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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拍,那里有埃菲尔铁塔,有巴黎圣母院还是全片的薰衣草庄园……把那里说成了天堂,她呢?似乎在那里拍都可以,反正只要新郎是他,就好。想到过两天就要开始筹备结婚的事了,心里就开始紧张起来,毕竟是第一次嘛,虽然以前也参加过不少婚礼,她还闹过笑话,闯了祸,现在轮到自己了。看似简单的婚礼,却让她有些踌躇不安起来,拍婚纱,岂不是有很多人看着?摄影师,化妆师,服装师,打光的,一想到要在那么多人面前和路夜明拍照,心就怦怦跳个不停。她也知道爷爷不怎么想让她嫁给路夜明,从知道他们要结婚的消息,就生过一段时间的闷气,还严肃的对自己说:一定要想清楚,别让自己后悔,K城真的不适合你。她自己也知道,K城这个地方真的不适合她,龙蛇混杂,人心险恶,可是,她也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了,也差不多可以了吧,况且……看着路夜明,嘴角微微上扬,为了他,为了能和他在一起,她可以努力去适应这一切,只要能融入他的生活,即使把自己改变,她也愿意。路夜明看了她一眼,“到了你就知道了,”看到她又在剥着板栗,眉头一皱,有些无奈,“别整天都吃,任何东西吃多了都没好处的”就那么好吃吗?看电视在吃,睡觉刷牙前也要剥两颗,看着书时嘴也不停,弄得书本上都是沫沫,从上车开始到现在,她的手就没停过。有点后悔不应该答应她,在车上放点打发时间。顾惜月手顿了一下,看了他一眼,把手里好不容易剥得的板栗递到他嘴边,“嘴馋就说嘛,我给你剥”男人真是的,死要面子活受罪,看着自己在吃,他却在开车,心里肯定不乐意,只要他开口,她肯定愿意给他剥的嘛,虽然她只喜欢吃不喜欢剥。路夜明张嘴吃了她手里的板栗,继续说道,“我不喜欢吃这东西,听话,少吃点,一会儿想吃什么我都依你”顾惜月看着他,有些好笑了,“不喜欢吃那你干嘛吃嘞?给我吐出来”说着手就去扳他的嘴唇,可是他紧闭着。手碰着他的嘴唇,一下子愣住了,他的嘴唇软软的,和亲她时一样,应该是一样的吧?每一次他吻自己时,都紧张得心跳加速,双眼紧闭,任由他主导一切,缠绵过后,他都会嘲笑她,还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有点长进呀’。她不好意思面对他,只能窝在他怀里,不管他怎么说,就是不肯抬头看着他。路夜明见她脸颊微红,眼神有些迷离,思绪不知道有飞到那里去了,启唇,轻轻咬下嘴边的手。“啊!”顾惜月本能的抽回自己的手,思绪是回来了,有些生气的看着,“你是属狗的吗?”居然咬人!路夜明看着她那样不禁笑了,她可能忘了,他们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如果他是属狗的,那么她岂不是也是?真好,他们在同一年同一天出生。人家不都说什么“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吗?她和他,一切都是注定的吧?!几十年后,他也要牵着她的手,一起离开。他不会先一步离开,因为这个白痴会难过,两个人,被留下的那一个,总是会承受很多伤痛,所以,他要让她先走,他随后便到,因为他也不想承认那种痛苦。“脸跟红苹果似的,在想什么?”顾惜月的气势一下子化为乌有,眼神闪烁,低下了头,明显心虚了,“没……没什么”路夜明却不打算放过她,“是不是想到昨天晚上我和你~”顾惜月猛的抬起了头,愤怒的看着他,“路夜明!”他再说!再说下去她一定跟他没完!他跟韩心前世一定是亲戚,都一样下/流。路夜明见她恼羞成怒了,也不逗她了,专心的看着前面开车,这丫头也是有脾气,真把她惹毛,估计今晚会把门锁死,再推沙发箱子从里面堵住,不让他进。这种事他深有体会,之前就发生过两次,做人嘛,就应该吃一智长一智,这可是关乎他的“幸福”呢,还是悠着点好了。顾惜月见他没再往下说,松了口气,如果他再说,她上哪里找地缝钻嘛?这里又是车上。准备继续剥板栗时,却看到,侧面的路上极速飙来一辆大卡车,而路夜明在看前面,眼睛呆呆看着大卡车冲过来,脑袋还没有反应过来,手却快速解开安全带。一个翻身扑到路夜明身上,紧紧抱着他,头窝他的颈部,就像平时亲密那样。大卡车冲了过去,将小车撞翻了又翻,小车支离破碎,一瞬间,大路上烟雾气四起,不一会儿,消防车,警车都来了,声音杂乱,响彻云霄。☆、悲伤的婚礼路夜明握住顾惜月的手,脸色苍白,额头上绑着纱布,纱布上有点点的血浸出来,脸上有着零零碎碎的伤口,一只手还打着石膏,可是,他没有理会。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病床上的顾惜月,一切来得太突然,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发生了,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原本是他遭遇的伤害。路夜明和顾惜月是当场昏迷,当路振宇和路老爷子赶到医院时,他们已经被送进了抢救室,路夜明的伤还好,除了脑补受创,左手骨折,其他没什么重伤。但是顾惜月不同,肋骨断裂,车的尖利物件刺入距离心脏很近的外置,左脚面临截肢的危险。顾爷爷用颤抖的手签了字,这是他几十年来受到的最大的打击,就连妻子离世时,他也没这么无措过,他就这么个孙女,如果连她也走了,他活着还有什么乐趣?!路爷爷让直升飞机把身在国外度假的老友接了过来,他着手的手术,成功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如果连他也无能为力,那么顾丫头……看着低头不语,脸色苍白的老友,他不敢再往下想。经过十个小时的抢救,顾惜月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可是,她的左脚怕是终身都无法再行走了。路夜明醒来知道一切后,就坐在她身边,没有离开过一步,他怕,怕她突然不见了,在车上时他还在想,老了以后要让她先走,不让她承受一方离开的痛苦。可是现在,他却承受着,是不是老天见不得他幸福,在他得意时,给他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