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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最能证明瓷都发展的,除了瓷器,就是古建筑了。“这栋宅子是瓷都最古老的建筑,建于明神宗时期,当然也有后期的加固,不然这风吹雨打的,很难保存。”时奺在前面走着,宴锦衡在后面跟着并做讲解,像一个免费的向导。昨晚上和早上都下过小雨,天气一下子就凉了,好像瓷都并没有秋天,夏天过去,就是冬天了。好在今天不冷,一件薄外套,刚刚好的温度。青石板上的青苔好像都因为昨晚上的雨长势喜人,绿油油的一片,分布在青石板上。古建筑的周围,自然也少不了古树,高大古老的树木,郁郁葱葱,偶尔还有垂在树叶上都雨滴滑落,滴滴答答的声音,给这片地方添了几分诗情画意。时奺一步步往前走,大概是太早,或许是因为下过雨,一路上并没有遇到其他人。而宴锦衡时不时的讲解,也让时奺是受益良多,时奺都要怀疑,宴锦衡是不是为了此趟出行做足了功课。心里这样想,时奺就这样问了,“学长,你是不是查了资料啊,为什么知道的这样详细?”“以前经常来这里,你看前面那个宅子,它叫宴宅。”宴锦衡下巴微抬,示意时奺看前面。不远处有一栋像四合院那样的老宅子,看着倒还可以住人的样子。“宴宅?学长你是说?”这个宅子是宴锦衡家的?“嗯,我太爷爷在这住,不过那个时候我还没出生,我出生以后早就不在这住了,宅子几百年了,那时为了响应号召,把宅子空了出来。”这一片,原本都是有人住的,只是房子老了,越来越不安全,以前三宝这片是富人区,后面经济越发达,除了老人还住着,都搬出去了。待老一辈去世,房子自然也就空下来了。“我爷爷对这个房子有感情,经常带我来,我小时候就是在这里画画,支一个画架,我能坐一天。”宴爷爷也不厌其烦的和宴锦衡说过老宅子的故事,说的多了,听的多了,自然也就记住了。“真美好。”时奺感叹,有点像她和爷爷一起喝茶弹琴的时候。“来,我带你进去看看。”宴锦衡特意拿了老宅的钥匙。“可以进去吗?不会被发现吗?”时奺压低声音问道,就像是一个想做坏事又不敢做的孩子。“没人,咱们偷偷的进去,然后快点出来就好了。”宴锦衡也学她,压低声音,搞得两个人像偷偷摸摸的贼一样。时奺犹豫了一会儿,就弯腰跟着宴锦衡走了,她是很想进去看看。她小时候家里条件不怎么好,她的老家甚至可以说是家徒四壁,自然和这样的大宅子不同。宴锦衡推开门,老门板吱呀的响,让时奺莫名的有些兴奋,两个人就像约定好了做坏事的孩子。“哇,好漂亮。”入目的是一个大院子,院子还有一个池子,池子里种着荷花,只是现在只留下枯败的荷叶。院子里有一颗非常高大的银杏树,此刻正是金黄的颜色,地上铺满了银杏叶。院子里除了银杏叶,很是干净,连杂草都没有。“据说这颗银杏树年纪不小了,反正比我值钱。”宴锦衡开着玩笑。“这么大的院子,以前你们家一定很多人吧?”“嗯,人丁兴旺,瓷都以前的人家不分家的,家里每个人都会一个手艺,为瓷器服务。”“真羡慕你们。”时奺拾起一片金黄色的银杏叶,想带回去留作纪念。“留在瓷都,就不必羡慕了。”宴锦衡低喃。“啊?学长你说什么?”时奺没听见。“没什么,我说有人来了。”宴锦衡看了看门口。“啊,那怎么办?要不快点躲起来?”时奺心急,被发现可怎么办?“没事。”宴锦衡好笑的看着时奺,对着来人打招呼,“明叔。”“阿衡啊,你回来了,我说怎么门开了。”明叔看着不太好惹,时奺有些打怵。“是啊,带我朋友过来看看。”明叔看着时奺,笑了起来。“明叔好。”时奺连忙打招呼。“好好,挺漂亮的小姑娘,阿衡可得好好对人家。”明叔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时奺,对着宴锦衡说道。“是,一定一定。”宴锦衡回头看了看时奺,见她一脸茫然的样子,有些好笑。明叔没说什么,就离开了。“明叔是这片建筑的管理人。”宴锦衡解释。“噢,刚才他是不是误会了?”时奺低着头,脚尖摩挲着地面。“误会什么?”宴锦衡忍着笑,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低下头看着她。宴锦衡一米八五,时奺一米六五,给时奺都压迫感不是一点点啊。“没、没什么,我们快点走吧。”时奺哪里好意思说明叔误会他们是一对了,只好往后退,然后小跑出了屋子。“欸,别跑……”宴锦衡正想说别跑太快,青石板上下过雨以后会滑,话还没说完,见听见了摔跤的声音。“啊……”第22章清雍正·斗彩摘枝花纹梅瓶宴锦衡急匆匆跑出去,看见时奺摔跪在地上,手掌撑着青石板,膝盖磕在青石板上。时奺今日穿的是淡蓝色的及膝连衣裙,这下子摔在地上,膝盖疼的不行,她挣扎着想起来。“别动,我看看。”宴锦衡扶着时奺,让她靠在他身上,小心翼翼的察看伤口。手掌被小石子磨破了,出了血丝,膝盖上破了皮,青紫一片,小血珠冒了出来。这种老青石板,最容易长青苔,时奺的裙子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了。宴锦衡见时奺的伤,心疼的不行,拿出纸巾轻轻的覆盖在流血的地方。“嘶……”伤口被碰触到,时奺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腿。“别动,让你别跑,不听话。”宴锦衡语气不大好,可手上的动作却轻了又轻。“我哪里知道嘛……”时奺低着头,语气带着哽咽,听起来好像要哭了。宴锦衡抬起时奺的下巴,小姑娘眼睛红通通的,似有水光,一瞬间宴锦衡的气就没了。都怪他,没有照顾好她,让她疼了。时奺仰开脑袋,不看宴锦衡,摔一跤好疼的,可是他还不安慰自己,有点小委屈。“好了,别哭,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试着站起来,我们去医院看看。”宴锦衡环着时奺的腰,半托半抱的让她站起来。“嘶,疼……”时奺嘟囔了一句。两个膝盖都不同程度的伤到了,手掌也是,幸好穿了薄外套,不然手肘也难幸免。“唉!”见时奺身上的伤,宴锦衡真是恨死自己方才和她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