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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喊我,王铭浩就跑回教学楼去了。“是怎么了?”医务室的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阿姨,看见商恒这么火急火燎地背着人进来,瞬间转换成精英模式,关掉电脑上的肥皂剧,瓜子也不嗑了,站起来看方知的情况。“不知道,刚刚早cao的时候,突然晕倒了。”商恒一手擦着脸上的汗,一手撕开一包湿巾,给方知擦汗。方知满头满脸也都是汗,估计是冷汗。商恒擦着汗的这会儿,医生给方知量了体温,听了听心跳,全身简单检查之后,从他指尖抽了半管血。商恒小心地给方知的针口按着棉花。医生过来给方知处理额角上的伤口,方知这会儿像是要转醒,刚刚抽血都没动静,这会儿碘酒一擦上去,眼角抖了一下,商恒看到方知的动作,立刻伏低身子,轻轻朝方知伤口上吹气,一直到伤口贴上纱布,商恒才直起身来。“手指不用按了。”医生戴着一副眼镜从化验室门口探出头来。“没事,再按会儿。”商恒没挪开按着棉花的手,方知鬓边,脖颈又渗出几滴汗,商恒一一擦了,方知的手本来就凉凉的,这会儿他没有生气的样子,好像指尖都更冷了。大概十几分钟过去,医生拿着一张单子从化验室走出来。“没什么大问题,现在看来就是低血糖,还有他精神状况不是很好,突然昏倒应该是因为过度疲劳,我说你们就算是学习也不能这么拼,身子折腾成这个样子值不值得,这么年轻就过度疲劳,我们那个年代怎么会有这种事?年轻人身体应该是最好的,怎么会弄成这样?真是……还有一些其他的还不确定要等他醒了再看。这里得留个人,你待会儿有课没?”“我请假了。”“好,我给他开点药,待会儿要静脉注射。”医生转身进了药房。商恒没想到的是,药还没开完,方知就醒了。商恒第一下感觉到的,是他按着的手指动了动。商恒拿起棉花,发现针口已经不流血了,就拿开了棉花。方知略微睁了眼睛,躺在床上看他。眼神迷蒙得看不清的样子,眨着眼像是在辨认他是谁。方知把胳膊撑到两侧想坐起来。商恒拦住他:“别动了,待会儿要打点滴。”但是想了想还是依他,从沙发上拿了靠枕让他靠着坐好。方知坐直了看他,眼神里面好像什么也没有,看他很久丢出一句:“我不打针。”“怕疼啊?”商恒笑他。但是方知没有回话,脸上都没有被戳穿了的神色,他腿挪开,要下床。“你干嘛?”“待会儿有课。”商恒一急,语气也冲了:“生病你都不当回事儿,是你生病不是我生病!你刚刚昏倒了你知道么!你是得不行到什么样才会突然昏倒?你现在和我说你不在这儿躺着你要去上课?!”商恒抓住方知的手腕,本想把他按回床上,但幸好他还记得他是病人,也就嘴上能吼两句,动手不行。“躺回去。”方知低着脑袋,耳朵竟然渐渐红了,憋出一句:“不要,疼。”商恒看到他久违的尴尬脸红,自己原本绷着的脸也顾不得了,心底竟然有点兴奋,“不疼,待会儿你别看。不看就一点都不疼,我小时候打针,我妈就是……”没等商恒说完,医生拿着混好了的药进来,“皮试。”针扎进去的时候,方知没喊疼,咬着嘴唇,眼眶都红了。商恒给他按着棉签,看着方知的神色有点心虚地念叨:“没事儿就皮试比较疼,待会儿点滴就不疼了。不疼不疼。”商恒的语气就像是在哄受委屈的小狗。方知扭过头去不理他。第22章商恒在边上心虚地揉着自己的鼻子,继续念叨:“别动,要观察二十分钟。”方知没动,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懒得动。等到挂上点滴,商恒终于略微放宽心,动作放得很轻拨弄开略微有些缠手的细软管,确认没什么事了商恒才出去上厕所。回来一进门就看见方知向另一边侧卧着,伸手够饮水机的开关,后衣襟都快要盖不住后腰的大片皮肤。商恒加快脚步上去,把饮水机的开关拨下来。方知侧着看他一眼,接着低头盯住杯子里不断抬高的水线。“商恒。”是方知在叫他。商恒从来没听过方知这么正式地叫他全名,不禁低下脑袋竖起耳朵听他要讲什么。方知也抬头了,商恒许久都没好好看他的脸,今天方知少了些血色,看着苍白。“哎哎,下课我就过来了,没事儿吧?”王铭浩一把拉开隔间的帘子,这还是商恒刚刚想让方知好好休息才拉上的。王铭浩进来,方知皱皱眉,竟然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久违了的生动表情,商恒把手里的水杯递给方知,心下有点美。看着方知皱眉的小样子,半天没挪开眼,美得都忘了方知刚刚要说的话。王老师也跟着来了,看见方知之后拉着医生问了半天,然后坐下来苦口婆心地念了一大通。王老师三十多岁,但是看着非常年轻,说起人来得样子温柔又严厉,方知听她关心自己,心里酸酸的,她说一句应一句,很是乖巧。“你别光应我,你能做到不能?”王老师看着方知消瘦的样子很心疼。“能。”“你要是做得也和答应得那么乖就好了。”王老师叹了口气站起来,“点滴完了别急着回去上课,去寝室休息下,想请假的话就叫商恒写假条。”“嗯。”“王老师,你把我的假条也批了吧,我这当雷锋呢!”商恒插进话来。王老师睨他一眼笑了:“早就把你记上旷课了。”“啊?”商恒委屈地低嚎了一声,方知有些好笑地看着他。王铭浩在边上乐了:“诶小知知你笑起来真好看!”方知没绷住,缩缩脚,小气地把笑收回去了。王老师贫完就去上课了,王铭浩也赶回去了,一个休息间又剩下他俩。商恒叫来医生,换了一瓶药。“今天还要挂多少?”方知手有点软,不知道是乏得,还是饿得。“挂完这瓶还有一瓶,医生说你有点营养不良,还低血糖,你是不是不好好吃东西啊?”商恒回答完问话之后又叨叨开,一叨叨就觉得自己收不住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今天挂完药,回去得好好吃饭,你平时好好吃不就不用挨针了?打针还疼呢,光为了疼的那一下平时都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