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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奈何,只得放下书篓,追了出去。之前与小山神木鱼分别时,阖桑曾吩咐过他去查查白蟾宫的底细,昨晚在“义庄”,除了一个名字,对于其他的事,钱孝儿一概缄口不言,不论阖桑如何威逼利诱,半字都未套出来,真是急煞他也。难得知晓白蟾宫之事的,是掉进钱眼的“义庄”老板钱孝儿,可偏偏关于白蟾宫的事,钱孝儿会一反视财如命的性子,守口如瓶,阖桑恼怒之际,又不禁很好奇,这个白蟾宫是怎么做到,让钱孝儿用金子也不肯吐出关于自己半点消息的。有趣的是,阖桑隐约看出来,钱孝儿似乎对白蟾宫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样,虽说不上很特别,但与他人比较起来,终归是个例外。既然白蟾宫如此特别,阖桑自然想查清楚,好掂量掂量这次目标的成色,再好生琢磨琢磨,如何将其手到擒来。前三次扑空也正是不了解对手所致,想一想,被耍弄也是罪有应得。而另一边呢,其实白蟾宫每次能够成功脱身,并非阖桑想得这么复杂,除了生死线能遮人气息,招魂伞里的冤魂对于阖桑这种天家之人的感应也十分强烈,二十几个铜铃一起震动,想不注意都难。在褚宁生领着阖桑走进屋舍时,白蟾宫就已经跳窗从屋后离开了,并非如同阖桑所想是谁泄露了他的行踪。离开伽蓝寺之后,白蟾宫来到地精栖身的乱葬岗,变回一条白腻晶莹的小白蛇,缠在一株枯树枝上休憩。因为阖桑的追逐和城里发生的命案,还有褚宁生和伽蓝寺的事,白蟾宫几乎没怎么休息过,到现在实是有些撑不住了,便只得找个相对清净的地方睡上一会儿。这一睡便是整整一个下午,只有在阖桑和褚宁生路过乱葬岗的时候,他被惊醒了过来,但看清两人之后又很快昏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是月上云梢了。夜晚的乱葬岗,四处都是阴森的鸟叫,野狼低低的呜咽,高低不平的坟堆上,偶尔闪现着一簇簇冷幽幽的磷火,那若隐若现的腐骨气味,伴随着细不可闻的咯吱声,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暗淡的月光下啃食着什么,磨着一排尖尖的细牙。“婆婆,有何事?”睡了一觉,白蟾宫化作的小白蛇,被钉在乱葬岗的老地精叫醒了过来。“白官人,坟地里有人鬼鬼祟祟,老婆子见事有蹊跷!”地精婆婆苍老的头露在树下的坟堆外,一边向白蟾宫说道,一边看向乱葬岗的另一边。白蟾宫从树枝上蜿蜒着游走下来,刚落到地面周身白光一闪,一阵青烟缭绕而起,带缓缓散去,蛇形不在,又化作了那副绝色的皮相。“这么晚了,怎会有人来这里?”白蟾宫微一蹙眉,若有所思,继而轻微抬首顺着地精婆婆的目光看去,“去看看。”清冷的月光,静悄悄地撒在这一片被人遗忘的土地上,白蟾宫跟在遁入土中的地精身后,来到了一处缺了一角的墓碑后,抬头望去,前方不远似是有些动静,借着月光仔细看,像是有人在刨土挖坟,弄出的声响,在这荒郊野外,显得有些突兀。他忽而想起吴州城里掘坟弃尸的传言,不禁目光一凛,更加聚神地注视着那挖坟人的一举一动,可随即,他又觉得有些不对劲。那些被弃尸西湖的男人,都有一个很明显的共同点,就是因元阳不泄而死,可这片乱葬岗里,葬的都是些饿死病死的乞丐,或者客死异乡无人认领的外乡人,像那些有家有室的受害人,根本不可能被葬在乱葬岗,那么,若是这人跟那件事有关,他又怎会跑到此处来挖坟偷尸呢?难道……这个人,其实跟那起案件并没有关系,仅仅只是挖坟偷尸而已?白蟾宫蹙着眉头,满腹疑虑地看着那挖坟人的身影。月色下,由于那人是背对着他们,长什么样根本看不见,只能从身形上判断,应该是个年轻男人。此刻,他正挥动手中的锄头大起大落,偶尔会听到低低的喘息声,看样子在此处已经挖了一宿了。过了片刻,男人停了下来,俯身蹲了下去,似是在深坑里发现了什么。待站起来时,他的怀中抱着什么东西,远远看去,像是门板之类很大一块,他将东西吃力地举起推到地面上,最后从坟坑里爬了出来。白蟾宫仔细去看那被男人从坟坑中挖出的东西,起初由于光线和距离的关系模模糊糊的,并没认出是什么东西。可待月亮从乌云后露出,冰冷的月光洒在那东西上,轮廓渐显,白蟾宫定睛一看,顿时神色猛然一变,甚至整个人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是的,若是他没看错,那是他从未想到过会在乱葬岗见到的东西——一张精美绝伦的蝉翼画屏!可说来有些奇怪,那画屏从坟土中挖出来,却没有沾上丁点泥土,就好似油脂一样光滑,淡淡泛着一层异样的乳色光晕。男人小心翼翼地用袖口擦了擦画屏,白蟾宫清楚地看到,那扇屏上隐约画着一个红衣美人,用色十分鲜亮讲究,画作手法极为细腻,即使隔得这么远,单凭着月光也宛若跃然屏上,真实得就像是活着的美人被镶进了画屏之中,有着一种令人说不出的震撼。白蟾宫的眉头愈皱愈紧。怎会如此凑巧,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一张画屏,还是在这么诡异的地点。难道,福叔口中的人皮美屏,就是眼前这张由男人从乱葬岗里挖出来的画屏?可是,他又想不明白,消失的人皮美屏,有什么理由会出现在乱葬岗,还被埋在坟地里,三更半夜被这个男人挖出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这时,静悄悄的乱葬岗突然亮起无数火把,四周传来人和刀出鞘的声音,其中有一个较为年轻的声音,中气十足的大喝了一声。“何月康!”白蟾宫循声看去,竟见新科状元肖时书带着一群官差,将地上浑身沾满坟土的男人围了起来!突然出现这么多人,白蟾宫有些诧异,他往后退了几步,藏匿在墓碑后并未现身,只是静观其变,想看看眼下到底是何状况,肖时书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把这个偷尸贼抓起来!”这时候,肖时书一声令下,官差立刻上前将呆在画屏上的男人架住了双臂。“你们……你们做什么!?”男人如梦初醒,大吼大叫起来,“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吴州大福何月康!你们敢对我动手?我舅舅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敢动我一根汗毛,你们都要人头落地!放开我!放开我……”肖时书恍若未闻,冷着一张脸,一抚袖,对押住何月康的官差厉声道:“把他押回去!”“是,大人!”“放开我,放开我!!临娘!临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