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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担心他暴露自己的所在地,哪成想仲世杰被人从窗台揪下去后,反倒一改往日的脱线,整个人正经了起来:“放开,我自己走。”领头人口音奇特:“把东西交出来。”“什么东西。”仲世杰假装听不懂,梗着脖子走到床边。他手缩在背后,猥琐地伸进裤子里。仲世杰放大声音,像在掩饰窘迫,又想在掩饰其他的什么:“你说你家老大干的脏事?哦,那种东西不用找,你去外面随便一翻,全是!”骆泗眼尖,看见一块凸起顺着他裤腿滑了下来。在那东西落地前,他探出胳膊,摊开手掌。触手所及是一块小巧的硬物。骆泗闪电般地缩回手,隐隐觉得那是一只U盘。领头人没察觉到不对,依旧cao着奇特的口音:“少废话。”沉闷的撞击声响起,仲世杰闷哼一声,双腿一颤。他手被折在背后,被人压了出去,一边还大声给自己壮胆:“干什么?还想杀人灭口吗?我告诉你,我老大就在外面!他一会儿就来救我,你们绝对没有好下场……”“救我”二字,被他咬得极重。喧闹渐渐远离,门啪的合上。骆泗又等了片刻,才从床底下钻出来。室内空无一人,只剩窗帘随风浮动。骆泗借着阳光,打量掌心小巧的U盘:“难道这就是证据……”系统大喜:“得来全不费工夫——快,你把这个交给汪鹏清,我们就能功成身退了!”骆泗颔首。五分钟前交上的战友仲世杰还生死未卜,他越早离开医院,就能越快的搬来救兵。虽然预想中的目标并没有实现——他还是没能洗刷掉自己胁迫女孩的罪名,但好歹是往前迈了一大步,拿到了重要的罪证。返程顺利得惊人,一个人也没碰上。骆泗尚在庆幸,就被直接堵在了大厅。差点迎面扎进大汉怀里,骆泗赶紧缩头藏在墙后,心如擂鼓。所有白大褂都守在大厅内,好像接收到指令,在等什么人。仲世杰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如同一片聒噪的鸟雀:“干什么?放开,你们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骆泗探出头,发现他被人压着,双膝跪在地上。一个红头发大汉单脚踩在他背上,露出的胳膊肌rou盘虬。见仲世杰挣扎,他更深地踩了下去,几乎把人跺进水泥地里:“老实点。”整座大厅都是白大褂,二三楼里,每一扇窗门也被守得严严实实。骆泗犹豫片刻,不远处有引擎声滑过,好像有车停在大门前。莫育玮从车上下来,脸上布满青紫。他神色狼狈不堪,看起来不是来巡视领地的,而是刚从哪处危险之地逃窜而出的。再度见到此人,骆泗也难得有了分情绪波动。心知此刻不易轻举妄动,他把身子塞进阴影里,静观其变。莫育玮走进大厅,神色阴沉,睥睨着狼狈的仲世杰。他轻抬步伐,走到这名曾经的下属面前。“东西呢?”仲世杰嗤笑一声,顾左右而言他:“莫总,好久不见啊?当初大家这么熟,您却一脚把我踢开——没想过,还会以这样一种方式见面吧?”听起来倒像是他占了便宜。莫育玮无心与他废话,皮靴抬起,踩在那张轻浮的脸上:“我在问你话。”骨rou被碾磨的咯吱声响起,骆泗在心底倒抽一口凉气。仲世杰惨叫,声音被皮靴阻隔,忽大忽小:“——贱人!害我一无所有,你也不会有好下场……”莫育玮眯眼,一扬下巴。红发大汉像收到什么指令,瞬间掏出小刀,抵在仲世杰颈间。“这么硬气,看样子东西不在你这儿。”莫育玮声音冷静:“你的同伙呢?”仲世杰没有说话,牙齿咬得咯吱作响。莫育玮又碾了片刻,才终于想通了什么,叹一口气。“不说话?那留着你,也没用了。”收到命令,大汉小刀扬起,在灯光下反射出一道冷光。仲世杰目呲欲裂,察觉到刀锋呼的贴近,几乎顺着他脸颊落下——“莫育玮——”一道半生不熟的声音响起。眼角被汗水糊住,仲世杰眯着眼循声望去,中年男人阴郁的身影从墙角走出来,掌心黑物闪闪发亮。“你喜欢一石二鸟的感觉吗?”骆泗扬声道。见全场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他缓缓勾唇:“抓紧机会!”说完,他毫不犹豫,转身朝绵延不绝的楼梯跑去!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不见后来、我不告诉你的地雷x1,谢谢你们!感谢豆沙包、枉醉之、小王子、我不是用户5、月白风清浇灌的营养液,感恩比心~第25章总裁和他的小狼狗(25)脚步声从背后纷至沓来。骆泗捂住狂乱的心脏。他脚不停,像安了永动机,只知道永不停歇地向上奔去!系统开口,明明是在脑子里说话,声音却像掺了风:“有什么计划——”“没有——”骆泗不由跟着拉长声音。“那你还跳出来!”系统再度气得不行:“仲世杰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吗,值得你这么帮他!”“他也帮过我!”骆泗十分惦记那段加起来才五分钟的战友情:“别担心,反正大门堵着我也出不去,总会有办法的!”说话间,背后脚步已经越来越近。恍惚觉得有手搭上他的衣领,骆泗寒毛直竖,一下窜进右边半掩的门,将门合上!那只手被门板一挤,忙不迭缩回去。骆泗半个身子都抵在门前,在接二连三的撞击声中,将锁落好。他转过头。很不巧,这里似乎是一间密闭的手术室。“别发呆!”系统声音焦急:“整所医院都是莫育玮的,他肯定有钥匙,有什么办法你赶紧用!”骆泗颔首,抓过一旁的手术钳,匆忙跑去隔壁更衣室。他踩上柜子,盯着头顶的通风管道,将钳子对准螺丝,模仿螺丝刀嵌进去。“快快快!”听见敲门声已经停了,系统心都揪成一团:“他们肯定是去拿钥匙了,你怎么这么慢,行不行啊!”“别催。”骆泗嘴里含了几把手术刀,含混不清道:“我当过修理工,这个我擅长。”终于把通风管道掀开,他一下窜上去,身子塞在逼仄的空间里。他深呼一口气转过身,将小刀插进管道间的缝隙。刀尖对准上方,闪过半缕寒芒。“砰!”门被大力推开。骆泗毫不犹豫停止布局,转身朝里爬去!忙乱的脚步声后,下方许久没有动静。联想到追击者们彪悍的身形,他莫名有些想笑。终于,背后有沉闷的响声传来,整座管道开始颤抖。视线尽头出现一抹光亮,下面似乎没人——骆泗停在管道口,他手肘高高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