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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须臾,白墙之上规则闪烁,有符文自上显现,南嘉木定睛一看,发现其实呈现的正是。观自在,行无常,无量义,说大乘真意。这是的开头,也是南嘉木的修炼的主功法,更是他的道基。而这次重看功法,南嘉木发现自己多出不少感悟,这些感悟好似有一位修炼的前辈正在前方谆谆教导,将自己的经验与感悟输与南嘉木。这是鸿蒙书页跃如白墙之中白墙反馈给南嘉木的感悟,南嘉木起初还心生怪异之感,随后便被沉浸在这无穷无尽的感悟之中。修炼无岁月,甲子不知年。也不知过了多久,南嘉木睁开了双眼,好似历经沧桑,又似跨过历史长河,身上带着厚重之意。他眨眨眼,从那些感悟中而出,双眼恢复清澈,他手持心剑,开始演练自己从白墙上得到的感悟。不仅如此,他还将修为重新夯实,把从鸿蒙书页那得到的修为全都剥离,重新修炼一遍。他并未进阶化神,但他对规则感悟足够深厚。他把剥离出来的修为凝成泥丸,手一挥从白墙之中捞过鸿蒙书页,将之塞入修为泥丸之中。南嘉木也说不清自己为何有这么个举动,只当自己谨慎性格发作,更喜欢自己一步一个脚印修炼而来的修为。他将修为泥丸塞入识海之中,再次以心剑击穿白墙。这次白墙不在恢复原状,而是土崩瓦解一般从南嘉木眼前消融,露出白墙之后的景象。白墙之后是一处一望无际的原野,原野之中是赤身裸体堪堪用树叶遮挡下体的原始人。这群原始人身上皆有修为,练气、筑基、金丹的都有,但却被一只金丹妖兽碾成狗。这群原始人对这灵气的运用十分浅薄,只会吸入不会输入,只会炼体不会施展术法,所以才会被rou体强横的妖兽追杀而无反抗之力。南嘉木正欲上前相助这群原始人,忽而天光大绽,眼前一片白光闪烁,除了白光,什么都瞧不清楚。待视线恢复之际,有三位天人自天际而飘飘而下。第118章“世初蒙昧,茹毛饮血,蛮力与自然相斗。其悲也,衣不附体食不果腹,无羞廉耻辱之心,无异于野兽鱼虫之属。天道慈悲,有三圣人者从天而降……”不知为何,南嘉木脑中忽然想起开篇。那三位天人皆广袖深衣,长发飘然,配合着他们无暇精致的容貌,恍若神祇降临。原始人瞧着三人容貌,一时呆在原处,连一旁的妖兽都忘了去躲避。眼见得那蛇形妖兽张开血腥大口,就要将落在最后的那位原始人吞服腹部之际,其中一位天人伸手一挥,妖兽灰飞烟灭,半点痕迹不留。这才是杀戮的艺术,轻描淡写间挫骨扬灰。南嘉木目光在那位出手的天人面容上绕了一圈,心中欢喜不已。那是他南家的祖先,太虚圣人南亭飞。南嘉木也明白了眼前是什么,这是记载着当初三位圣人降临大荒界之后的一段历史,虽然不知记载的历史有多长,又是什么法器记载的,但并不妨碍南嘉木知晓,他穿越进那段历史之中,并见到了三位圣人。原始人此时也反应了过来,纷纷跪伏在地,不断朝三位圣人磕头,口称“天神”、“仙人”。南嘉木还在激动之间,南亭飞抬眸望向南嘉木,那目光轻飘飘的仿若无实质,又好似重于泰山,压在南嘉木身上让他无法动弹。威深若渊。南嘉木不由得走了出去,孺慕地望着南亭飞,也跪伏了下去。此时他才发现他穿着的并不是自己炼制的法衣,而是同其他原始人一般,仅以四片大叶子裹住下方。南嘉木心生羞愧之意,袒胸露乳,衣不蔽体,简直不成体统。特别是在三位圣人面前这般有失礼节,羞耻之心愈甚。有这种感觉的不仅仅是南嘉木,还有那群逃跑的原始人领头人,对面三位仙人衣冠楚楚,而自己这般粗鄙不堪,本来习惯这般装束的,忽然觉得局促起来。他跪伏在地,将自己缩在草丛之中,以免自身粗陋之躯亵渎了三位天人之眼。他恭谨有谦卑地道:“有虚氏虚九见过三位仙人,恳请仙人垂帘我等愚昧之民,让我等侍奉仙人左右。”三位天人风格各异,南亭飞面容俊朗渊渟岳峙,左边那人冷漠疏离龙章凤姿,右边那人芝兰玉树高贵皎洁,无论是谁皆为天之骄子,姿容举世无双——这是南嘉木心底的感觉,实际上三人面目虽然可以瞧清,但并不能在他识海中留下画面,所谓的容貌气质,皆是南嘉木的脑补。这是南嘉木修为太低,而这三人修为太过高深,让低阶修士模糊了面容的缘故。听了原始人的话语,南亭飞在空中布置了道结界。他率先开口道:“玄一兄,清雪兄,吾等误入此低等世界,不如暂且答应以做落脚之处,由此而摸清此界虚实,如何?”张玄一微微颔首,道:“此举可行。”张玄一便是那名清贵皎洁的男子,很是看不上这群原始穿着,捉摸着要是这群原始人识趣,不妨教会他们礼义廉耻。芝兰玉树的那位修士微微颔首,此人正是石清雪,他望着下边那群低阶修士,眼底一片漠然。三人达成共识,南亭飞扯下结界,垂眸望向那领头人,开口道:“可,前往带路”。当头的领头人大松一口气,他恭敬而又谦卑地再次磕头道谢,起身在前面带路。南嘉木不由得混在这群原始人之间,无人觉得有任何不对劲,好似南嘉木本来就与他们一道般,连南嘉木也认为自己是原始人,是有虚部落的虚南。因为三位仙人在后,虚南总有种淡淡的羞耻之感,他不甚自在地扭扭腰,小心翼翼的迈着步伐,深怕大叶子因他动作太大而露出不雅之相。有虚部落的族人住在山洞之中,山洞之外用巨木扎起,形成一道道围墙。围墙之侧,有一座巨木建成的栅门。栅门之后有有虚氏族人相守,见虚九带着一群人回来,合心合力的将栅门打开。待虚九一行人全都进入之后,再关上笨重的栅门,栅门落地的瞬间,重量震动地面,颤上三颤。虚南见终于到了部落之中,松了一口气,他迈着小步伐小跑到部落门边的火把之后,将身子藏住一半。他好奇又羡慕的望着南亭飞几天身上的衣服,没有说话。虚九在栅门后边的空旷平整的山地上吹起木哨,木哨发出的声音又尖又锐,能够让山洞中休憩的族人听到。这鸣哨既可用作示警,又可用作集合,示警与集合的哨声是不一样的,示警三短,集合三长。此时虚九吹响了三声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