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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酒楼外头,还一个劲地招手,催促里头的两人快点。谢冬紧跟着起身,内心的情绪可就比那徐散修复杂得多了。和大门派的金丹同行,对他而言是有可能增进人脉的好事,但万一被看出了琼炎之体该怎么办?这叫他十分期待又十分担忧,简直是冰火两重天。当然,云喜山之旅已经势在必行,担忧也无济于事,还是高兴一些的好。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谢冬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粒凝冰丹,服入了口中。这种丹药是用来中和他的炎性体质的,避免他在修为低微时被自身体质所害,同时也能掩盖体质所带来的一些特征,减少被人发现的概率。服药时,谢冬特地往后看了一眼,以免被何修远察觉不对。结果嘛,他这一看才发现,何修远比他还要心不在焉。三人各怀心思,就这么离开了琳琅集。一路上,徐散修通知了约好同行的另一个人,吴道友。谢冬也给玉宇门去了好几封信,告知了他与何修远两人的去向。而后他们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数日之后到达了云喜山山脚的那个小镇,进入了和那蓬莱派金丹所约好的建筑。谢冬推开房门,刚刚看清屋内有三个人,而且三个都是男的,就听见何修远在后面松了口气。再定睛一看,屋内这三个男人的身份很好分辨。其中一个,孤零零站在靠近门的位置,穿着和谢冬身上的一样朴素,显然就是之前和徐散修约好的那个吴道友了。这吴道友说是来自鹏程宗,至于鹏程宗究竟是个什么宗门反正谢冬没听说过,估计规模上比玉宇门也好不到哪里去吧。至于另外两个修士,都坐在更靠里的位置。两人挨在一起,身上穿着的都是一身蓝白色调的精致法衣,头上戴的腰间挂的也都是饰品类的法器。扑面而来一阵很有钱的气息,应该便是蓬莱派的两人。一名身量稍高,嘴角含笑,眼角斜挑,在和蔼的神色间透着一股子含蓄的傲慢。另一名身量较矮,看起来不过是一名十来岁的少年。这少年扬起眉毛便是一声冷哼,傲慢得更加坦荡。谢冬的视线先是在前者身上看了看,只觉得此人乍看上去平平常常,修为却叫人看不穿。他又看了看后面那个少年,结果一看就是和自己一样的凝元初期。而后也不知道是否是心理作用,当谢冬再一次将视线落在前者身上时,便察觉出了一股属于金丹宗师的高深莫测。见到谢冬等人开门,只有那鹏程宗的吴道友热情地迎了出来,“徐道友,你可算来了。”打完招呼,他又将更热情的视线投注到谢冬与何修远身上,“这两位道友,不知师从何处?可有门派?”谢冬刚想作答。何修远却抢先答道,“无门无派,只是一介散修。”谢冬嘴角一抽,不知道这大师兄是什么意图,却也干笑两声,十分配合地道,“是啊,惭愧,我们师兄弟一直相依为命,至今还没有加入过什么门派。”“原来如此,”那吴道友听完更热情了,“其实还是加个门派比较好的,多一点同门,在外行走也能方便一些。像我们鹏程宗就很好的,弟子之间十分和睦,两位要不要考虑一下啊?”谢冬听完这话,不禁目瞪口呆。他身为一派掌门,在对方热情的招揽之下自惭形秽,甚至开始考虑自己以后是否也应该多做做同样的事情。“我们鹏程宗,虽然声明不显,却实实在在是个好地方,”那吴道友仍在喋喋不休,“风景怡人,四季如春,附近还有好几个仙市,特别方便。两位如果有兴趣,等这趟行程结束之后,可以随我先去鹏程宗坐一坐,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得得得了,”边上徐散修听不过去了,“就你那鹏程宗,还不如散修盟呢。”“徐道友,这话可就不对了。”吴道友拍了拍衣袖,“这散修盟,别看有个盟字,还不是散修吗?散修就是散修,怎么着也不比有门有派的好啊。”徐散修“嘿”了一声,正准备和他好好论道论道,就听到后面有人冷笑了一声,却是那个蓬莱派的少年人。只见那少年将脑袋一仰,语气极不耐烦,“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有什么好争的?”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顿时都不好看了。“凌溪,”站在少年边上的那个金丹宗师也将眉头一皱,教育道,“不得无礼。”“对不起,师兄,”凌溪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神色,顿时显得低眉顺目了许多,“可我也是听他们说了一堆废话,耽搁了这么多时间,太着急了。”“你啊……养气的功夫还是太弱。”那金丹宗师摇了摇头,又上前一步,和颜悦色地对门口几人道,“诸位抱歉。我这师弟自幼在蓬莱宗长大,难免自大了些,一贯不将其余同门之外的修士放在眼里的。还请诸位见谅。”话里话外,虽是道歉,所散发出的优越感却比那个少年更甚。但姿态毕竟是已经做出来了,几人也无法再计较,只得纷纷干笑,“没事没事”。“在下蓬莱派季罗,这位是我的师弟凌溪。”季罗自我介绍了一下,说完也不问问眼前四人姓甚名谁,便微笑道,“既然人已经到齐,我们就快些进山吧。实不相瞒,虽然我这师弟如今只是刚刚凝元,我却已经迫不及待想为他做好结丹的准备了。”原来只是为了给师弟做准备啊……这话解释了为什么这个金丹会特地跑来云喜山,叫另外四人的心中都安稳了许多。随后季罗却直接向徐散修伸出了手来,“这位道友,地图是在你的手上吗?”“地图?什么地……”徐散修大惊失色,不由自主伸手往腰上一按,正准备胡乱搪塞过去,却又猛地想起眼前这人是个金丹。权衡利弊好半晌后,徐散修叹了口气,“是的,我这里是有一张地图。不知季前辈如何知道?”“你一介散修,如果不是地图在手,不会想要带人来这里的。”季罗答完,又道,“如今我的修为高出你们不少,地图交到我的手里是最安全的,就看你们信不信得过我了。”“季前辈说笑了。”徐散修脸色极为难看,“前辈你修为如此高深,如果我们还没有地图在手,到时候怎么有脸求前辈分一杯羹呢?”这话十分实诚。季罗笑着摇了摇头,将手收回,也没有强求,径直便走出了房门。凌溪紧跟在季罗身后,并且在路过徐散修时露出了十分敌视的眼神。徐散修叹了口气,只得默默招呼谢冬何修远与那吴道友一起跟上。谢冬稍微落后一点,暗自在心底寻思着。地图之事他也是第一次听说,但仔细想想,他得知此地的渠道只是前任掌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