之地返回锦都,转业做了禁宫侍卫。七八年没听过将军口中说过一句软话,即便是有人立了功,他也只会说:“你他娘干的不错,赏。”如今对着这个女人,申屠将军竟然服软了。与此同时,喻相几乎可以认定,申屠安这是认出陛下了。喻相能认定,尤慕月自然也能。申屠安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拉到了一指,甚至当他呼吸时,脸上都能感觉到自他口中喷薄而出热气。申屠安作为带兵打仗的百胜将军,观察力极强。盯着尤慕月下巴上圈起的一角看了好一会儿,抬起手试图……“干甚了你?”一直不曾开口的王二拴没法忍了,上前一步横在了尤慕月和申屠安之间,打开了他伸向小陛下的手。“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么?”管求你是不是什么狗日的将军还是大官呢,就不能让你碰我未过门的娘子。王二拴的身量并不比申屠安低,加上他常年埋首在地头里,身上没有一块多余的rou,精壮的很。即便站在申屠将军的对面,身材与气势都不输。“大胆!”这次开口的人不是尤慕月,而是刑部殿上的官员,哪有这样和将军说话的。呵斥王二拴的官员脸红脖子粗,比申屠安还要气愤。然反观申屠将军,不仅没有动怒,反而后退了一步。双臂抱在胸前,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起来眼前冲自己叫板的男人。“你叫什么?”“王二拴。”梗着脖子,栓子把尤慕月拦在身后,挡了个严严实实。“哼。”申屠安冷笑一声,微微侧头,视线越过栓子的肩头去看小国主。“陛下就为了他,将我等置之不顾?将天下置之不顾?祖宗的基业也不要了?”都说美色误国,对面这个乡野汉子,又黑又土,身上还有鸡粪味,阿月看上他什么了?王二拴这种土气的名字,连封号也不好选,总不能叫拴妃吧?栓子听的一头雾水,申屠将军说啥呢,驴唇不对马嘴的。你看看天方如今当官的都是些什么人,放我们梧桐岭,这样胡咧咧过年连个牌友都找不见,秋收割麦子也没人帮忙的。“他瞎说啥呢?”王二拴回头去看小国主,见她脸色不好,紧张兮兮的补了一句:“勿慌,今儿回去我上匿名举报他。”天方官员的举报制度还是很完善的。抬头瞧见栓子天真的脸,尤慕月打心眼儿里生出愧疚来。朕愧对栓子哥,愧对百姓,也愧对社稷江山。环顾一周,申屠安的人不知在何时已经将殿门围了起来,各个腰间别着大刀,身穿铠甲,全副武装。今次大概是逃脱不得了。从栓子身后走了出来,柚木月双手背在身后,朱唇微启,声音不大。“跪下。”“这丫头谁家的?疯求了吧!”刑部的官员提着长衫从后头跳了出来,直指尤慕月的脸。“除了小陛下,本官上坟的时候连亲爹都不跪!”“拿下!”官爷抬手叫了自己的人上来:“给本官拿到大牢里去,坐在老虎凳上叫她清醒清醒。”一旁的差役提醒道:“如今不让严刑拷打了。”官爷不死心,今天非要给殿中的丫头一个教训不可:“那就饿她几天。”“我看谁敢。”尤慕月虽说怂了些,可毕竟是一国之君,身上有几分让人由衷生畏的气度在。她冷着脸开口,还真把正要冲上来的人给吓住了。差役们面面相觑,用眼神询问彼此为何不敢。“见了朕还敢放肆。”既然逃不脱,小陛下干脆也不躲闪了,将身份亮了出来,至少把栓子护下来。“可败胡说了!”刑部的那位大人一听这话撸起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