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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执行。直到他走出了困境。现在他有了阮眠。路屿森转过身,在阮眠面前走了两个来回,那些人也走远了。等他回过神,阮眠正蹲在雪地里,两只黑眼睛在月光下亮晶晶的,乖巧的看着他。他也就蹲下去,额头抵着小朋友的额头:“不要这样看着我。”阮眠缩了缩脖子,道:“可、可不可以再亲,再亲一次。”想了想,阮眠又补充道,“我觉得,别、别人应该看不见我们。”路屿森听见自己脑中有根叫做“理智”的弦绷断的声音。*这天晚上,路屿森去了阮春的房间睡觉。阮眠看见他长臂一扬,那自己总是铺不好的床单一下子就被路屿森抖平了,服服帖帖的。他心想,这个人为什么铺个床也这么帅。不过他还是想和路屿森睡的,但是又不好意思说。他们刚在小树林接吻,像未成年的小情侣一样,回来还被爷爷盘问为什么去那么久。路屿森只淡定的说:“商场的人太多了。”阮眠不会撒谎,脸红红的站在一旁。阮同一看一眼他的嘴巴就知道发生什么事。路屿森主动说:“昨晚来得太晚,没有铺床。今晚我睡阮春的房间吧。”阮同一欣慰点头:“嗯,去吧,去吧。”他杵了杵拐杖,敲得木地板闷响两声,听他的收音机去了。上了楼,看见路屿森真的要去睡阮春的房间,阮眠十分失落。他又不好意思问。刚才他还想亲亲,路屿森却只摸了他的头,说下次。唉。他心里唉声叹气,谈个恋爱,连接个吻都有限制!不对,他们是在谈恋爱吗?好像都没有一个确定的说法啊!“想问什么?”路屿森看出来他想问话了,不过他以为阮眠要问他为什么不和他睡。结果阮眠来了句:“我、我是,是你的男朋友了吗?”路屿森心里涌上一阵暖意,伸手把人抱过来:“我不知道。我上次对你告白了,你都没有回答。还有啊,你都有喜欢的人了,我怎么敢和你喜欢的人抢你?”他是故意这么逗阮眠的,想要阮眠傻兮兮的,乖乖的说一点好听的话。但阮眠也有自己的小九九。他还记得路屿森怎么用小号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呢,此仇不报非君子。于是阮眠也有点为难的说:“对啊,我还有、还有一个喜欢的人。”他选择性遗忘了自己上次说过不喜欢那个人了的事实。路屿森心底发笑:“那怎么办?你喜欢他多一点还是喜欢我多一点?”阮眠故意想了一会儿:“……喜欢他多一点。”路屿森便放开他,站了起来,不甚介意的说:“好吧,那我就不抢了。”阮眠:……还能这样的啊!他简直郁闷!看到路屿森把东西都拿到阮春房间,睡衣也拿出来了,阮眠又长长的叹了口气。“我现在喜欢你多一点了。”阮眠踌躇了一会儿,不得不说了实话。他说这句话可是一点也不结巴,证明他心里紧张的是路屿森听到这句话的感受,而不是怎么去说这句话。路屿森活了二十八岁,头一次知道有人能这么羞涩又这么坦诚:“然后?”“你来抢一下吧。”阮眠看着他说,“你抢一下,我就最喜欢你。”路屿森扔开被子,凤眸里的温柔能溺死人。他将阮眠的脸捧着,珍而重之地说:“你现在还是我心爱的小朋友,等过一段时间,我再让你变成我真正的男朋友,好不好?”阮眠知道他说的是那种事,他脸红了,点点头:“嗯。”这样他就放心了。不过他以为路屿森是因为外界的事情自顾不暇,没有精神来应付感情上的事。他觉得他可以等,毕竟他什么不多,就是时间多,他能等到路屿森再次站上巅峰。第二天一早,路屿森再次很早就起床,要带阮眠去拍日出与雾气。昨晚路屿森睡得还不错,和阮眠一起睡他总是享受着甜蜜的折磨,现在两人互相表白,他更是把持不住迟早爆体而亡。分开睡他反而能好好休息一下,阮眠还假模假式的装作恰巧上线的样子,怕他失眠,特地给RIF这个马甲唱了几首歌。路屿森听了一会儿,就想起在小树林里阮眠那撩人的呻-吟,大半夜的去冲了个澡冷静了一下。阮眠拿三脚架,路屿森拿相机背镜头,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河边的山丘走去。天还很黑,天边泛起了鱼肚白。B县的冬季有雾凇,每年原本也会吸引很多摄影爱好者来到这里拍摄。“拍日出,如果是你的话,会怎么拍?”路屿森在前面问。阮眠想了下,不想在路屿森面前露怯,认真的说:“应该是慢、慢快门,低ISO,小光圈。”“不对。”路屿森说。阮眠惊讶:“不对?”路屿森把他拉过来,沉声道:“当然是和我一起拍啊。”他从背后环住阮眠,把相机打开,让阮眠握住相机,自己再握住阮眠的手,形成了一个亲密又暧昧的姿势。“什么参数器材都不重要。”路屿森说,“重要的是情感。”阮眠整个人都烧起来了。他感觉路屿森的声音正在往他的耳朵里钻,尤其是他说话的热气,让他脖子旁边和耳后的皮肤都如火一般在灼烧。他听见路屿森说:“作品需要的是情感的表达。”天边开始发蓝了。路屿森把着阮眠的手,把相机安装在了三脚架上,又拿出来渐变灰滤镜保证不偏色和小光差,在阮眠以为路屿森要开始按快门的时候,路屿森却咬住了他颈侧的软rou。“绵绵,对焦要无限远。”路屿森在那一块舔了舔,轻轻的吸吮着,还记得出声提醒。阮眠忍不住抖了一下,拧动了对焦环:“……哦。”第一缕晨光出现的一刹那,路屿森道:“我要你每次看见这张照片的时候,都能想起来我在对你做什么。这就是这一张照片的……情感表达。”他覆住他的手,按下了快门。同时,他在阮眠的身上,留下了属于他的第一枚吻痕,像是打了某种标记一般让他语气轻松。他说:“我们以后还会一起拍很多照片,我也会对你做更过分的事,让你记住每一张照片的情感表达,你怕吗?”阮眠羞都羞死了:“不怕。”路屿森也不想吓他,虽然过分的事他都在脑海中演练了一百遍了,还是温柔地说:“现在的日出很短,我们来日方长。”阮眠点点头:“嗯。”他心里溢满了感动,虽然脖子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