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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醉,应该没什么想去的地方了吧…哎对了,师兄说他曾去过一个很美的地方看落日,日暮四合,金乌西沉,触手可及,听起来就很棒是不是?不过我忘记这个地方是哪来着?”“还有啊……”阿羽静静的听青年说着关于以后游玩的构想,月光在白玉面具上镀下一层银辉,不知道他伸手把对方的面具摘下来,褚颜会不会生气?只是想归想,他没有动手去实施。皓月当空,夜已过半,怡人的微风变作深夜冷风,褚颜提议他们现在应该下山睡觉觉,陪着他吹了半宿风的阿羽表示同意。就在他们准备下山的时候,耳畔不期然听到一阵哐当的打斗声,平坦的土地突然地动山摇起来,排排树木随着庞然大物的席卷而被连根碾断,褚颜警觉的向深林中望去,丛丛树影将缠斗中的东西遮挡的严严实实,忽然间,一截被剑气削开的树干向这片空地飞来,随后结实的砸在地面上,扬起一阵迷眼的尘雾。第41章睚眦10褚颜把阿羽护在身后,用修灵剑劈开眼前这道迷雾,下一瞬听到一声毛骨悚然的嬉笑,有一庞然物体立在他们的身前。眼前妖物直起身子后有三四米高,须得仰视才能看清它是个什么东西。褚颜凝神一看,在见到那女子脸上诡异的微笑,以及拖在她身下一节又一节的身子后,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竟是一个人面蜈蚣!那人头脑后挽起发髻,头上戴着金花细钿和翠绿宝珠,姣好唇瓣上涂抹了胭脂,脸颊施上浅浅的粉黛,俨然一个姿容娇媚的美人。只是那应该软哝细语的唇中吐出的却是尖利的嬉笑,眸中散发着绿光,再配上那身后不停摇摆,撞坏无数树木的节节肢干,显得诡异非常。褚颜正要拔剑相迎,却见数道青色剑光飞驰而来,在人面蜈蚣四周围了起来,将其困在其中,而后一道天青身影飞身上前,雪白拂尘一扬,卷住了人面蜈蚣白皙秀美的颈项。人面蜈蚣嘴里还发出嘻嘻笑声,青衣人手下施力,拂尘如韧,愈卷愈紧,那人头也来不及笑了,缺氧使她双眼发白、面皮赤红,殷红唇瓣像脱水的鱼般大张着,那双眸中的绿光愈加亮眼。褚颜提醒道:“小心!”话音刚落,人面蜈蚣便从双目中射出两道绿光,青衣人见状立刻歪身闪过,那绿光危害性极强,竟将土地烧穿了一个洞。褚颜决定去帮帮他,回头对阿羽道:“你去那边躲好,我去去就来。”随后不听他回答,提上剑就运转灵力迎了上去。那剑阵将人面蜈蚣困在一圈越来越狭窄的青光里,任由它如何翻江倒海都逃不出这阵法,青衣人此时正催动拂尘将人头整个都缠住,想要活生生的将这只人头从蜈蚣身上拽下来,褚颜趁机会抬起修灵,一剑削在人面蜈蚣的颈项,戴着花钿的人头自半空中坠落下去。本以为就此告终,谁知他下一秒就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本来被削去人头的地方,又、又又长出来一只!这只头却与前一个全然不一样,若说上一个是贵妇模样,这一个却是小家碧玉。她头上没有戴什么首饰,一张清秀的脸上没有抹脂粉,双眸绿光闪闪,射出一道道闪烁的诡绿之光,粉嫩的唇吐出的还是尖利的嘻嘻笑声。拂尘又卷上去将这颗头缠住,褚颜又是一剑斩了上去,却见斩下那颗头后又长出来一只头颅。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青衣人又使拂尘将那颗长出来的头颅缠住,手握拂尘,一个后空翻跳到了褚颜的身边,带着风声的温润嗓音便传进他的耳中:“看到蜈蚣身子两边的触角了么?”褚颜听到这声音打了个激灵,瞬间感觉有一道清流划过心里,耳畔如清风拂过,淙淙水声,好听的不得了。不过现在也不是犯花痴的时候,他向后退了几分,看到在人头之下的身子两边,正有两个细长柔软、不断浮动着的触角,灵力支持不住他飞在半空,褚颜就跳到人面蜈蚣身上,打算借力一下子跳到人面蜈蚣前。“噫啊啊啊——!!!”谁知他忘记自己身上带着的特异功能,就在脚尖落在蜈蚣深棕表壳上的时候,那被灼伤的蜈蚣疯狂的扭动起来,为首的人头上也露出钻心之痛的扭曲表情,撕心裂肺的惨叫从两瓣唇中流泻而出。青衣人手臂施力,将那颗人头拽了下来,脖颈与虫身相分离的瞬间,又有一颗新的头颅长了出来,依旧扭着脸庞怪叫。褚颜在虫身上迈开步,那人面蜈蚣是直起身子来的,他向上俯冲而去,三两步就迈上了顶端,挥出两剑,两道柔和白光分别斩断了人面蜈蚣的两边触角。人面蜈蚣轰然从高空跌了下来,碰咚一声巨响后落到了地上,连带着身边的两排树木被推到一片。褚颜见那大虫倒了下来,不由得担心阿羽那小子有没有躲好,跟着提起灵力就从半空中飞了下去。那失去触角的人面蜈蚣等同于失去了方向感,虫身之上的人头东摇西晃,双眸中的绿光也是乱射一气。率先落在它身前的青衣人将围在周身的青色剑阵收回手中,解下腰间的桃木葫芦,拔出木塞,趁那头颅大张着嘴的时候,被一抹青光包裹的葫芦悬在它身边,一支流出的清酒从唇中灌了进去。人面蜈蚣喝下了那酒之后面色变得通红,在垂死挣扎一会儿后,那双射出绿光的双眸渐渐黯淡下来,似困倦了般慢慢闭上了眼睛,人头的脖颈垂下,乌黑散落的长发将大半的面孔遮了起来,随后与那虫身的连接处渐渐分离。而后一个个头颅自虫身中迭出又坠下,细数下来竟然有百十来个,她们皆是形态各异的女子透露,此时双眼暴凸,俨然一副枉死永不瞑目的模样。那不停摆动的虫身也消停了下来,不再涨出年轻女子头颅的地方也逐渐显现出原型,露出的是一个丑陋的深棕蜈蚣头。青衣人将酒葫芦收在手里,见人面蜈蚣不再动弹,松了口气。这时褚颜也赶到他的身边,道:“它死了?怎么死的?”青衣人把剑负在身后,对乌发白衣的青年摇了摇手中的桃木葫芦:“想到这一路会遇到些妖物,我便用酒掺了些雄黄,蛇虫鼠怪都怕这东西,没想到正好能对付上。”褚颜看到地上密密麻麻的人头惊恐的噫了一声,咂舌道:“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青衣人道:“当时我经过一个水帘洞窟,发现那里的村民们正要将一个扮作新娘的姑娘推进洞窟,为之献祭,便出手阻止了他们,随后闯进洞去发现了这妖物。想来也是这蜈蚣成精后到处作乱,在村民献祭年轻女子的时候发现可以生食女子提高修行,便藏在曲折的洞府中每月接受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