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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到他面前,尴尬的说道:“你怎么不早说,不就是一只笔吗?至于那么拼命吗?”见到鬼差他无比的激动,说实在的鬼差大叔能想到看他一眼,他就已经谢天谢地了。他激动的想解释,可因为摔的太狠,一开口竟是连连咳嗽。“我……咳咳……我。”鬼差大叔皱着眉,看着躺在地上的他说:“别激动,别激动,我明白,你是M体质吧?啧……啧,没想到你这人还有这个嗜好,喜欢这个调调,嗨,下次就不要玩了,这个……虽然刺激,可是很危险的。”鬼差大叔说完从兜里拿出一只笔,将笔放在他跟前。瞬间他只感觉被冻僵在当场,这混蛋脑袋在想什么?他怎么可能是M体质!一定是这鬼差脑袋秀逗了!他继续郁闷,顿时有一种感觉,令他想大喊出来,他死的好屈啊!他招谁惹谁了,死后要被人这么折磨。都怨那个妖孽!干嘛死了还那么有钱。鬼差见他不应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不过看你飞的还挺过瘾,肯定很享受吧,可……下次就不要了,万一三魂七魄摔散了,就投不了胎了,这种游戏虽然刺激冒险,可危险系数太高,下次换个吧。”说完鬼差竟是摇着头飘走了。那一刻他拿起那只破笔,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当他费力的爬起,走到队伍的最后面的时候,只见前面的几个人筹到一起在议论着什么?他仔细一听,只见前面的阿姨说道:“看到没有,这就是插队的结果,这还不死心呢?都被鬼差打飞三次了,还想插队呢?”他听着却无从解释,不就只是借只笔吗?他只能咬着牙,从兜里掏出那摞表,开始愤恨不平的填写起来。看着近似变态的表格,他真怀疑这表格是做什么用的,问的简直太详细,难怪会是一摞,好在本人没结婚,至少那十五页结婚生子方面的表格是不用填了,还有孙子孙女的生日、爱好、习性,都滚蛋去吧。然而最可恨的是最后三页竟然是财产清单和遗愿,好在他是意外死亡,就这样又少填了几页。当他绞尽脑汁的填完手头的表单后,他终于看见了前面城门上几个大大的字“鬼门关”。没想到一路低头排到现在,这才到鬼门关,嗨!真累呀!轮到他进城门了,终于要和这破地方说再见了,他赶紧兴高采烈的交上厚厚一摞表单。当他把表交到城门口的鬼差手里的时候,心里不知道多轻松,因为这是他这辈子填的最得意的表,原因很简单,他比别人少填了不少!这就是当平民老百姓的好处,一身清白,没有任何复杂的背景,也不用担心填错。然而他却不知道,有钱人其实根本不用填这玩意儿!看城门的鬼差接过他的表格,看也没看,随手就将表丢在一边,就像丢垃圾一样,他很奇怪,怎么是这样?可既然他们不看,他也乐不得,免得给自己找麻烦。他刚要走,就听后面的那位尴尬的说:“我还没填完呢!”看城门的鬼差连头也没抬的说:“没填完就没填完,拿来。”说完从那个鬼的手里抢过表格放在一边。他很奇怪,怎么没填完的也可以,只见那个鬼显得很不安,苦苦哀求道:“求求你,让我填完吧,还有半页就填完了。”看着这个可怜的鬼,他也有点心软,想帮他一起求个情,刚要开口,就见鬼差不满的嘟囔道:“填完了也没人看,那个不过是给你们打发时间用的,没人看,不存档,赶紧走吧,别耽误我工作。”他顿时又郁闷了,原来只是给他们打发时间的,早知道这样就不用绞尽脑汁去填这个破表了,可现在知道已经晚了,再后悔也来不及了。不过他很佩服这个出主意的人,因为这个办法真的很有效,回头一看身后长长的队伍,也确实很安静,这么多人,都在一边走一边填表,哪有人有心思干别的,这个损招确实很有效,很打发时间。进了鬼门关一切就简单了许多,因为本人平庸,一生无功也无过,所以判官很快就准他去投胎。他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顺利,更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可以开始新生活。此时他的手里拿着叛官发的投胎证,一路走来竟是忍不住连连偷笑,心里真是美滋滋的,因为判官给他发了一个甲男证,在这里甲乙丙丁代表等级,甲就是可以投胎到一个富贵人家享福去了。想想今世的挨苦挨累的平民生活,他不知道期待这一刻多久了,早就想当个富贵人家少爷,没想到刚死就可以投胎当少爷,这实在是太牛了。他得瑟的拿着甲男证,一边走一边哼着农奴翻身把歌唱,心里美滋滋的看着两边的风景,大概是因为心情好,此时再看那火红的彼岸花竟是别有一翻风情,望着那如血一般红妖艳的花海,他没有一丝哀声,甚至感觉到一丝解脱后的快感。这一世父母离婚,他直接被丢给了年迈的姥姥,因为和父母没感情,除了拿抚养费,就在没见过面,后来姥姥去世了,就断了联系,他开始靠自己的能力在外打拼,好不容易靠自己的能力找了一份稳当的工作,贷款上了房间,却还是活的窝窝囊囊。想到这他叹了口气,低头看看手里的甲男证,想到新的生活,新的家庭,新的父母,新的人生,新的身份--少爷,想到这里他禁不住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他走到路边,看着桥旁满脸笑容的孟婆不知道多高兴,此时孟婆正端着一碗黑乎乎的孟婆汤,给每一个过桥的人喝,瞬间他本来大好的心情,被一碗孟婆汤破坏了,因为那碗汤实在太恶心了,不仅颜色怪异,而且气味扑鼻,老远就能闻到恶臭,他连忙抬手捂着鼻子,在看前面的人,也都是如此,而且个个都是愁苦难堪的表情。一位站在桥前正在喝孟婆汤的大叔显得最痛苦,他捏着鼻子,竟是久久不肯喝,最后竟是咬着牙咧着嘴喝了下去,喝完整个人差点没晕倒,只见他脑袋晃了晃,身子打了一个颤,竟是像行尸一样机器的向前走去,他都怀疑他会不会走错地方。正在他犹豫自己要如何喝下这碗孟婆汤的时候,身边竟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切,居然让你这种无知的贱命拿了甲男证,实在没有天理。”他郁闷,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不过他最讨厌他那句话,无知……,他怎么无知了?他愤恨的回头瞪声音的主人,只见他身后正是那位妖冶的陈少爷。他很郁闷,这人妖怎么这么快投胎了,而且还没有排队,竟是开着他的保时捷直接过来了,他都怀疑这丫的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居然没被拉去下油锅、过铁板、上刀山,下火海呢?很快他就找到了答案,因为他的保时捷后面的那堆钱没了,定是他贿赂了鬼差,才会如此通行无阻。妖孽果然是妖孽,妖孽始终保持着妖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