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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除非……除非……哎哟娘哎这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太妃搂着她哭:“我的儿啊,你这终身可要指靠谁?”太后冷着脸不言语。国主团团转了几圈,下令先除去明染爵位,他还想把他抓到宫里来逼他给个什么话,看看太后的脸色,只得暂且作罢。于是不过几天功夫,明染在云京臭名昭著,那些本来梦想着入主雍江侯府的闺中少女都不肯嫁了,她们的娘亲还说:“就知道他这样!父母早亡的孩子就是不成,野蛮任性没家教。将来媳妇入了门,上头没公婆压着,还不得让他反了天去。”一个个咬牙切齿的,好似她们都被明小侯爷强X过一般。明染叹息道:“你说她那么丑,我强谁不好去强一个丑八怪,真是的。”虞劲烽释然,只觉得欣慰无比:“原来你如此声名狼藉,这我就放心了。那么然后呢?”明染道:“然后,我只好去西北打狼了,哪里还有然后。我大姨母大表哥倒是都替我兜揽着,可惜她是公主,我却实在惹不起,她嫁人了我才敢回来。为着我的畏罪潜逃,大表哥去替我请过罪,当时国主说了八个字‘走了也罢,如此红尘’,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我大表哥也没听懂。国主当即就收了我爵位,还说要收了我家产,一半折给公主做嫁妆,一半入国库。后来我太后姨母替我将家产封存了,才算是没落入他手。”虞劲烽迟疑着:“你……家产挺多的吧,比我多吧?”明染:“呵呵。”顿了顿,忽然又道:“今天这戏算是唱砸了。本想着以此讨好国主,重建龙翔军的事情也能顺利点,如今……唉。”虞劲烽道:“前半场其实挺好的,若是没那位公主殿下捣乱,又怎么会砸,所以砸了也不该怪你。国主若是以此为难,可是落了下乘。”明染只得又费力给他解释:“你不了解我那位国主表兄,他喜欢的事情和喜欢的人都是好的,既舍得砸银子,又舍得下功夫。这次纵然是安秀公主的错,可是他一直很宠这个皇妹,事后想起来,会觉得是因为我公主才变成那个样子,这账还得算我身上来。而且他一直瞧不起我,本就不想拿银子出来,这又惹得他不快,就更为难了。可是如今已将要入夏,夏秋是练水兵的好时机,着实不能再拖延下去。我还得去求着他好好说道说道。”虞劲烽斜眼觑着他:“若真有如此国主,你朝气数将尽,你还是早些寻一条退路吧,要不要跟着我落草为寇?”明染立时怒瞪回去:“再敢胡说,回你胭脂山土匪窝子去。”虞劲烽:“呸,不知好歹。”第二日一大早,先是左簌簌进宫到太后那里替明染哭诉了一番,又有钟栩大着胆子也去替他喊冤叫屈一回。于是探望的人就源源不绝来了,先是太后谴人送来了各种补药,又有七姑八姨的送来各种玩意儿。明染等人来之时,就躺在床上装病,一旦来人离开,虞劲烽就道:“人走了,别装死,起来吧。”明染躺着不动,想待会儿反正还要躺,干脆也不用起来。这般躺了三天,终于不得不起来,缘由是不但太后吵着要亲自来看他,他那个素来身体孱弱的二姨母平南侯老夫人也想拖着病躯来看他。他不敢惊动两位姨母,于是主动进宫请安去。他去寿昌宫被太后搂着好好安慰了一番,又听太后将公主小贱人小狐狸地骂了一顿,太后道:“我的儿,那小贱人屡次欺负你,你表兄虽然表面上偏着她,实则不过因为她是个女孩子,总得给她留面子,不偏她又能怎么样,其实他心里也是记挂着你的。你待会儿也去见见他,说几句软话,省得他又在心里犯别扭,平白生了隔阂。”第26章第二十六章明染应了,又去御书房求见国主,国主正在和几个大臣商议国事,一见他来顿时拉下了脸。明染猜得不错,自己果然被迁怒了。他只得陪着小心说了几句软话,国主面色稍有和缓,教训他道:“你不来,孤也要让人喊你来好好说说你。安秀是个女孩子,她再失礼,你躲着她让着她也就是了,你却这般寻死觅活的,须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能由得你胡作非为吗?把你矫情得不轻!”明染道:“臣弟以后再不敢了,必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去大风大雨中历练一番,改掉这矫情的臭毛病。”国主倒是闻弦歌而知雅意,冷哼一声:“你还记挂着龙翔军的事情哪,此事孤倒是跟兵部商议了一番,也征询了万将军的意思,还问了问平南侯,他们倒是没说什么,可是你张嘴就是一千多万两的,我朝每岁岁尾税收也不过三百多万两,谁给你拿得出这么多银子来,你是想逼着户部和兵部尚书都上吊不成?”明染一声不吭听着,也不接话,国主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道:“少给你一些,也不求你弄成什么样,就当让你往水里砸着玩儿,成不成?”明染道:“陛下,臣弟真的不是在玩儿,此事臣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龙翔军闲置,大江天堑形同虚设。而云京,就紧邻江边。”国主道:“你少跟我说些有的没的,就算云京紧邻江边,那是前朝祖宗们定的国都,关孤屁事,难道我还能迁都不成!你不爱玩儿,这话谁信呢?小舅父唱戏的银子难道不是你出的?连孤都听说了。你有钱唱戏,怎么就没钱自己玩儿去?”他忽然间想起了什么,莫名悲愤起来,逼近明染两步,明染只得不着痕迹地退后两步,听他发作道:“小染啊,你也不小了,须得体谅皇兄一番。你看看皇兄我过的是什么日子,皇后过个生辰,国库里拿不出来银子,也就那样将将就就过了,还不如你的及冠礼声势浩大,却是把皇家体面给摆到了哪里?”此话明染不能不辩驳:“陛下,臣弟的及冠礼全都是按规矩来的,不过是为了陛下圣驾光临,不得不倾力而为,却并无半点逾制之处。”国主冷笑道:“你是不逾制,你只是显摆自己家银子多而已,恨不得金砖铺地彩缎遮天的。也是,你二叔是次子,当时分家明家的钱财大半都落了小姨夫手中,我那小姨母赶上了钟家的好时候,拿的嫁妆在三姐妹中可是头一份儿,还有太后替你看着,谁也弄不走一文钱去。你说你一个人,守着这么多银子做什么?就是给小舅父唱戏用?”他一提起明染的家产就义愤填膺,几位大臣一直在旁听着,也终于听明白了,原来国主始终惦念着表弟的银子不曾忘。但也只得都装聋作哑的。国主这般咄咄逼人,明染简直无言以对,片刻后道:“其实给小舅父,也没用多少银子。只是哄长辈高兴高兴。”国主接着冷笑:“没多少?怎么不得五六千两,一场戏够你皇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