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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这里。让人意外的是,迎面而来的是个黑发绿眸的年轻人。他不含感情的绿眸淡漠如琉璃,紧抿着薄唇,眉宇间仿佛永远带着一股戾气,令人忽视了他身上极为单薄的少年感。他微微俯身,身边的人附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听到对方的话,黑发青年便将眉头皱了起来,慢慢扫视了一遭蹲在地上的人,笔挺军装外的黑色披风曳地,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小声交流的几人噤下声来。他轻轻开口:“没找到吗?”回答的是个穿着极为暴.露的金发女人,腿上的渔网袜与上身规整的军装极为不合,她扬起红唇道:“回老大,他们还在找。”得到未知的回答,显然让那位年轻人格外按捺不住,他沉着脸,吩咐道:“你去下面看看。”“是是。”金发女人用机械手臂摸了摸下巴,随后带领着一队人离开。黑发绿眸的青年来到这群研究员的面前,栗发女孩凝视着这个熟悉的陌生人,感觉眼前的这人异常熟悉,却一时半会无法回忆起来是谁,只得一直盯着这冷峻青年的脸,努力回忆着。不过没一会儿她就放弃回忆,作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皇家研究人员,她能见到的只有同事,能与之攀谈的除了同事也只有实验室外的巡查人员。在栗发女孩思索的时候,那青年却伸出手扼住她的下颚,说道:“我认识你。”认识?什么时候?席温自然不会告诉她,那日他目睹着女孩将褚颜送出实验室,而并非像褚颜指控的那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席温见她不答,只兀自问:“那个名为白的人,你见过吧?”栗发女孩笑着道:“没有。”席温轻轻点了点头,放开女孩的纤细的下颚,淡淡说:“说谎的话,你会受到惩罚。”没等对方再说什么,他又问了一遍:“那个黑发黑眸、时常戴着面具的人,见没见过?”栗发女孩心底发慌,面上却是万年不变的温柔笑意:“没有。”席温盯着她看了几秒,随后移开视线,道:“我在雪国的时候见过一种花,名为肤花。那种花长在雪国的边境之地,当地人都说有肤花的地方荒无人迹、寸草不生,知道是为什么吗?”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给她无上压力,栗发女孩硬着头皮问:“为、为什么?”“说来也奇怪,一片肤花不过指甲大小,但因为这种花攻击性极强,它不仅攻击除自己外的所有东西,就连同伴也不放过所以有肤花周边时常寸草不生。而更重要的是,人体一旦接触上,肤花就会在血液中繁殖,撑破毛孔,让人血竭而死。”栗发女孩已面露恐惧之色,她抖着嘴唇,连敬语都用了上来:“那、您跟我说这个的目的是?”黑发青年勾唇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你以为呢?”这正是不言而喻的威胁。栗发女孩咬咬牙,道:“可我确实没看到过您说的人。”恰在这时,就听实验室的里间传来喜讯:“大人,您要找的人—或许在这——”席温便看也不看上一秒受他质问的人,穿过淡绿色的营养液瓶和所谓的‘失败品’们,像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勿、勿动!”那按住可疑人物的卫兵在见到那人歪头的笑颜时,色厉内荏的吼了一声,手底的力道却是放松了许多,逮住可乘之机的可疑人物连忙挣脱开,像门的方向扑了过去。是扑过去张开双臂拥抱来人,而不是卫兵意料之中的慌张逃窜。“伊撒…不,席温?”一头长发的美人笑着搂住来人,箍在对方的腰上,熟络的寒暄着:“那么久没见那么高了?还有,是不是瘦了?”卫兵瞠目结舌的望着这一幕。席温面不改色的脸上浮现诧异,继而是羞愤,他揽住褚颜的肩膀,却被对方的胳膊搂的紧紧的,撒娇般的道:“我不是不想见你,可你总得给我点准备啊…就这么被粗暴的拎出来,让我觉得我很没有面子。”席温见状下意识的怼过去:“厚颜无耻。”褚颜捧住青年的脸上下检查了一遍,见他神色愈加冰冷才放开,笑眯眯的说:“我是厚颜无耻,可您好像对厚颜无耻的我念念不忘啊。”席温拧起眉道:“你说什么?”褚颜眉飞色舞的说:“我从电台里听说的,军队的名字是不是名「朝颜」,不就是朝思暮想我的意思吗?”席温冷哼一声,竟然气笑了,他道:“是有朝一日杀死你的意思。”“我不管。”褚颜执起他的手,隔着皮质手套吻了一下他的食指:“娶我。”席温闻言勃然大怒:“你说什么?!”他猛地把手抽回来,在衣服上狠狠擦了几下,满脸嫌恶的说:“我回来是找你算账。听好,你和皇帝做的那些龌龊事,我会一件一件找你算清楚。”褚颜:「靠,这么直?」系统:「本系统没能力规定攻略目标的性取向。」褚颜想去拉一拉席温的衣摆,后者立马倒退三步,像躲瘟疫一样退避三舍。褚颜感觉自己很失败。席温挺直了背脊,斜睨着他,道:“我还记得,你在马车上问我有关废弃星球的事,那时候你就在和皇帝筹划把我送出雾都,对不对?只有我离开雾都,才对你们产生不了威胁,才能让皇帝彻底放下心来,因为一直觊觎着他那个位置的人已经不在了。”褚颜道:“我没有。”席温说:“你那时说的,无间是什么意思?”褚颜听他语气不对,问:“你什么意思?”席温道:“无间即地狱,无间星,倒是个好名字。”他露出浅浅一笑,眸中锋芒毕现:“你们恐怕想不到,有一天我能从地狱归来吧。”你这明明是王者归来!唐太斯都给你让路!褚颜悲戚一笑,他说:““自从你在我面前卸下伪装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把我当成真正的……”底下的词语是‘好朋友’,褚颜稍微改动了一下:“恋人。”席温面部抽搐了一下,隐忍着怒气却未发作,似乎想等褚颜说完。褚颜以手掩面、目光呆滞、异常伤心的说:“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我?”席温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不停冷笑,咬牙切齿:“背叛我也是因为我?我对你袒露心意,你是怎么回报我的?”褚颜哀怨的看了他一眼:“不管你信不信……”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席温忍不住又向前走了一步,才听到褚颜说:“……我都是喜欢你的。”说罢,他上前一步拉住席温的领带,饶是机警如席温也没有躲过去,他握住对方微凉的手,皱起眉,疑惑道:“你做什么?”褚颜:「真tm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