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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否定,反而温柔地摸了摸秦细的脑袋,给她拨去发梢上的枯叶。秦细受到鼓舞,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几颗硕大的宝石,红着脸说:“计划的时候,我就偷偷藏了些值钱东西做生活所需,今天他们给我带的首饰宝石,似乎颇值钱,卖掉的话,够我们两人过日子了。所以……不要去找什么好人了,我们俩兄妹找个地方隐居如何?”她一鼓作气说完这些话后,抬头看着花酒,却看见他在阳光下的神情失去了在黑暗中的暴戾,有些惊愕、有些欣喜,有些快乐……秦细以为他会答应自己的请求,可他最终还是笑着摇了摇头:“我会忍不住伤害你。”秦细连忙摆手道:“没关系,我这自愈的体质怪怪的,弄伤也会好。”花酒:“你并不是我的meimei。”秦细坚持:“你是好人。”花酒笑了,弯腰俯身,唇间轻轻摩擦过耳侧,舌尖微沾耳垂,浑身颤栗地抖了一下,仿佛不受控制般,猛地向下吻去。秦细下意识地放出光明气息抗拒,神圣的元素侵入花酒的手臂,仿佛千百度的阳光灼在皮肤上,冒起阵阵黑烟。花酒松开了手。秦细看着他受伤,有些难过,急忙道歉:“对不起……我并不想……”“我从来不是好人,”花酒舔了舔自己的伤口,恢复了冷酷的表情,“我是魔族,和索隆斯,和地狼他们没什么两样,都有着贪婪的天性,想得到的东西不折手段也要弄到手,只是还没到时候,我要先用你去交易些东西。”秦细雀跃的心情黯淡下来,愣愣地看着他。“跟我走。”花酒命令道。秦细往后退了两步。几道雷光从花酒掌心放出:“你的速度不可能比雷电快,所以不要试图逃跑。”秦细小声问:“你要用我交易什么?”花酒艰难地蠕动嘴唇,正想回答,空间通道又起裂缝,一只金属弯刀的左手,出现在半空中。索隆斯醒来的速度比预料还快。两人再也来不及探讨交易问题,花酒放出八道纵横交错的雷光,组成电网,封住空间通道的出口,秦细很默契地抬手,将全身聚集的光明魔法元素统统往电网上砸过去,然后跟着花酒拼命向西方逃跑。身后是魔王愤怒的咆嚎声。草原上的青草纷纷枯萎,地面裂开,涌出一个个亡灵,踩着笨拙的步伐,向两人追去,死灵鸟从幽冥之地扑来,被黑暗魔君的成千上万白骨战士、亡灵魔兽们,前仆后继冲向狠狠二人。前路被封锁,后路被阻击。花酒冷静地拔出匕首,在飞舞的骨头碎屑中杀开道路。真人版丧尸极度恶心,秦细强忍恶心,一手将光明元素凝聚成盾,另一手不停放出圣光球,将那堆腐烂长蛆的尸体轰开。纵使两人战斗力强悍,在重重尸群骨堆里,前进速度还是有限。三刻钟后,索隆斯挣开电网,站在一头高大的骨骸巨龙,夹杂着狂风,降临到他们面前。花酒急忙将秦细护在身后,与其对望。两人脸上魔纹尽显,紫色瞳孔几乎滴出血来,神情极度狰狞。“我没有想过,我的儿子会背叛魔族。”索隆斯的声音几分凄厉、几分悲凉。花酒沉默片刻后道:“魔族忠于本能而行,你的教导我牢牢记在心头。”索隆斯狂笑:“这便是你想做的事情?这便是你给予父亲的回报?”第199章索隆斯的进攻索隆斯恍惚想起十多年前,他将数不清的金银珠宝,穿不尽的绫罗绸缎堆在那个美丽的人类女子面前,用最温柔的语调在枕畔低低述说着心中的喜爱,以期望有一点点、一丝丝打动她的心,期望她展露笑容。可是,她依旧走了。在自己重伤的时候,毫不留恋、毫不回头地立刻逃离了幽冥之地。待伤愈后追出时,他只找到一个长满荒草的坟墓,还有两个被留下的孩子,但他只在乎其中的一个。那是他的血,她的rou。入魔的时候还未到,他在暗处注视着孩子慢慢长大。他将花酒称为父亲的酒鬼男人丢入酒缸淹死。他在花酒打架至昏迷的时候,悄悄拥抱。他赞赏地看着花酒渐渐流露出的暴虐魔性。他等着那孩子投入魔族的时候,他等着被叫做父亲的时候。可是,那孩子最终也要背叛他,逃离他。魔族青春永葆,可是看着眼前将女孩护在身后的倔强孩子,索隆斯忽然觉得自己衰老了许多,老得失去了气力。他疯狂大笑,左手的弯刀在树荫的斑斓中反射出颤抖的光芒。笑声让人恐惧,杀气让人战栗。秦细条件反射地往花酒背后害怕地缩了缩,片刻后又反应过来,她往前踏一个错步,挡在花酒面前,双手乱七八糟地化出无数光明魔法球,将两人护在中心。花酒在背后用手指戳了戳她,然后拎着脖子将她往后拉去,浑身放出雷光,守在前方命令:“找到机会,你就跑。”周围是漫山遍野的白骨,海陆空三方包围,索隆斯真正实力尽显,让花酒这句话自己说得也没什么底气。索隆斯忽然顿了顿,让死灵大军停下进攻,问道:“从夺取惊梦环开始,你便计划背叛魔族?”“不,”花酒顿了一下,“我最初并没有打算背叛。”“整个计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索隆斯略微思索,“是从里恩斯开始吧?我们推测他用里恩斯引蛇出洞捕捉你是错误的,汐洛那个混球早就设下了圈套引诱你背叛。”花酒点头默认。索隆斯咬牙切齿地分析:“他确实没有在里恩斯身上设下追踪魔法阵,却留了一个灵魂契约,借助他的身体,和你做了一个交易,告诉我,你们究竟做了什么交易?足以让你放弃对公主的欲望,甘心走向毁灭之道!”白骨停下动作,空气中一片静谧,许久后,少年清冷的声音响起:“香草,神官通过里恩斯的身体和我谈了一个交易,用她的灵魂交换黑暗卷轴和公主。”那只从高空堕下的小鸟,是他心里被火焰烙刻着的恨与痛,亦是入魔的根本。如果能有挽回这一切机会,他将不惜一切代价。索隆斯气得深呼吸几口气才冷静下来:“你以公主为借口煽动我盗取惊梦环,并不全是为她的前世记忆,也是为了香草的记忆?”花酒点头:“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