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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灭顶的快感似狂潮一般,突如其来,将他整个人都盖了下去,摁进那无边的欲望中,再不能出。什么耳光,什么清醒,什么亵渎……通通都忘光了。他尝试着,扭动着腰,试图重新去触及那一点,初时未得,渐渐便摸着了门窍。由是沉沦越深,忘情越甚,慢慢难耐地仰了修长的脖颈,如溺水一般张着口喘息。也不过是这般对着顶弄了七八下,沈独便受不住了。身前那因欲望而挺立的坚硬,在这快感达到极致的瞬间,已无法自控,颤抖着xiele出来,淌在他腰间,也射在僧人精壮的腹间。一双浮上艳色的凤眼,在这yin糜之中,终于成了一片的空茫……他搭在僧人肩上借力的两手已经有些痉挛,垂跪在僧人腿畔的两腿更是酸软无力,几乎立时就要昏厥过去,想撑着自己的身体从僧人两腿之间下来。可就在他提腰就要起身的刹那,身形却一下僵住了。方才的快慰,让他忘乎了所以,触到了极乐,可股间夹着的那巨物,竟未见分毫软倒,狰狞如初,坚硬guntang!高潮释放过后的身体,格外敏感。就在略略起身这么三两分的动作里,沈独已经能清晰地感知到它在自己体内摩擦过的痕迹,恐怖的温度犹如耍在他身体上留下什么烙印一般。于是那头皮便猛地炸麻了。他抬起头来注视着僧人,看他一双眼清明犹存地望着自己,这一瞬间,脑海内思绪纷繁,竟至于心神大乱。六合神诀阴邪之气,未如他所想一般得到任何纾解。仍旧穿行在他身体之内,且如毒蛇一般,趁他心乱气岔之时,猛地钻入丹田之中!“噗!”毫无防备的沈独.就这么一口血喷了出来,与那僧人先前所吐之鲜血混杂在了一起,洒满了衣襟。“你修的是传说中那金刚不坏身?”艰涩嘶哑的声音里,藏着几分颤抖,更有一种万万投有料到的苦意,沈独唇畔沾满了鲜血,竟然没忍住笑了出声来,重新望向僧人的眼神里,是无可奈何的悲哀。“所以你才能冷眼旁观,看我自轻自贱,无动于衷……”僧人一低眉,垂了眸。合十的双掌因依旧承受着药力与情欲的煎熬而用力,所以手指骨节有些泛白,可却偏维持了这般的姿态,一动不动。他只是无声地低叹,翕动嘴唇,沉默地吟诵着清心的佛咒。那一串十八颗的紫檀佛珠被他合在掌中,散发出的香息与僧人身上白旃檀的香息混杂在一起,本就极为相近,于是让人分辨不明。沈独气得发抖。他牙关紧咬,只感觉到那一股阴邪之气在进入他丹田之后,便越见肆虐,渐渐开始同化他原本苦心修炼来的劲力。身体各处经脉更是一片绞痛,让他忍不住蜷缩起了自己的身体。坐在僧人腿间的姿势沒有改变,可两股之间却因为此刻钻心的疼痛夹得更紧,于是越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一道深深楔入他身体的guntang凶物,心里便越发地痛恨。一番算计!还事先喂人、喂己,喝下了忘忧水,到头来,都是一场空!“间你割rou喂鹰,舍身饲虎,你不肯;行道扶花草,偏怜蝼蚁命;我当你是真无情,可为何又在我画上添那蝴蝶?”心上像是被人划了一刀,汨汨流出血来。忘忧水的药力开始碱退,却还投完全消退,可沈独的双眼却已在六合神诀反噬造成的剧痛之下,回归了清醒。“我杀人如麻,都不曾动要除你之心,你却先对我动了杀机……”旁人活着,有千百种理由。可他沈独活着,只不过是因为怕死。眼底忽然便滚了一颗泪下来。他凑上去,想要亲吻这僧人无情又悲悯的嘴唇,可眼见着要碰到了,才想起他方才以口为其抚慰,竟不愿玷辱了他。于是退了,双唇落在他合十的右手手背上,轻啄了一下。僧人的手指,轻轻一颤。沈独却抬了眼眸来,望着他,近乎乞求一般地开口,声音沙哑:“和尚,我不想死。佛祖能渡天下苦难众生,你为何不肯渡我?”佛祖能渡天下苦难众生,你为何一一不肯渡我?所有的尊严都抛却了。此刻的沈独,卑微得与任何一名乞求上苍与佛祖垂怜解救的苦厄众生一般,仿佛跪伏在他脚下,让一身骄傲匍匐。声音几乎破碎,沙哑得模糊。僧人觉得自己是听不清的,也是不该听清的,可偏偏每一个字,甚而他面上任何一种细微的神态,都在五感中明晰。所有高筑的防线,都在这一刻决堤崩毀。慈悲的眼底,清明的冷光,终于寂灭……这一刻,他便是他的人间净土,天上佛国。第22章梅落春近┃秃驴,说实话,你是不是也喜欢我?海水炙热,在烈日下涨潮。而他如同一只小船,在潮水中摇摆。在意识彻底消无之前,僧人那在阴影里晦暗的眼神,沈独依旧没有能看清楚。对他而言,这和尚不会说话,像是一本无字天书。看不透。读不懂。五脏六腑的绞痛,在他昏迷沉睡的时候,竟渐渐减弱,像是为什么力量所驱赶,所中和,所击溃……冲脉中一股暖意涌流。很快他所有破损的经脉都被这一股暖流所滋润,就连长久以来徘徊在他体内的那一股阴邪之气,也被冲淡了许多。整个人都好似沐浴在佛光里。平和,中正。护着他心脉的,是完全不属于自己的一种至阳至刚之气,却半点不暴戾,反而带着几分稳重的温和。这一觉,没有噩梦。沈独梦见自己走进了一片世外桃源,没有什么虫声和鸟语,清幽寂静,但栽种的不是桃花,而是一树树寒梅。残雪方消,梅瓣渐落。暖洋洋的日光照落下来,每一片雪,每一瓣梅,在湛蓝的天幕下,都好似在发光。他脚步轻轻地从梅林的这头,走到那头,带起的微风,卷起沿路那些坠落的梅瓣,又任由它们随着风悄然溜走。前面最大的一株梅花树下,似乎站着人。一身白,与这梅雪一般。梦里面他停下了脚步,似乎喊了一声。于是那人转过了身来。沈独也不知为什么,竟下意识地觉得这一张脸转过来必定是模糊的,可当对方转过来的时候,他才看清那熟悉的眉眼……“和尚……”模模糊糊间,他开口喊了一声。一下就醒了过来。澄澈的天光,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