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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指着墓室外面,抿嘴轻笑,笑容里带着几分打趣,“我是谁不重要,你还是赶紧去瞧瞧,你家好像要被人挖了!”赢政肃沉着脸,眼中闪过微怒,何方宵小之辈,也敢觊觎朕之陵寝?他下意识的随着她玉手方向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脸部太久没有活动,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至始至终面无表情,凛不可犯。“外面发生了何事?”赢政蹙眉,不过他脸部太过僵硬,皱个眉,那眉毛都好似在跳舞般!“不都给你说了,有人在挖你的坟。”赵萱翘眉。她虽然不能修练,但金仙的修为却依旧存在。这世间的一切,只要她想,就没有能逃过她法眼的。算算时间,自己这一觉睡得可真久,都睡过了一个朝代!赵萱杏目轻抬,眸光穿过天际,注视大地。随即心底切切,看来龙脉是被刘伯温斩狠了,几百年过去,不但没有恢复过来,反而连最后一点龙气都即将消散。哎,可惜了!“挖坟……”赢政沉默片刻,随即低喃:“朕死了,徐福未归?”对呀,他死了!临死之前,依旧没等到为他寻找仙丹的徐福?“没等到人又怎么样,你如今不也如愿以偿,不过我建意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的家再说。”赵萱眼里带着几分讽意。凡人都想长生不老,可他们又岂知长生后的血雨腥风。赵萱眯着眼眸,细细观察身前这个身姿伟岸,冰冷孤傲的男子,随即便明白他为何会死而复生了。严格说起来,他不是死而复生,而是直接变成僵尸,但他又与别的僵尸有所不同。一般的僵尸无魂无魄,可他却三魂七魄俱在,身上还带着极强的帝皇紫气,又曾被自己的仙气孕养了几百年,这才导致他变异成了一只独特的僵尸。一只刚成僵,就脱离黑僵,升阶为飞僵的帝皇僵。赢政沉默良久,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大,一股微风不知从哪里吹进了墓xue,他双目遽然冷凛,嘴巴一张,四颗尖锐的牙齿从他嘴角延展出来。风中的生人气息,勾起了赢政嗜血的**。眼前唯有一个生物,赢政喉咙翻滚,仰天咆哮一声,手臂一探,锋利的黑长指甲就朝着身前的人抓了过去。赵萱墨黑的星眸散发冷冽之色,颈颌微微一侧,云袖轻扫,把朝她扑过来的人直接横扫到地。“定!”玉指轻弹,发狂中的赢政瞬间停止不动。他怒哮,饥渴从他血红的双眼里蔓出,赵萱轻叹一声,一滴仙血从她指间溢出,瞬间没入发狂的帝王之喉!失算了,这次沉睡,倒是给自己弄了一个大因果出来!算了!看在两人结缘的份上,她便助他一臂。她在他墓xue睡了几百年,帝王之势竟融合进了她运势里面,让她诡异的体质有所进化了,她欠他一份因果!虽然她霉势依旧很强,但眼下她却可以稍做控制,甚至还能简单的指挥它们。赵萱心下有几分感慨,连天庭玉帝都头痛万分的霉运,却被人间帝势所驱,真是时也命也,如果她能早些进化,也不会被天庭那群高傲的仙君们甩锅几万年。赵萱有些狭促地想,以前她要是能像现在这般控制自己的运势,保准天天围着玉帝转,让他知道真正的倒霉是什么样。仙血入喉,赢政体内的嗜血之感瞬间消失,发狂的红眼渐渐平静。“朕为何会有吸血的冲动?”冷静后的赢政面无表情,剑眉微皱。到底是一代帝王,虽然震惊于自己的异样,但心底却并没有掀起太大波浪。赵萱柳眉轻挑,给他解惑:“你如今不是人,是僵尸,吸血是僵尸的本能,你自然也不例外,不过…”她停顿了一下,杏目透着几分疑惑:“你身前是否有得罪什么能人异士,你的魂魄被囚禁在rou身里,不得超生。”赢政的帝皇之势如此强烈,原因是他的身魂都还遗留世间,又葬身龙脉,这帝气自然就是极强,比他还是皇帝时还要浓郁。赢政沉默,似乎在思考赵萱的话。不过,他面部太过僵硬,心思又重,赵萱不能从他面色上查觉出他的心思。“你刚成僵,暂时不宜离开此地,你就在这墓地里继续修练吧!还有,最好是别吸人血,人血吸多了对你有害无益,我每隔十年,会送你一滴仙血。我之仙血,比人血更加有益于你。”赵萱打断他的沉思。赢政刚醒,帝势太重,再驻留此地,两人运气只怕会缠得更加紧密。皇陵不是她久呆之地,交待完事情之后,赵萱便打算离开。既然醒了,怎么着也要去人间走上一遭不是。“你是何人?”赢政叫住准备开走的人。“我是何人啊…等下次见面在告诉你吧!”赵萱云袖轻舞,身形顿时消失在墓室。赢政看着她消失的方向,血眸里划过明悟,曾为一代帝皇,又岂是笨人。仙血…看来,此女定是传说中的仙人。罢了,既然仙人让他在此修练,他便安心修练吧!至于皇图霸业......嬴政血眸一凛,等朕出去再作打算。赵萱离开皇陵后,又在外头飘荡了几年,看了看如今的世间百态,最后得出结论,龙脉早就该斩了。虽然龙脉断了,皇朝不再更替,但凡人的生活却是实实在在提高了。至于没了皇朝,没了信仰,天上那群仙人要怎么活,那关她什么事,她又不是靠信仰来维持修行的。没了正好,如今末法时代,连天庭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维持运转,那帮以前嫌弃她的仙人,如今怕是自身难保,还存不存在都是个问题。不过,这都是他们自找的!也不知道他们后不后悔把自己踢下天庭,如今整个天庭,还能坚持活蹦乱跳的可能就她了。没灵气支撑天庭,天梯又被他们自己砍断,想逃都逃不了,那些仙人最后怕连仙元都保不住,早晚会被天庭吸个一干二净。第3章送棺下乡第三章傍晚时分,赵萱依旧聚精会神地为棺材上着漆,下手稳又沉,周身萦绕着丝丝神秘的气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背着书包从外面跑了进来,少年一身牛仔装,里头穿了件黑色毛衣,青涩俊俏。他把书包往柜台上一丢,便跨着步子进了店铺后的院子。“师傅,这口棺材还要做多久?我都好些年没见你亲自动手了。”少年蹲到赵萱身边,瞪着对好奇的眼睛看着她。“快了,怎么今天就回来了,不是还没放假吗?”赵萱抬起看向归家的少年。“老师们开会,明天不上课。”少年起身,往厨房走去。“师傅,晚上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