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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确定跟眼前的男子素未谋面,便问道:“听说你一直要见我,现在人你见着了,有什么事么?”男子眼珠子一转,奉上一张笑脸:“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们老板刚在宁城立足,想请您吃顿便饭,只是您贵人事忙,时间一直定不下来,不得已才让我来叨扰的。”樊梦这下子是真稀奇了,她好整以暇地看着男子:“我与你们老板素昧平生,他为何如此执着地想让我赴约?”男子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樊老板,我们老板说了,您看看这个就懂了。”樊梦定睛一看,见男子递来一方手绢。当她看清那手绢上的图样时,脸色蓦地一变。那是一方丝绸手绢,上头绣着一只鸳鸯。“我们老板说了,您看了这方帕子自然明白。”樊梦浑身颤抖着,她一把握着那帕子,连声音都变了调:“是他么?他还好么?”转瞬间,又想起了自己的失态,忙将发鬓拢了拢,勉强稳住了心神。“您放心,我们老板很好,他还说了,他很想念您,盼能早日相见。”樊梦一颗心跟开水沥过似的,煎熬中带着一丝微疼。“你们老板他……要约什么时候?”“自然是看您的意思。”樊梦看了眼日程表:“明日下班的钟点可以么?”“老板说了,只要是您开口,什么时间都可以。”男子有些玩味地看着面前的宁城第一女强人,缓缓开口道,“您是我们老板的贵客,怎敢有所怠慢呢?”第65章真心假意1次日,樊梦又一天没到公司上班。此刻的她,坐在化妆镜前,一点点地擦着烟熏色的眼影。勾描眼线的瞬间,她的手微微一抖,原本上挑的眼线顷刻间垂落下来。在眼角晕开了一团失败的黑。樊梦将妆卸了一遍又一遍,等她终于满意的时候,已经离约定时间很近了。樊梦觉得自己魔怔了,早八百年前坐在谈判桌上时,她就已经不知紧张为何物了,然而今天,在靠近舍得茶馆的一刻,她的心居然跳得那么快。仆人替她拉开车门,樊梦抓紧了手中的提包,一袭湖蓝穿花旗袍衬出了她精致的身段。她腰背挺得笔直,目不斜视地往里走。在舍得茶馆的最里间,隔着竹帘,她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樊梦就此停住了脚步,怔怔地看着那身影。“既然来了,还站在那儿做什么?”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喑哑,冷冷清清的,听不出什么情绪。樊梦强自镇定着走过去,可当她第一眼看到男人时,忍不住惊讶地捂住了嘴。男人脸上有一条狰狞无比的伤疤,硬生生毁了一张俊脸,让男人的眼神看起来,带着几分邪肆。“祁,祁宣?真的是你?你还活着?!”樊梦讶异得声音都变了调。“樊老板,你在说什么?我姓郑,你怕是认错人了吧。”“不可能的,你就是祁宣。”樊梦一口咬定。郑鹏程从怀中掏出一张名片,上头的名字写得清清楚楚。“瞧清楚了,我不姓祁,樊老板这样,实在是有些唐突了。”樊梦看着眼前的人,她想要大喊,想要大叫,可是碰上那人古井无波的眼神,又将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樊老板喝杯茶定定神。”樊梦捧起茶杯尝了一口,是她最爱的信阳毛尖。她出神地望着手中的茶碗,许久没有说话。“今天我请樊老板到这儿来,为的是谈生意。大丰可以为梦三生提供优厚的理财和金融服务,还可以付给贵公司价值不菲的广告费。相应的,贵公司在香水瓶身上为大丰做广告。这可谓是强强联合,双赢互惠的好事。”郑鹏程喝了口茶,“只是不知道,樊老板为何没有同意呢?”樊梦动了动嘴唇,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从来没考虑和大丰合作,最大的原因是梦三生和泰和银行联系紧密,有泰和撑腰,她犯不着去和大丰谈合作。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她本以为已经过世了的人,居然活生生地出现在她的眼前。往昔的温情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玩味地和她谈合作。“怎么?樊老板不愿意?”郑鹏程脸上挂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也难怪,宁城处处传闻樊老板和泰和银行现任当家秦旸关系匪浅,既有泰和撑腰,自然是瞧不上大丰的,倒是我强人所难了。”“不,不是这样的,我和秦旸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哦?那是哪种关系?”“我和他只是……”樊梦一时语塞。“哼。”郑鹏程冷笑了一声,“听说樊老板是做旗袍生意发家的,那必定最懂女人的心思。”“你说,当一个女人愿意那么多年无名无分地跟在一个男人身边的时候,为的是什么?”樊梦没接话。“可能有人会说因为爱情。”郑鹏程“砰”的一下将茶碗砸在了桌案上,“要我说啊,全他妈是瞎扯淡,她愿意那样跟在一个男人身边,只是因为那个男人身上有她所图谋的东西,比如,她梦想中的商业帝国,所以她宁愿这样无名无份、不清不白地跟着一个男人。”樊梦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只是随口感慨而已,樊老板又何必这么敏感呢?”樊梦僵着一张脸:“梦三生不会选择跟大丰合作的。”“为什么?”“大丰初进驻宁城,发展前景还未知,和梦三生也可谓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们根本没有这样做的必要。”郑鹏程盯着樊梦看了许久,才轻声道:“梦三生和大丰没关系么?”“祁宣,宁城人士,齐家独子,字三生……”樊梦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无比。她眼睁睁地看着郑鹏程靠近自己,在她耳边留下一句话:“如果梦三生当真和大丰没关系,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祁三生是你什么人,他有那么重要么?他不早该死了么?你何必假惺惺地取这么个名字,让他在地底下都不得安生?!”“够了!你别再说了!”饶是颇有涵养如樊梦,也忍不住喊出了声。“你是祁宣,我不会认错的。”樊梦看着被毁容的男人,眼神沉痛。“我是与不是,有什么要紧的?”樊梦如坐针毡,她握紧了拳头,蹙眉问道:“你……为什么会回来,为什么要回来?”“当然是为了抢回属于我的东西,不管是钱,还是人。”樊梦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心中一骇,颤声道:“你要整垮泰和,整垮秦家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