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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意,只拍手欣喜道:“兰姬愿意!愿意留在大小姐身边!”宋秋看着她,像是想艰难的扯出笑容,但最终还是作罢了。兰姬轻柔的拭去她面上的泪痕,道:“大小姐不哭。”云殊君犹豫了一下,道:“那么此间事了,我们也该离去了,身孕的事实在是造化弄人……现下两瓶药都留在府中,还请大小姐自行定夺,我与鹤白明年此时再来拜访,便知结果了。”宋秋张了张口,还未说话,一行清泪已经掉了下来。云殊君道:“外界认定宋夏与那些女子都是被妖兽所杀,官府那边也已经结案,大小姐不必担心,至于宋家其他种种,我便帮不上忙了,其实此事于我们,倒是有些因果渊源,左右逃不开天意难违这四个字,此节故事……恕我无法与你详述,但是归根结底,于大小姐来说,遵从本心便是了。”我猛然看向他,脱口道:“这……”他却望着我轻轻摇了摇头,神情悲悯。我只好也默然不语了,心中却愁肠百转,喜鹊难道真的要魂断此世了么?……可是我若是此时求她产下喜鹊,岂不是于她而言是雪上加霜,怎么说的出口!宋秋似在出神,忽然道:“道长与鹤公子,两位仙风道骨不似凡间人物,容我斗胆问一句,你们究竟是为何而来?”我没想到她突然问及此事,不由得一怔,云殊君也是沉默良久,长叹口气,避而不答道:“大小姐保重,我们明年今日,再来叨扰。”说罢,他便不欲再多说,直拉上我出了宋府。我们默默地行了一段,我回头去望,却见宋秋仍然在宋府高门外遥望着我们。只是她在视野中越来越渺小,终于不见了。云殊君与我各怀心事,无言地走了半个时辰,他才反应过来般问我:“对了,隋河不是说你要养伤?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念着喜鹊的事,心中一抽一抽的疼,强打起精神道:“已经大好了,又梦见你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就、就回来了。”云殊君终于露出微笑道:“这你都听得到?”“嗯。”我想,果然你是梦中唤我,便道:“我不该丢下你独自面对这这这些事情,是我太软弱。下次我不、不会了。”云殊君道:“不必,不必,你不要勉强自己。”我拉住他道:“云殊君,我……我很想你,能不能……能不能……”“什么?”他有些疑惑地微微扬起眉峰。我拉着他的袖子,离他更近了些,鼓起勇气道:“能不能吻你一下啊……”“嗯?”云殊君立刻警觉道:“说罢,你又从镜湖带了什么药回来!”“没没没没!”我拉起他的手,吻了一下他掌心上的剑痕,道:“刚才我就看到这个了……你、你为什么不用法术去掉?我看着心里很……很后悔。”他终于绽出笑意,揶揄道:“这不是你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么?我可舍不得去掉。”这样大胆的话,我听了更是窘迫。云殊君道:“我还以为你要吻哪里,这么郑重其事的……”我忍不住在他唇边轻轻啄了一下,道:“这里也想,就是不……不敢。”话还未说完,云殊君反客为主的吻住我,一时间唇齿相缠,耳鬓厮磨,我纵然觉得心中许多烦心的事,也被此刻的温情抚慰一时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放开我道:“我敢。”我望着他,忍不住地笑,云殊君也笑,我们傻傻的相视笑了一会儿,他抱住我道:“天大地大,你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一手抱住他,一手把玩着他的手指,道:“没,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云殊君的手指被我轻轻曲折又拖着伸展开,几次之后他有些不耐的勾住我的手指,道:“那我们去送栖云山那几个后辈一程吧,看他们余毒未清,我怕又遇到什么事端,正好去栖云山看一看,冬天的栖云山大雪封山,清净无比,我们在那里过完年,待春暖花开,我们再慢慢往妖界小镇走,反正也不着急,走多久算多久,好不好?”我点头道:“好,好极了。”不管有多少烦杂的事端,一想到天高地阔,我与云殊君又有着无尽的寿命,可以长相厮守,倒也不觉得有什么郁结的了。忽然有个少年的声音道:“好个屁。”我与云殊君俱是一怔。云殊君皱眉道:“鸟鸣?冬天哪来的鸟鸣?”我循着声音望去,恍然大悟,指了指他的袖子道:“云殊君,雨燕醒醒醒醒了。”“啊……”云殊君探进袖中,摸了摸,捧出一团黑黑的东西。雨燕一出来就要跑,被云殊君一手抓住,顿时又是冷言冷语的刺了几句。云殊君道:“他在说什么?”我心想,幸好你听不懂,他变回鸟类原身,说的话也只有我这样的出身才能听懂,他对云殊君冷嘲热讽什么的,我不理会就是了。我道:“雨燕,你什么时候醒的?”雨燕没好气道:“刚刚,我刚醒就听你们要带我去栖云山那个鸟不生蛋的破地儿,我不去!你赶紧叫他放开我!!”我心道幸好你是刚刚醒来,不然岂不是……客栈中的事都被你听去了,那样可是大大的不妙。我对云殊君道:“他说这里冷,叫你把他放放放回乾坤袖中。”雨燕气的对我破口大骂,言辞倒有些慕贤的风范,所幸云殊君听不懂,只是从善如流道:“哦,是了。”说罢他便将雨燕揣了回去,我施法向袖中施了结界,耳边便又清净下来。我与云殊君不再耽搁,调转方向,去寻栖云山道士那一行人了。正值深冬,天空又连着飘了几天大雪,寒风刺骨,我与云殊君在镇上等了几日,终于等到清溪道长一行人。我们赶上去说明了来意,他们大喜过望,连连道谢,盛邀我们同行回栖云山。我去问他们要了些银两,买来马匹干粮,便一同上路了。行了几日,时常错过宿头,我们餐风露宿已经习惯了,没想到几位道长凡人之躯,又带着伤,竟然也受得住,当下生出几分敬佩之意,后又与他们偶然间聊起兰姬,他们虽然被兰姬所伤,险些丢了性命,但是我与他们说明了原委,他们也是一时间唏嘘不已,倒也没有很怪罪那小蛇,只叹宋夏虎狼之心,倒比妖兽邪恶狠毒。我见他们各个坦荡宽容,也不由感叹云殊君的后辈们修为虽浅,性子倒是各个温厚似他。半月后,他们的余毒已经拔除干净了,我们也行过了几省,到了栖云山所在辖内。经过这许多天的相处,我发现云殊君好像并不太想理会他们,清溪还好,开始搭了几句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