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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的脸,长得有点像起哥哥,可能是给人的感觉像,都带着行军之人的气息,倔强和坚毅。他梳着发髻,精神奕奕的样子,应该是没有喝酒的,这里习俗和我们那里终究还是有点差别的,像现在我没有盖头,他没有喝酒一样。他让奴才退下之后,关了门,慢慢走过来,看了我一眼,我收回打量他的目光,低下头,我知自己没什么姿色,只盼着大金的人审美和我们不一样,崔姑姑也说我虽是长得姿色平平,但是略施粉黛却还是看得过去的。“你饿吗?”他对我开口,声音很淡,似乎在对空气说话。我看着他摇摇头,没有饿不饿,单纯就想摇头而已。“你是自愿过来的?”他又问我。我点点头。脑子里想着我是不是该开一下金口,省得他以为我不喜欢这里,转念又想我即使不喜欢这里也是人之常情,也不必太强求。“罢了。”他自己这样说道,大红的身影向我走来,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罢了,看样子他还是个少年,竟已经是大金的皇帝了,果然在这乱世都是英雄出少年啊。“你是不会说话么?”他坐在我旁边说,他比我高出一个头,坐在我旁边的时候稍微低了头看我,我觉得他是个礼貌的大金人,平日他们说大金人蛮横无理,难不成说的是底下受教育少的人?我不敢太大动作,怕脸上的妆粉掉了,只是小声开口说:“回陛下,我会说话。”“那就好,省得我到时候要向众臣解释我的新妃是哑巴,他们又嚷着要打仗。”他很轻松地说。“我们都不想打仗。”我点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话。“你读过书吗?”他问我。我点点头。他有点不悦,我连忙开口说:“读过的,陛下。”“你叫我于璨就可以了。”他这样说道。我惊得差点挪动身子,难不成这不是皇帝?怎么会有这样的皇帝?“臣妾惶恐。”我很是恭顺地说,向他低了头,行了个礼。“我还没娶妻,你是我的正妻,你知道吗?”于璨说道。什么?我真的不知道。竟然让一个和亲的公主当皇后吗?这是为了表明追求和平的诚意吗?他的大臣都同意吗?难不成这场战争是我们大燕占上风?我摇摇头,看见他如夜的漆黑眸子望着我,我脸一红,躲开他的目光,心头却一阵伤感,我已经没地方可躲了。“你很像一个人。”他扶住我的肩膀,迫使我看着说,我看见他眼中的我,穿着大红的嫁衣,眼中尽是惊恐,我很害怕,很害怕,但是我没有选择,我就那样定定地看着他,心脏停止跳动了一会,他接着说:“像我儿时喜欢的女子,她是大金人,父亲是你们大燕人。”“她现在在哪里?”我问道,这是最顺从他的问法了。“她有喜欢的人了。”他笑着松开我的肩膀。我也和你一样啊,我想说,转念一想,其实不也对,我喜欢起哥哥,起哥哥也喜欢我,我们是两情相悦只是相知晚了才错过了,而他是本就是那个女子的过客而已,但是看着他的相貌和权势,那个不喜欢他的女子估计也是个有骨气的人吧。“你放她走了?”我问他。“不然呢?留着她在身边吗?”他这样问我,我想说你是帝王啊,想要什么都可以的,但是他看着我的眼神却告诉我他并不乐意这样的囚禁。“你是个好皇帝。”我这样说,要是我说我也有喜欢的人,你会放我走吗?我没有问,心里却有了答案,他喜欢的女子要快乐,他能给,我和他只是联姻关系,我没有资格说条件,事实上,他并没有放我离开的理由。“你是自愿过来的,所以你不要再走了,我也不想再去娶个妻子,这着实麻烦。”他又看着我说。“臣妾自然跟着皇上了。”我温顺地说,却不觉地握紧了手,他没有发现我的小动作,没有再说话,缓慢地向我靠近,我没有推开他,努力地抑制心里的不安,直至他温热的气息全然将我包围,眨眼间,室内灯火熄灭,喘息渐起,一夜春风穿过帷帐,带着他大金子民的气息,把我融入他的怀抱。埋葬过去,重启未来,我原是这样想的,但是我始终没办法忘记脑海里那个穿着白甲的将军,他长剑出鞘的威武,他怒斥敌人的英俊,他轻声问我的感动,我的脑子里都是他挥之不去的身影,即使伏在我身上的是大金佼佼青年,我还是没办法抛弃过去。我只能紧紧闭着眼,紧紧闭着嘴,不让自己在痛时喊了错的名字。我只能说,对不起。对不起,起哥哥,不能陪你了。对不起,于璨,我不是个好妻子。早上于璨为我调了衣服,又叫人帮我处理昨晚温存的遗留,我一直没敢看他,倒是他很是大方的搂住我说:“羌儿,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皇上。”我只知道大金比较开放,但是没有接触过,现在这样都是有点明白了。“莫要喊我皇上。”他止住我的唇说,“直接唤我的名字吧。”我听了一会,还是喊了一声:“于璨。”“我在。”他很高兴,很是欣喜的答道。于璨是个热情的人,我不知道他是假装的单纯还是真的喜欢我,他对我很好,处处为我考虑,我知道他作为帝王,绝不会是这样单纯的人,只是他在我面前当真没有什么帝王的样子。新婚的时候,大金休假一旬,他便带我出去游玩大金都城上下。我们微服出去,这几日我们熟络很多。我发现他真的是一个很多话的人,我想着可能是我真的很像他的青梅,想到这我竟有点开心,一般女子想到自己的丈夫想着另一个女子都是嫉妒的,我却这样豁达,果真是不喜欢所以不在意吧,他喜欢我是最好的,若是不喜欢我也不需要费力讨他欢心,反正也会是他们求来的和亲。我们来到一间酒馆,是个很小的酒馆,周围是些稻草,上边是简陋的房顶遮阳挡雨,西面竖了草席挡风沙。“这里常年风沙都很大吗?”我问他道。“大金地处沙漠地带,境内沙漠广泛,风沙在仲春最为严重。”于璨正经地说,随即拉着我坐下,朝酒馆里喊了一声:“掌柜的!”里面应了一声,听上去应该是个中气十足的老头子,有点沙哑,但是很有精神。很快出来一个人,果真是个老头子,背有点驼,肤色黑黑的,却是笑着出来看我们的,他先看了一下于璨,又打量了一下我,很慈祥地问:“公子终于成亲了?”我有点诧异,他竟然知道我是他的夫人?而且听上去他们早就认识了?“是,这是我夫人王羌。”于璨很高兴,像个孩子一样说,对着他这个样子,我真的没办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