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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敬意,语调激昂,“斐途学长是咱们医学院的优秀毕业生,也是安图口腔医院的院长,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斐学长为我们分享他的创业心得。毕业季在即,安图口腔医院也将扩大规模,招收优秀的毕业生加入他们的团队,有兴趣的同学待会儿认真听斐学长的报告哦!”气氛更加热烈,宴舒听见前后左右的女生明显更激动地交头接耳,“好想去!不知道有什么门槛。”“啊啊啊我也是,斐医生这么帅,哪怕就只是实习三个月没工资也认了!”哼。宴舒在群情沸腾中,格格不入,他面带嫌弃,棒棒糖撞得牙齿咯咯响。斐途今天穿着正式的深灰色的西装三件套,头发向后梳起,露出天庭饱满的额头,把他风流的本质掩盖住了八分。那双桃花眼始终盛着笑意,任谁看了都觉得他在对着你一个人笑。宴舒搓了搓胳膊,就是这种恶心人的眼神。斐途接过话筒,对这种讲座游刃有余,“早上好,自我介绍一下……”他扫过台下的观众,突然间注意到什么好玩的事情,顿了顿,戏谑道:“那位吃棒棒糖的同学昨天刚看过牙医吧?糖吃多了对牙齿不好。”宴舒和斐途猛然一对视就暗道要遭,他迅速把棒棒糖藏在上衣的兜里,在大家顺着斐途的视线看过来时,闭紧嘴巴一脸无辜。斐途没有继续逗他,一本正经地开始正题,内容宴舒是听不懂,但看周围人的反应也大概知道他讲得很好。宴舒能感受到他时不时笼过来的目光,心里暗咒他约炮没带套。可惜了他的棒棒糖,很贵的好吗!他把卡地亚手表卖了买的!讲座结束,宴舒灵活地挤在大队伍前面签退,一秒都呆不下去。棒棒糖已经和他的口袋粘为一体,宴舒嫌弃地把外套脱了,走到一个绿色大垃圾桶前,准备把它扔了。“小鼹鼠!”斐途的微微喘着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宴舒扔衣服手一抖,骤然想起自己的贫困生人设,改为拿在手里翻看一脸心疼衣服的样子。斐途近了才发现宴舒在心疼衣服,他一扫就知道是那种百来块一件的促销品。他心尖蓦然一疼,真是个小可怜,他还没交过这么穷的男朋友。宴舒:谁是你男朋友?!“是我不好,我赔你一件。”斐途懒得和院领导客套,把助理留在那里,拿着车钥匙就出来找宴舒。宴舒尽职尽责地扮演一朵单纯不做作的小白花,眉间忧愁:“别,我洗洗就能再穿,我已经欠你两千了。”斐途夺过他的衣服,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扔进了垃圾桶,“不要了,我们再买。”宴舒心里一乐,脸上差点崩不住表情,“我的宿舍钥匙还在兜里!”去翻垃圾桶吧,大土匪。斐途脸上一僵,能怎么样,只能翻了。等他弯腰从半人高的桶里翻出钥匙时,得体服帖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马甲已经蹭脏了一片。他嫌恶地脱下扔掉,只留一件白衬衣,隐隐可见里面流畅的肌rou线条。宴舒间接报了仇,眯着眼欣赏了一会儿他的身材,等斐途看过来时收敛起眼里的精光,“就这么扔了?你的衣服看起来很贵啊……”“没事。这下你得陪我去买衣服了吧,走了,外面很冷。我车停在那儿……”斐途揽着宴舒往前走。宴舒使劲嗅了嗅他的身上,不臭,还是一股淡淡的冷冽香气。行吧,暂时让你揽着,不要得寸进尺。斐途觉得宴舒身上的温度很暖,揽得更紧了。宴舒:“……”“你也是学口腔科的?”斐途问,毕业了拐到他们医院来实习。“不是,我是帮别人签到,有钱。”宴舒手机一震,尾款到帐,“看,钱到了!”斐途抽空看了一眼,一列下来全是这种小额转账。看来真的是个心态超好的贫困生。他难得有些自责,一家人培养出一个大学生,他真的要对他下手吗?不不不,他斐途一向讲究你情我愿,又不逼他。反正他看宴舒也不怎么直。若是他不开窍,斐途也没那么大耐心一直耗在一个人身上。晚上,宴舒穿着一件新衣服回来,苏长汀眼神狐疑。宴舒主动道:“斐途买的。”苏长汀觉得自己像个老妈子,“拿人手短,他要是对你做什么……”“他敢我就揍他……呃,让我哥揍他!”苏长汀笑笑不说话,那时候来得及就好了。他自己靠着陆庭洲这棵大树乘凉,说到底也没什么立场。时间越长,他越是愧疚感激,陆庭洲好像他干出什么离谱的事情都能帮他扭回正轨。强大,无所不能。眨眼五月,苏长汀提交了转专业的申请表。天气越来越热,苏长汀他们宿舍靠着一个人工湖,蚊虫特别多。宿舍四个人每人桌上一瓶花露水。叶东杨从外面踢球回来,满身汗还来不及洗澡,急吼吼的打开电脑,看足球赛直播。他双腿一蹬,踢掉球鞋,一股汗臭味顿时弥漫宿舍。宴舒合上盖子,“我这还吃东西呢。”叶东杨拿起他的清新花香花露水对着臭脚就是一顿喷,“对不住了,这样行了吧。”两股味道混合,产生了某种剧烈的化学发应,更可怕了。“忍不了。”宴舒cao起自己的快速止痒喷雾,对着叶东杨使劲喷,“以牙还牙!”叶东杨眼前一阵水雾迷蒙,看不清球赛,蹭的站在椅子上面,居高临下按着花露水:“你别过来啊!暴击喷雾!”宴舒个子比叶东杨矮,只好爬到自己床上,探出半个身子,不甘示弱:“变gay喷雾!”两人幼稚地仿佛三岁小孩子对喷,把宿舍弄得十分呛人。苏长汀忍不下去,干脆去门外喘口气。穿过“暴击喷雾”和“变gay喷雾”的战区,苏长汀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遭受了一波灵魂洗礼。他低着头打开房门,一头撞进了刚要敲门的陆庭洲怀里。陆庭洲呼吸一窒,被宿舍里的腥风血雨呛到,条件反射搂着苏长汀的腰转过身,顺便“嘭”地从外面带上门。外面的空气清新宜人,苏长汀却更加喘不过气。陆庭洲的手扣在他的腰上,五月份的衣服单薄,他能感受到一根根手指搭在他的肌肤上。轻轻的,却像被陆庭洲手里的锥形瓶,捏在恰好的那个弯起的弧度,挣脱不了。完了,变gay喷雾好像起效了!苏长汀心跳骤然加速,脑内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回去掐死宴舒。第15章陆庭洲好像被屋里的神奇味道熏得脑子迟钝,居然没有放开苏长汀。苏长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