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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姑娘打算,他在金陵也不缺吃喝,何必千里进京。听他jiejie说今后要为女儿准备嫁妆,早把他jiejie刚进京时不让他进府的那点怨气抛到了九宵云外:“有jiejie疼这丫头,就是她的造化。岫烟,还不谢你姑姑为你cao心。”邢夫人只揽着邢岫烟不让拜下,又对邢德全道:“你姐夫也有话嘱咐你。说是你就是什么事儿都不做也使得,他自然养活你。可是我们那个东府,你是万万不能沾惹的。”本来此次邢德全一进京,就没能靠近宁荣街半步,连贾珍认都不认识,更不用说一起吃酒赌钱。于是他赌咒发誓地绝不去认识东府的人。等邢德全赌咒到口吐白沫了,邢夫人才半信半疑地向着他媳妇李氏道:“全哥儿媳妇,这事儿可就交给你了,要是他再做什么混帐事儿,你就来和我说。可要是你帮着他瞒我,到时你们也不用来府里,那铺子也还我,孩子也别见了。”李氏见大姑姐儿说得郑重,知道这次是发了狠,又有女儿的前程在前面吊着,自然满口答应。做完恶人,邢夫人才让人去请姑娘们,又开始向二人摆好:“昨天你们姐夫就说了,岫烟也大了,老和你们一起出头露面的不合适,让接到府里来养活。再说我那闺女和外甥女身边都有宫里出来的嬷嬷,就算不能给岫烟再请宫里出来的,可是得她们谁提点一句半句,也是丫头的造化,将来说亲也是一层体面。”那邢德全夫妇本就是来投奔邢夫人的,没想到此次这大姐与前儿分外不同,一见面就给了铺子安身不说,还特意打发车马接到府中做客,全是正经亲戚的待遇。这二人就算有些愚钝,也是好脸面的人,自此放下旧怨,真按邢夫人所说收敛起来。第121章侯着贾赦父子回来,邢夫人还没来得及问问事情可顺利,那二人竟先到前厅去见邢德全去了。邢夫人自此在兄弟媳妇面前更得了底气,就是对着岫烟也和善到了十分。迎春和黛玉本不是不好相处之人,那邢岫烟又是安分的性子,三个小姑娘早就说到了一处,再加上巧姐儿处处添乱,一时荣禧堂内欢声笑语,把个邢夫人高兴得无可不可,觉得这些年才在娘家人跟前挺直了腰板。不说大家宾主尽欢,就是贾赦看那邢德全也不象书中所叙全无是处,此时还有份为女之心,就起了拉一把的心思,问他道:“全哥儿,你今后可有什么打算?”那邢德全也算会听话,就道:“我虽然读书不成,可好歹也是为人父的,也不想让孩子到时让人低看了去。姐夫要是有什么主意,替我想一个。”贾琏此时还没从昨天的感动中走出来,对邢夫人的家人也高看起来,就出主意道:“我有一句舅舅别恼,可别以为我是瞧不起舅舅。”邢德全得了这一声舅舅已经心满意足:“琏儿说得是什么话,你只有为我好的,我可恼什么?”贾赦只看着贾琏,要听听人的主意。于是贾琏就道:“说来我们府里春秋两季的租子,也得有妥当的人照管,不知道舅舅可嫌不嫌弃。”傻子才嫌弃!不说这收租不用亲自动手,就是亲自出力,也是大有赚头的事。再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这将军府里照管收租,可比门子体面得多,多少人家亲戚为这个争破了头。邢德全忙不迭地道:“有这样的好事儿,就是丫头将来的嫁妆也体面些,我要还嫌弃,也不是人子。”贾琏不再说话,只看着贾赦。邢德全也眼巴巴地看着,贾赦好半天才说:“按说你是亲戚,就是白养着也是应该的。可就是你说的,为了将来姑娘的事儿上好看,也不能让她有个只知混吃等死的老子。”听到此,邢德全已经喜得抓耳挠腮,贾赦看着也是一乐,话却加重了几分:“不过我家的租子今后只收五成,你不得随意加租。也不得到了庄子上乱做威福,可能做到?”听说今后租子只收五成,就连贾琏也不解,如今大多人家都收六成,还有些收到七成的。不过如今贾琏觉得自己老子做什么都有道理,只听着就是。邢德全也不明白,问道:“姐夫家庄子不在少数,这么一来一年可少收不少银子。”贾赦道:“咱们府上才几个人,吃用得多少?少收一成租子,却能让那些佃户得些宽裕,也是你在那些人面前买好的事,此事你一定要给我办好。要是你敢就中做出些什么,也不用来见我,只自己和你jiejie说去。”邢德全听出是给他做脸的事,如何能不答应,一时让贾赦揉搓得和小儿相似。贾琏是看过自己老子在张清面前形状的,见他对两个舅子如此不同,不由噗地一笑。那邢德全还以为他是笑自己不庄重,有点不好意思。贾赦却又看着贾琏道:“你有什么好笑的,这还不是为你们这些小辈积福的事儿?你看看咱们家,几代人丁都不大兴旺,未尝不是平日享受太过,多用了子孙福报。如今先从我这里改起,那些没用的享受都去一去,怕还好些。”听到这话,贾琏又是一番翻江倒海,以为他老子是为他至今无有儿子才做此决定,起身向他老子端正行礼,就是邢德全也听住了,自己思量不提。等邢德全夫妇带着一个二进宅子的房契离开,邢夫人暂时把岫烟安排到迎春房里,也是让嬷嬷们帮着看看孩子品行的意思。至此三人才说起今日到孙家之事,那孙坚也是头脑清楚的,得了贾赦提醒,立时反应过来。要是婚期拖下去,对他闺女更加不利——在这个时代来看,近二十还没出嫁,绝对算得上是老姑娘了。于是马上答应让人去选日子,并和贾赦商量一旦贾赦巡检不能回京,就由张清代为主持婚事。这个对贾赦来说都不是问题,就算是他在京中,对这些事儿也不清楚,还不是得上老丈人家求救。所以等贾赦二人回府,已经定上婚期是五月十六,贾赦还怕那个女人生命力不够顽强,万一在这之前挂了,只能说是贾琏没有早早娶媳妇的命。看来明日还得进宫一次才好。想着进宫,突然让他想起一事,大叫一声:“糟了。”邢夫人与贾琏都不解,他却问邢夫人:“这些天你看迎春可欢喜不欢喜?没有不高兴的时候吧?”邢夫人疑惑地道:“现在那丫头管家正管得兴头,哪有不高兴的时候。她不给人不高兴,那些下人就念佛了。”贾赦却道:“我怕是孩子强颜欢笑呢。她一向是个体贴的性子,有什么都自己忍着。唉,终究是我疏忽了。”听他说得郑重,贾琏也问:“父亲可是疏忽了什么?明天我替父亲给meimei办了。”贾赦叹口气:“这事儿哪儿能是你办得来的,少不得还是我进宫吧。”见那二人还没领悟,才好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