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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无缝,现在论演技,圈内已经没人能和我比肩了,我肯定能演好这个角色的。我虽然没看过剧本,但郁老师的事迹和新闻我研究了很多年,对她很熟悉。而且……”她说至此处脸微微一红,“再不会有人比我更仰慕您了,我才是最适合这个角色的人呀。”听她提起郁初菡,黎培想起秦宜那句“自我代入”,脸色终于彻彻底底地黑了下来:“柳小姐,我说你不合适这个角色,并不是因为演技,而是因为人品。”柳茹脸色一僵,强笑道:“黎导你别听那丫头胡说,她就是恨我比她妈优秀。”此前二人那番对话中暗藏的玄机,黎培虽然只依稀猜到一星半点儿,但这并不影响他作出判断:“和秦宜说的话无关,你当年排挤新人,陷害他人的事情并没有少做,圈内的人不提,并不代表大家都不知道。”柳茹攥紧拳头,朝黎培走近一步,脸上痴迷之色却更重了一些:“您骗我的对吗?不然当年拍戏的时候,您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每天给我讲戏的时间最长,态度也最温和。”黎培皱着眉往后大退一步:“我和你讲戏最多,是因为整个剧组里,只有你一个人是靠投资商进组,而不是靠演技,我自己拍的戏,我当然得对观众负责,所以只有硬着头皮给你一点点讲戏。至于态度温和……我对谁态度都不差,因为我太太教我要与人为善,可惜画皮不画骨,我终究只能做到表面功夫。无论当年还是现在,从你口中听到我太太的名字,听到你想演这部戏,我都觉得恶心,因为你确实不配。”这一番话,每一个字,都如同一记重拳一般,狠狠锤在柳茹胸口,她整个人都摇摇欲坠,几乎立时便要站不住。怎么可能,他当年明明对她那样温柔……“是不是我说得太迟了,您变心了是吗?”她笑了笑,又道,“没关系呀,您当年那么爱郁老师,后来不也爱上我了吗?我可以再等您回心转意的。”秦宜见她这副疯疯癫癫的样子几乎要吓到黎培,不免心头愧疚之意大起,忙开口解围:“柳茹,我深哥哥说给我堂姐那句话,我这会儿想原封不动的送给你——妄想症是病,得治。”柳茹此刻情绪全然不稳定,完全没法像方才那样冷静,此刻只回头朝秦宜怒道:“你给我闭嘴!”秦宜笑了笑,继续刺激她:“你真可怜,你愿意整日活在妄想中,也没人能拦着你,可你不该为了这点子妄想去对别人下手。像你这种人,永远也不会明白,人心才是最算不准的的东西。你当年算不准郭晓涛会愧疚到自杀,现在同样也算不准柳乐康会在最后关头改变主意。你确实算计得很好,两辆车相撞,我车上的人非死即伤,黎导这部电影要么重新换人,要么再度搁置,而柳乐康基本上也活不下来,正好给你来个死无对证。可是,并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丧心病狂的……”“你说什么?”柳茹猛然打断秦宜的话,她脸上原是布满哀戚之色,这会儿却多了几分疯狂之意,“你刚刚说谁基本上活不下来?柳乐康?”“不然呢?不是柳乐康又会是谁?”见她提及柳乐康时,态度如此诡异,秦宜心念电转,“莫非你觉得,在车上的应该是……你大伯柳元良?”柳茹身子猛地一颤,不不不……如果撞秦宜的人、在急诊室生死未卜的人是柳乐康,那接她电话的柳元良在哪里?她不是嘱咐了柳元良不要告诉任何人吗?什么郭晓涛、陈夏叶、柳元良,这群人一个个都他妈全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柳茹转过头,再次目光痴迷地看向黎培:“黎导,您真的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吗?一点都没有吗?”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们的霸王票和营养液,(づ ̄3 ̄)づ╭?~爱你们~顾衎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3-2521:53:13读者“Z君”,灌溉营养液12017-03-2601:08:54读者“北方以北”,灌溉营养液52017-03-2523:27:07读者“梵希”,灌溉营养液102017-03-2522:56:35读者“薄暮ギ”,灌溉营养液52017-03-2522:44:35☆、第77章黎培眉皱得死紧:“柳小姐,有病趁早治。”柳茹垂头低低笑了几声,再抬起头时,眼中的泪如断线的珠串一般,一滴一滴往下掉:“连您也觉得我有病是吗?”黎培唇紧抿着,正想着要如何处理是好,就听见屋外传来一阵警笛声,他心下微松。柳茹再度垂下头。不一会儿,便听见一阵敲门声响起。黎培正要转头看向门口,却见面前的柳茹面上尽是疯狂之色,动作迅疾地朝他扑过来,口中大喊着:“我没病!”门正好在此刻被打开,见此情景,进来的民警和门口的小王忙一块儿冲过来,将柳茹制住。知道出租车司机是柳乐康,以及确认柳茹来了黎培家后,秦宜就和孙诺商量好了报警时间,中间特意留出来的这一小段空隙,就是为了要看一看,她那见不得人的心思被剖开,然后幻想被黎培亲自打碎后的模样。见柳茹一边尖声叫着“我没病”,一边趁警方没注意,偷偷朝她勾唇冷笑,秦宜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张弘博和小王先跟过去做笔录,秦宜尚有话同黎培说,要晚些才能过去,顾云深自然陪着她。一屋子人霎时走了大半,空荡荡的,似乎连空气都安静了下来。秦宜走到面色微沉的黎培面前,深深鞠了个躬,诚心诚意地说了句“对不起”。从今早出门至此刻,也不过就两个钟头的样子,却长得像是过了大半辈子似的。大仇即将得报,却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快意,心中更多的感触却是愧疚。差点害得顾云深和孙诺陪她一起出事不说,还为了一己之私将黎培也扯进这桩恩怨来。可若是再来一回,她可能仍然会走到这一步,至多不过手段更完满一些。黎培指了指客厅中的沙发:“坐吧,说说你的解释。”待黎培坐下后,秦宜才拉着顾云深在他对面坐下,她沉默了一会儿,这才缓缓道:“方才的对话,您听着可能一知半解,这事儿大概要从九年前我妈去世的那晚说起……”九年前那晚,她高烧刚退,早早吃了感冒药就睡下了,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