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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申无梦此刻已在平良城南,四下不见路人,他也无需再避嫌,又把苏未名抱了起来疾行,面色却有些凝重。听先前那掌柜的描述,那白神医应当就是武林中极富盛名的鬼医白无常。此人医术确实不错,跟原先天一教中供奉的医师药泉不相伯仲,但为人喜怒无常,行踪不定,又擅用毒,害死的人远比救活的人多,因此得了个鬼医的恶名,又因姓白,武林中人都以白无常称之,久而久之,真名反而不为人所知。苏未名常年浪荡江湖,也听说过这白无常的名头,他本来就不想让申无梦救,于是边咳边断续道:「我、我可不要这人医治,咳……伤没好,被他毒死倒有可能。」「呵,他敢。」申无梦轻蔑一笑,目光在暮色里越发地冷锐──前方槐树成林,掩映着一座黑墙大宅。屋檐下四盏灯笼罩子也是黑纱制成,火光幽暗,透出一股子阴森鬼气。「到了。」他放下苏未名。庄子两扇大门也是黑色的,门户紧闭。黑石台阶下的草地上或坐或躺聚集着不少人,男女老幼都有,大多是附近的百姓慕名而来求医。有些还在呼号央求,也有数人已经等候多日,神情麻木,只管窝在携带的被褥里睡觉。人群里还有几个江湖汉子,这些人不比寻常百姓有耐心,眼看天色墨黑,其中一个面带刀疤的中年人终究沈不住气,大声道:「老子都来了五天了,还没轮上。再等下去老子就要毒性发作一脚归西了,干脆冲进去拿刀架在白无常的脖子上,看他给不给老子医治。」旁边的同伴忙劝道:「包老大,你别乱来!白无常可不是好惹的。」「呸!不就是个大夫么,摆什么臭架子!」这包老大早已憋了满腹火气,此刻越说越光火,蓦地拔出腰刀,冲上台阶朝着大门就是一通乱砍,却听刀下发出金属撞击之声,两扇大门竟是铁铸,丝毫无损。他的腰刀反而卷了边。包老大大怒,嘴里更是不干不净地骂起娘来。申无梦已扶着苏未名走近,见状一蹙眉头,正想震开铁门直接闯入,刚抬手,大门忽然开了。一个身形瘦小的少女提了盏黑纱灯笼跨出门槛,她头发枯黄,面色也黄扑扑的,塌鼻厚唇,神情更是冷冰冰的一团。台阶下等候的人群却似见到了观音菩萨般欢呼起来,争先恐后往前挤。「白姑娘既然来了,就让我进去吧!」「选我选我!我已经等了十二天了!白姑娘……」「别吵!今天白天庄主已经选中一人,你们等明天再说。谁不守这规矩,就给我滚。」少女不耐烦地翻个白眼,冷笑一声后问道:「刚才是谁在砍门?」众人顷刻噤若寒蝉,眼睛都朝包老大望了过去。「是老子没错。」包老大知道瞒不过,猛地把腰刀搁在女子颈中,恶狠狠地道:「快带老子进去找白无常,不然老子宰了你这丑八怪。」少女眼底闪过丝恨意,然而还没等她开口,包老大突然像被人在背后拽住了,「呼」地凌空倒飞出去。他飞得很远,直到背部撞上一株粗大的老槐树,才似个破麻袋般跌落在地,再无声息。少女骇然望着申无梦,她看得很清楚,适才就是这容貌奇美的男人轻轻一拂袖,包老大就像袋垃圾一样被抛了出去。「啊,出人命了……」众人惊叫着四下逃散。包老大的几个同伴也面露惶恐,握着刀想撂几句狠话撑场面,却在申无梦淡然一瞥下勇气全失,战战兢兢地悄然后退。一人壮着胆子探了下那包老大的鼻息,喜道:「老大还有气。」那几人不敢再逗留,抬了包老大拔腿就跑。申无梦向来不屑让这些江湖宵小的血弄脏自己的手,因而只是震晕那碍事的包老大,并未下杀手。他也不理会众人来去,径自扶了苏未名跨上台阶。「阁下且慢。」少女已回过神来,以身拦在门口,强作镇定道:「庄主一天只救一人。阁下要求医,也得按规矩来,等明天,看有没有运气被庄主选中。」「我若不愿等呢?」申无梦挑眉,微笑,瞧在那少女眼中却是心惊胆战。苏未名嗅到了男人身上骤然强烈的无形杀气,他不想连累那无辜少女,喘息着笑了笑,替少女解围道:「原来还这么麻烦,我还是另找大夫算了。」那少女先前全副心神都在防备申无梦,并未注意到苏未名,这时离得极近,借着灯笼火光看清眼前人虽然面白如纸,依然不失为风采翩翩的美男子,眉目含笑间越发显得俊逸出尘。几分好感顿时从少女心底升起,又见苏未名语毕便咳出些血丝,她沈吟了一下,点头道:「你伤得重,就先跟我进山庄罢。」苏未名一愣。边上申无梦冷眼旁观,自然看出这丑女对苏未名起了爱慕之心,他没来由地一阵不悦,又不便发作,轻哼了声,扶着人便往里走。「阁下不是伤患,不能进去。」少女急着追上前,想拦下申无梦。后者猛回头,冰寒的目光在她脸上一转,少女打个寒颤,再也不敢多话,只得闩上铁门,提了灯笼在前边引路。山庄不大,三人沿途遇到几个仆役,都恭敬地对那少女叫了声「小姐」。少女也不搭理他们,径自领着两人穿过片栽满奇花异草的药圃,停在一间灯火昏暗的茅屋前。浓郁的药草味道,正从茅屋的门窗缝隙里往外飘。少女轻拍了两下门板,道:「大伯,有位公子受了伤,求你医治来了。」一个年老的男人声音惊讶地隔着门传出:「雁丫头,今天我已经医了一个人,你怎么还带人进来?」「大伯,我看这位公子伤势不轻,我怕他明天病情会更重,就……」男子突然发怒:「到我独活山庄来求医的,哪个不是大病大伤?快撵他出去,别坏了我的规矩。」申无梦面色微微一沈,尚未开口,那少女白雁求道:「大伯,人都已经到了,你就帮这位公子看一看吧。这就一次,雁儿今后绝不会再犯的。」男子咕哝两声,竟笑了起来:「我知道了,雁丫头你是不是看中了人家小白脸了?」「大伯!」纵在黑夜里,白雁蜡黄的脸也不禁腾起了红云,偷眼一瞧苏未名又急忙移开,却不知这小女儿的羞态尽落入申无梦眼内。「哈哈哈,女大当嫁,这有什么害羞的!雁丫头你别急,你看上的,大伯当然要救。」茅屋的门一开,走出个年约五旬的男人,也是同样的肤色发黄,瘦小干瘪,扁平的脸上一双眼睛却分外精神,滴溜溜地上下端详着苏未名,如同评价什么货物般直点头。「雁丫头你眼光不错,这小白脸果然生得好看,勉强配得上你,可以做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