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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义弟问好!”面对着仿佛打了鸡血一般的兵将们,祝玉妍三人施展了浑身解数,终于是靠着诡异的魔门幻术勉强脱身……在大半个时辰里,他们杀了成百上千的兵士,身上沾满了碎rou血浆,各个狼狈不堪。“婠婠你来告诉为师,”祝玉妍擦掉手上的血迹,咬牙切齿道:“那个假扮岳山的混蛋,究竟是不是徐子陵?!”“绝对不是,”婠婠美眸迷离,幽幽地说:“婠儿已经认出那人了,他是少帅的越军师。”说到这里,她粲然一笑,流露出无匹的风情,道:“这样看来,今夜待在少帅身边的那位军师才是徐子陵……呵,原来越军师的脸也是一块面具,可以换来换去的呢!”“婠儿早就觉得奇怪了,此人有勇有谋,又怎会籍籍无名,只随侍在少帅身边?现在我就明白了,他的真实身份绝对不凡。说不定,少帅还要听他的呢……”真是有趣呢。宋师道看似很轻松地脱了身,但事实上,他和祝玉妍是进行了一场心理和智慧上的激烈交锋:宋师道是真的想借祝玉妍之力来对付石之轩吗?——宋师道确实想制约石之轩,但他所用的方法绝对和祝玉妍所猜想的“真相”背道而驰。祝玉妍以为宋师道是想利用她施展“玉石俱焚”,直接干掉石之轩:她的这一招有点类似于自爆,而且极难躲开,威力巨大;所以无论是石之轩还是慈航静斋,都十分忌惮祝玉妍的“玉石俱焚”。然而事实恰恰相反:宋师道一点儿也不希望祝玉妍施展“玉石俱焚”,因为他很清楚,祝玉妍的绝招“玉石俱焚”其实也要不了石之轩的性命,最多只能令邪王重伤而已……不过除了宋师道以外,在祝玉妍还没有使出“玉石俱焚”之前,又有谁能确定这一招究竟有多大的威力呢?那么,没能够杀死石之轩、反倒白白死掉的祝玉妍,其价值又怎能比得上一个活生生的、威胁性极大的阴后呢?只要祝玉妍还活在世上,石之轩总会有所顾忌,而宋师道也可以随时布局搅合在他俩之间、顺便捞点好处——这是一种极为难得的平衡,并没必要随便打破。虽然可以这样说,或许等到一年以后、石之轩出关之时,宋阀已经成功一统天下、宋师道更早已突破到大宗师了;然而在开国之初,宋师道必然会有很多麻烦事需要解决,偏偏石之轩又是那种神出鬼没型的大宗师:即使他们宋家拥有杀灭邪王的能力,也没那个闲工夫啊……倒不如先让祝玉妍撑个几年,等到国泰民安之后,他们再想办法来对付这些“危害国家安全的危险分子”,那岂不是轻松很多?所以宋师道故意让祝玉妍心生不忿:既想和石之轩同归于尽,又不想让人捡便宜……哎,那么她除了继续纠结以外,还能够怎样呢?算盘打得噼啪响,宋师道已完全抓住了祝玉妍的心理弱点,正在一步步榨干阴癸派的剩余价值……不过他却暗暗觉得,聪明无比且“旁观者清”的婠婠说不定能猜出他的意图:但是那又怎样呢?婠婠和祝玉妍的师徒感情很深,她并不希望祝玉妍去和石之轩同归于尽,所以即使婠婠真的猜到了,也只会出一份力,使宋师道的这个计划更加圆满地进行下去。相比于“得了好处就跑路”,还不忘在跑路途中继续捞好处的宋师道,寇仲和徐子陵这边就刺激得多了。两人飞檐越壁,疾如奔雷地跑过大半个长安城,一路上更左摆右摆地躲避身后袭来的凌厉剑光和佛珠等等……终于,巨大的院落出现在寇仲和徐子陵的眼前,两人双手交握,一起扑进了院子里,然后立时掩蔽周身气息,钻进花园里连绵的假山里去了;至于随后追来的师妃暄和四大圣僧,他们才刚刚跃进院墙,就迎面遇上了几百支弩箭!“何方贼子敢来我独孤阀撒野?!”尤楚红、独孤峰和独孤凤等高手带领着独孤阀的精英子弟们匆匆赶来,极为不善地望向卓立于院中、挥剑斩断箭矢的绝美女子,纷纷愣住了——“师仙子?”独孤阀众人略略收敛了敌意,独孤峰上前一步,道:“敢问仙子于大年夜翻墙驾临西寄园,究竟有何指教呢?”这“翻墙”二字透着nongnong的讽刺意味,显然,即使独孤阀不想彻底得罪慈航静斋,但他们对所谓的“仙子”已再没有盲目的崇拜和好感了。这些年来,慈航静斋的声望节节下降,更遑论她们支持李世民,与支持正统的独孤阀早已背道而驰。师妃暄背手收剑,朝尤楚红和独孤峰颔首道:“见过尤前辈、独孤阀主,妃暄是追敌而来,并非有意冒犯独孤阀。”“咳咳,”尤楚红咳了几下,沉声道:“究竟是何等劲敌,能让梵斋主的高徒以及四大圣僧追来追去,都追到我西寄园里来了?”显然老太婆今天的心情也很不怎么好。“是拥兵山东的少帅,他潜入长安意图不轨,此事非同小可,还请独孤阀行个方便。”师妃暄不疾不徐地说:“众位助妃暄截住少帅,也是对李唐尽忠,不是吗?”独孤峰微微冷笑道:“既然仙子都这样说了,那就请便吧!”他说是说请便,但却带领着独孤阀的人手们直直立在当场,完全不做避让,这可教师妃暄他们怎么“请便”呢?不过师妃暄也非是简单的货色,她环目一扫,当即伸出葱白玉指,指向院内的假山,淡淡地说:“假山内有人藏身。”独孤阀众人凝目望去,却见他们家的贵客“吴神医”从假山丛中走了出来,尴尬地说:“是我……咳,刚刚我只是恰好在院子里闲逛,忽然听到放箭的声音,就吓得……吓得躲进假山里去了。”师妃暄的眼中精光暴闪,死死地盯着那个容貌丑陋到了某种境界的“吴神医”,那自然也就是寇仲了。“神医是何时回来的?”独孤凤友善笑道:“怎在院子里闲逛,也不来前堂赴宴呢?”“我又怎好打扰你们合家团圆呢?”寇仲语气略微黯然地说:“小人在长安城里无亲无故,唯一的兄长又下落不明……哎,小人心情不佳,更不想影响到贵阀的年宴……”独孤阀众人顿时觉得寇仲识相极了,毕竟以他的这副尊荣,如果出现在年宴之上,他们还能吃得下饭吗?!再加上寇仲提到他那“失踪的兄长”,勾起了众人的同情和愤慨,在当前的情况下,这效果可真是好极了——事实上,他刚刚是故意露出气息来让众人察觉到的,否则以长生诀真气的敛息强效,任何人也发觉不了他们俩。但是师妃暄也知道此中奥妙,难保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