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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着云清腰的部位更是赤luoluo的。太……太荒唐了!师尊会怎么看他?一想到会在他眼中看到鄙夷和唾弃,萧禾的一整颗心都揪成了一团。他面色白成了纸,不敢和他对视,只慌乱地扯了扯衣服,试图遮挡一下。可他身上的睡衣是红清给他穿的,不仅下面空空,上面更是松松垮垮,这用力一扯,却一下子让整个胸膛都露了出来。萧禾更慌了,简直手忙脚乱,他该庆幸的是,红清给他抹了药,而药效极快,所以他身上的红点已经消失不见,要不然……就更加没法解释了。他兀自慌乱着,云清却看得挪不开眼了。少年肤色白皙,黑色的睡袍松松垮垮的裹在身上,像缎带缠绕着美玉,越发衬得肤色柔美细腻,而此时此刻,他双腿缠着他,纤细的胸膛露在外面,趁着那两点粉红,诱人的让人喉咙发痒。云清眸子不自觉地加深,他很想握紧他的腰,很想亲吻他,很想就顺着这个姿势,品尝一下他的味道。他是尝过的,那滋味让他至今回味无穷,想起来便是酥麻刻骨,恨不得日日与他相缠。只是,还差了点时间。就快了……很快了。云清敛了眸子,艰难地将视线挪开,上移至萧禾的脸上。可是却一下子看到了他惶恐不安的双眼和惨白如纸的脸。他在害怕,在错愕,在震惊不已。虽是从梦中醒来,但看到是他,至于让他如此不可思议吗?蓦地一阵猛锤砸在了心口,云清瞬间醒悟过来,萧禾的这个旖旎梦中,梦到的并不是他。所以才会这么意外,所以才会这么惶恐。虽然云清早有心理准备,但如此肯定了之后,还是心脏一滞,神态也不自觉地冷了下来。而萧禾终于抬头,看进云清眼里,便看到了他双眸中的冷然和冰凝。一瞬间,全身血液都似是被冻结了。萧禾的唇色都几乎变成了透明色,他仓皇起身,干脆拿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直直倒退数步,缩到了床脚才停了下来。云清看着他躲避不及的样子,心脏又沉了沉,但面上却没有太多变化。萧禾不敢看他,只闷声喊道:“师……尊,我……”“没事。”云清开口说道,“你年轻,这很正常。”四平八稳的声音,并没有嘲笑和厌恶,萧禾略微宽了宽心,可是却又有些莫名的失落和苦涩。云清看着他,说道:“把衣服穿好。”萧禾裹着被子的动作僵了僵,他犹豫了一下说道:“师尊,您先出去一下?”“无妨。”云清站在那儿动都没动,“穿吧。”萧禾想了想,觉得其实也没什么,他心里满是肮脏龌龊,但师尊却是坦坦荡荡的。且不提他们是师徒,便都是男人,穿件衣服也没什么。萧禾不想被云清发现什么,索性也不多说,松开被子,开始系扣子。云清眼睛都不眨地看着他,半响忽然问道:“萧禾,你有喜欢的人吗?”萧禾一怔,沉默了一下才回道:“有。”云清眸子微闪,语调不变:“你刚才想的是他吗?”萧禾低着头,应道:“是的。”每天每天都在想着。云清看着他白皙的脖颈,又问了一句:“是男人吧。”虽然是问句,但最后的语调却是肯定的。萧禾身体一僵,但旋即又释然了,他方才那姿态,的确不像是在幻想和一个女人做。莫名有些低落,萧禾再度应了下来:“嗯。”云清喉咙微微一动,最后问了一句:“是洛飞吗?”萧禾的动作猛地一顿,眼中有慌乱闪过,为什么会问是洛飞?难道那天的事,师尊知道了?正当他猜疑不断,云清又补充了一句:“我看你往日里时常和他相处。”……原来是这样。萧禾松了口气,说来也是,他的朋友很少,最相熟的莫过于洛飞,他承认了自己喜欢男人,师尊会这么想也很正常。忽然他心思一动,有了想法,既然师尊误会了,那就让他误会到底吧,这样的话,他的那些念想就不可能会外漏了。“对。”萧禾的声音很轻,“是他。”云清那拢在了长袖中的的手心蓦地攥紧,半响才低低应了一声:“嗯。”接着转身离开。来得突兀,走得更突兀。萧禾终于敢抬眼看他,却也只能看到那飘逸如风,若仙似雾的背影。够不到,碰不着,遥远得只能仰望。但现在,萧禾不想看了,真的不想看了。深深吸了一口气,萧禾莫名想起了红清。同样的容貌,不同的性情。一个带个他痛苦,一个带给他的快乐。可他为什么偏偏拽着苦涩的那一个?只能说:傻,傻的无可救药。萧禾过了很平静地一天,所谓的平静就是没见到云清。但在他屋后数十米处的竹林里,却是酒罐满地,香气四溢。红霜大步走来,秀眉紧皱,眼底有无法掩饰的忧心。青竹翠绿,薄叶绵绵,在这晶莹的翠色之中,一抹白衣尤其耀眼。竹翠孑然间,墨发似流水,轻衣胜霜雾。男人半靠在宽大竹椅中,下垂的袍袖中是一双白皙修长的手,而他的指尖勾着一只纯净玉杯,杯里是浓郁烈酒,四散出的香味,恨不能让这方天地都醉入其中。红霜拧眉,走过来说道:“你伤势刚刚愈合,怎能这般……”一句话没说完,云清抬眸,狭长双眸中一派清明冷漠,半点醉意皆无。红霜愣是没法再说下去。云清缓声道:“我没事,你回去吧。”红霜看看这滚了一地的酒罐,哪里能分不清是有事还是没事,她不禁又说了一句:“这是怎么了?逆劫之术明日便能大成,你即将得偿所愿,怎的……”“我说了。”云清的声音里有十分冷意,“回去。”红霜一怔,却是没法再说下去了。她了解云清,这个男人往日里云淡风轻,似是万事都不过心,但若是生起气来,却是能覆了这天地的。她不敢再去惹怒他,只能转身离开。不过红霜知道,这事八成与萧禾有关。她犹豫了一下,只是脚步微微一顿,身后的男人已经冷声警告道:“不许去找他。”红霜一僵,微微转头,看见他狭长眼尾下的如霜冷凝,却是彻底收了心。“我明白。”放下这话,她在心里叹息一声,转身离开。萧禾修习了一整天,日落天黑后,等来了红清。红衣男子一如往常,见着他就拦腰抱住,垂首就含住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