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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刺客一事查明不易,这追出幕后凶手,你是花了大力气。”冉觉亲自夹了一块八宝鸭,递到冉彦碗中。“父皇,这些都是儿臣该做的。”冉彦接了鸭rou,却不受赞许,很是谦逊的说道。“你身为太子,这关乎国家的大事确实得尽心尽力。”冉觉说完,眼里飘过了一缕暗光,转瞬即逝。“但是,身为太子,你又如何敢欺君?”冉觉的声调平如细水潺潺,不见起伏,也听不出喜怒。但冉彦一听,心中一惊。立即起身,跪在了冉觉脚边。“父皇,您所说的欺君一事,儿臣却并不知情。此事究竟如何,还请父皇明白示下。”“刺客的目标,究竟是谁?”“他们一群人齐齐向着儿臣和祁子澈杀过来,儿臣其实也没能分辨清楚。但是若是有人想要刺杀祁子澈,断断不会选皇家猎场这种地方。所以儿臣便认为,这刺客是冲着儿臣来的。”冉彦解释道。“这事已过,该斩首的斩首,该流放的流放了,朕也不欲再追究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你先起来。”冉觉喝了一口汤,“不过,另有一事,朕要好好问你。”“父皇您问,儿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冉彦依旧跪着,不肯起身。“祁子澈如今一病不起,却不知缘由。谁也说不清,他何时能醒。但朕听说,你几乎日日都要去漠北王府里探望,可有此事?”冉觉这般明晃晃的问出来,冉彦脸上陡然一僵,不过转瞬间便又恢复了常态。“子澈同儿臣有同窗情谊,而且他独自在京,没有亲眷友人照应,儿臣怜他几分,有空便去王府看看。漠北和皇室明面上一直友好,不曾撕破脸。儿臣这般行事,也是想让漠北王放心。”冉彦思虑再三,斟酌着说道。“想让漠北放心,固然是好事。但是你要记住,祁子澈之所以留在京城,是你出的主意。当初的用意,你可还记得?”冉觉放下筷子,直直的盯着冉彦的眼睛。冉彦虽然历经两世,心思不浅。但面对自己的父亲,终究是有些慌乱。何况他心中所想所念,还见不得人。“儿臣,还记得。”“记得便好,你以后也要一直记着。以后别与祁子澈走的太近了,你们可走不到一路去。若是交了好,以后削藩,这带来的麻烦定然不浅。”冉彦容易心软,这是他最大的缺点,冉觉心里清楚的很。可能就是这个缘由,他坐不上帝位,当不了帝星。“是,儿臣知道了。”冉彦不敢表露出异常,只得扯开笑接下旨意。父皇在一日,便是一日不能接受子澈。父皇一直想着削藩,漠北的人他是一个也忍不得。就算子澈是个姑娘,父皇也忍不得他。世间当真是没有双全法么?冉彦暗叹。“真人跟朕说,你目前尚不到娶妻的时候,不然会损了你的运势。你挑选太子妃一事便往后推一推,等真人看过日子再行决定。运势是人之根本,可不能损。但是你虽不能娶妻,身边不能少了伺候的宫女。生不得嫡子,也得有庶子绕在膝下。接下来该如何,你自己看着办吧。你也大了,朕也不事事管着你,你自己做主吧。”冉觉感叹道。“您的意思,儿臣明白。”*长婴好不容易摆脱了葭薇仙子,便着急忙慌的准备回尧国。他这趟回天宫,凡间便是过去了几个月的时间。他再回去,大年定是已经过了,冉彦纵使不说什么,心里定是觉得遗憾。长婴想了想,又返回府邸,准备挑了几样好物件,好给冉彦做礼物。冉彦以后是要与他永远在一起的,再做凡人是万万不成的,他得想办法修成仙身,长生不老。长婴琢磨着,先给他几样灵器带着,吸收日月精华。积攒的灵气汇集在冉彦身边,于他将来修炼百利而无一害。长婴在总多仙器之中,挑了一根紫玉笄,连带着匕首玉佩之类的小物件,收拾出了满满一匣子。他又细细看了看,自觉十分满意。等到了凡尘,时间果真不早了。将将到了元月十五,吃元宵看花灯的日子。“你可终于回来了,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广靖翘着二郎腿,捧着个大海碗,里面满满一碗汤圆。“稚虽娘娘说要好好调查一番,我没等她查完,便回来了。若妖怪真的是她宫里的,以娘娘的作风,定然会处理妥当。娘娘宫里的事,我也不好紧盯着,等结果便是。”“得了吧,什么叫不必紧盯着呀,你若是真想还百姓一个太平的京城,就应该事事盯着,尽快将事情解决了。你如此急着回来,我难道还不知道为什么。”广靖被汤圆烫的直呼气,还不忘调侃祁子澈。“你既然知道缘由,又何必挂在嘴边。对了,你我下凡一事,最近在天宫传的沸沸扬扬,说法与事实无甚出入。我还听闻,这话,是从你嘴里传出来的。”祁子澈倏的坐到了广靖面前,广靖一惊,将guntang的汤圆直直的咽了下去。“烫死我了,烫死我了。”广靖鬼哭狼嚎起来。“一个汤圆便能让你这般不顾形象,君执,你这些年白修炼了。”“我生来便与水为伍,若不是修得人形,一辈子也碰不得热食。这骨子里带的惧意,又岂是千万年的修行能改的了的。”广靖平复下来,辩解道:“这不是我传的,我怎么会做如此无聊之事。”“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有数,我若是再听见这杂七杂八的东西,你这张嘴以后可别要了。”祁子澈正色道。“知道了,知道了。”广靖满不在乎的接过话,依旧捧着碗拿着勺吹汤圆。冉彦知道祁子澈醒了,本想直奔漠北王府,但冉觉又警示过他,他一时两难。“元德,去给忠王府递信,说孤想见见念弟,听他讲讲这沧州之行。”“殿下,今儿个可是十五。”元德提醒道。“无妨,今日京里有花灯会,孤也正好去瞧瞧,父皇应当也不会阻止。”“是,奴才即刻去办。”第43章元宵节祁子澈得到冉彦派人偷偷摸摸递来的口信,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们这般小心翼翼避着人,怎么看都像是对偷/情的野鸳鸯。冉彦本是坦坦荡荡,进漠北王府如同进自己的东宫一般,如今出宫见他,却还要扯着冉念做大旗。他走的这段日子,定是发生了些什么。依冉彦的性子,旁人提这个他定不会过耳,如今这般谨慎,必是冉觉警告过他。祁子澈想到这,眼神顿时利了不少。冉觉虽是冉彦的生父,但冉彦喜欢谁,要同谁在一起,他做不得主。而且按照生死簿来论,冉觉也不剩多少日子了。他能为冉彦改命,助他脱离rou身,但不能保得整个冉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