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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兔】扭曲关系

    “熊谷,熊谷!”

    他连看也不需要看就知道从背后冲上来搭住自己肩膀的人是兔原跳吉,甚至这家伙的下一句话也能够大概猜到。

    “……等会儿一起出去吃饭吧!”

    “钱呢?你请客?”

    “诶?难得的周末,就不要说这种丧气话了嘛,车站旁边刚开了一家新的居酒屋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哦!”

    结果当然是一起去吃了,还喝了酒。

    熊谷熟练地给他穿好外套,把人扶起来去结账。回宿舍的路上明知道兔原肯定听不见但还是坚持要说:“下次必须你请客,我会监督你吃饭前先把钱交出来的。”

    “熊谷……”混小子嘴里还在念念叨叨,口齿不清,完全听不清楚,但熊谷几乎可以肯定他是在说“好想变有趣啊”。

    回去把人放在床上,又帮他脱了鞋子,再喂了解酒汤,总算消停点了。熊谷坐在床沿叹了口气,也不离开,只是坐那休息。

    “熊谷,熊谷……”又在喊他的名字,熊谷无奈地凑过去想听听又在说什么,然后就被一把拽住领子拉下去亲了一大口,发出“啵”的声音。

    “……”真是受不了,嘴里还有一股酒味,这个时候开始发酒疯了吗?熊谷推开兔原,严肃地教训,“现在像什么样子?喝醉了就好好躺着不要给别人添麻烦了。”

    兔原睁大眼睛看着他,即便还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也只是抱住他的胳膊软软地撒娇试图取得原谅:“熊谷,你就原谅我一次吧,上次的联谊又没有成功……你的嘴唇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你看,现在亮亮的,看起来更好亲了。”这傻子还用手来摸他的嘴巴,结果试了三次都没找准位置,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亲到的。

    “如果你不想明天抱怨屁股痛,那现在就到此为止。”熊谷语气冷淡,但目光却格外灼热。

    “嘿嘿嘿,熊谷……”兔原还抱着他蹭,熊谷盯了一会儿,开始脱衣服。

    猫田搬出去之后,不知道是从哪天开始的,他们就成了偶尔打一炮的关系。兔原总是粘着他,喝醉的时候特别粘人,亲得他火起,结果年轻气盛没控制好,从最初打算的教训一下,打打手冲,变成最后的滚床单。

    所幸兔原神经大条,第二天虽然害羞得不好意思正视他的眼睛,但宿舍总是要回的,作业也是要借的,于是没过几天又跟没事人一样。熊谷则是认为其实这样的rou体关系对谁都没有伤害,只是一时的发泄罢了,之后也没有克制。

    结果成了现在这样。

    脱掉的衣服很熟悉,搭上来的手很熟悉,这具赤裸的身体也非常熟悉。兔原的腿笔直修长,和这家伙傻兮兮又天真的脸很不搭,他这么想,托着兔原的屁股把人往上提了提,好方便把手指更深入地插进去。

    “你慢一点啊熊谷……”

    已经够慢的了,这家伙怎么还在抱怨,润滑用了不少,而且xue口一缩一缩的将手指全部吃下去了,看起来也不像受伤的样子。就是太娇气了,熊谷不仅没有放慢速度反而恶意地又挤了一根手指进去,并在一起寻找敏感带,没一会儿,他就感到原本搭在腰边的双腿猛然夹紧了。

    “啊!那边……哈啊……”

    再听一遍也觉得吃惊,这样甜腻的声音居然是兔原发出来的,虽然这家伙平时就很会撒娇。熊谷觉得差不多了,便抽出手指,把自己从刚才就硬得不行的性器慢慢插进去,为了防止乱动还扣住了大腿。

    内里湿润柔软,以一副能把熊谷夹断的架势用力收缩着,他皱起眉说:“别夹那么紧,放松点。”

    兔原傻呵呵地看着他。

    他拿这家伙没办法,只好弯腰去亲吻高挺的鼻梁、微张的唇瓣,手掌按揉肌rou饱满的胸部,身下的rou体终于放松了些,像八爪鱼似的缠着他,兔原喝醉了硬不起来,一遍遍地蹭,自己摆动腰肢,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喘息。熊谷有种自己被当成按摩棒的感觉,相当不爽,抓住他的手腕加速顶弄,上下铺结构的单人床嘎吱嘎吱得晃动,幸好宿舍现在就他们俩,也不用担心被别人发现。

    “呜呜呜……渣男……熊谷……”

    这又是在说什么?熊谷懒得理会,随手帮兔原擦去额头的汗水,指腹拂过上翘的眼尾时停了下来,重重擦了擦,直到那里变红。

    兔原靠屁股高潮了好几次,最后瘫软在床上,连骂骂咧咧的声音都低弱到听不清,他没戴套,精水此时才从被cao成一个小洞的后xue涌出来,把床单都染湿一片。他仔细清理了,甚至怀着莫名的心情给兔原揉了揉后背和腿放松肌rou,看着那家伙没心没肺地沉沉睡去。

    第二天兔原跟没事人一样喊着肚子疼,一边找熊谷吃饭,不过他看得出来兔原也并不是完全不在乎,毕竟对视的时候会回避视线的兔原也挺少见的。

    后来,表田里道就住进来了。

    虽然出于礼貌,一开始大家吃了几次饭,但并没有混熟,里道的训练课程安排的很满,也不是一直都有空,不过熊谷知道兔原相当崇拜他。

    “说起来,现在和你们一起住的是很有名的那个表田里道吧,我还没见过他呢。”

    “哈哈哈哈哈羡慕吧,猫田,叫你搬出去住,活该!”

    “诶,我要是没搬出去的话他也不会搬进来了。他人怎么样啊?”

    “可厉害了!我看了里道学长的比赛录像,总之就是可厉害了!”兔原滔滔不绝,坐在一旁的熊谷都有些吃惊于他的热情,不过手头还有作业,于是姑且打断:“喂!我还在写报告呢。”

    兔原一边熟练地道歉一边挂了电话,蹭到熊谷身边:“熊谷~报告可以借我看一下吗?”

    “不要。”

    “求你了……”

    “这不是还有一个礼拜吗,你自己想办法去。”

    “明天有联谊,后天、大后天要训练,之后要吃饭……”看他认真扳手指的样子还以为有什么重要事情呢。

    熊谷叹了口气,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周末的晚上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没有思考脱口而出:“你给我口我就借你。”话说出口的时候他就后悔了,不过想必这种条件兔原也不会答应吧……

    “啊?”这家伙迟疑了一下,竟然有要答应的趋势。

    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轻轻抬起来了一点,像是在思考要不要逃跑,“只是开玩笑的”这句话被熊谷咽下,静静地盯着面前的作业等待回复。

    “真是没看出来啊熊谷,原来你是这种人,”兔原说话的语气越来越轻快,他吃惊地转头,只看见兔原和平时一样的表情,“那好吧,就今天?”

    为什么要答应这种要求啊!一份报告而已,又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难道别人招招手这家伙也能立马躺平挨cao吗?熊谷厌恶这样轻浮的兔原,对率先说出这个提议的自己更是厌恶到了极点,可是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他也固执地不想收回,就当给兔原一个教训好了。

    冲完澡之后,他坐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向跪在自己双腿之间的兔原,有些走神。刚开始以为这个一头黄毛的小子肯定是个不良,脸上总带着傻兮兮的笑,结果后来发现这家伙只是单纯的傻……不知不觉已经好几年了。

    “熊谷,你能不能别这样盯着我?我很紧张。”兔原低着头,上半身只有一件黑色背心,从他的角度望去基本上就是一览无余,从头发中探出来的耳朵尖已经红透了。

    “快点吧,我报告还没写完。”他故意用最漫不经心的态度来遮掩自己的情绪,兔原迅速抬头瞥了他一眼,伸手碰了碰裤裆:“啊,说起来你刚才有好好洗干净吧?”

    “当然。”仔仔细细洗了好几遍,里里外外都洗了。

    “那……我开始了。”兔原扭扭捏捏地拉下他的裤子把yinjing掏出来,托在手里还掂了掂,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什么,最后似乎是痛下决心,一口气含进口中。

    “!”其实直到刚才熊谷都是想阻止的,可是这么果断的人却拖到了现在,他被温暖的口腔所刺激,闭上眼条件反射挺腰深入,一边用手按住兔原的后脑勺。

    “唔唔唔!”兔原想推开他,熊谷不肯放,僵持一会儿后熊谷理智回炉,总算松了手。

    “咳咳……咳咳咳……熊谷……”兔原咳嗽个不停,眼泪都呛出来了,嗓子也有些哑,他尽管心中歉疚,还是面无表情地说:“不是你说开始的吗?”

    “等一下,等一下!”兔原被快戳到脸上的性器吓了一跳,连忙往后仰,“我知道,我会做的,但是你要保证不能按我啊!”

    “好,你快点。”

    湿漉漉的性器再一次被吞进去,这次兔原的速度更慢,熊谷也就愈发明显地感受到koujiao的乐趣所在。难怪片子里的人那么热衷于被口呢,虽然兔原磕磕绊绊的,还时不时用牙齿刮到他,但看着对方总是说出轻浮的话的那张嘴被自己严严实实堵着,他就爽得快射了。

    他还是没能遵守约定,揪着黄毛用力一顶,几乎顶进了喉管,在兔原又想挣开他时说:“马上……哈啊……好了,再忍忍……”

    射的时候没控制好,大半射进了嘴里,尽管兔原躲了一下也还是有部分咽下去了。兔原一边揉搓酸得不行的腮帮一边抱怨:“你要射倒是告诉我一声啊!呸呸呸。”星星点点的白浊粘在有些红肿破皮的唇边,熊谷忍不住用大拇指蹭了一下。

    兔原疑惑地抬头看他,自己用手背随便抹了抹站起身:“腿都麻了,我去洗把脸……”尚且没有站直,熊谷就扣住他的后脑勺接吻,按的太用力了,以至于他没站稳扑到熊谷身上,两人在狭窄的单人床上滚作一团。

    口腔有jingye的味道,并不好吃,可熊谷津津有味地又是吸又是舔了好一会儿,直到兔原口中的每一寸角落都被他扫荡了一遍。亲着亲着,兔原也迷迷糊糊地开始回应,两人仿佛热恋中的情侣,干柴烈火,一点即燃。

    等注意到的时候,身上的衣服都不翼而飞,熊谷倒是还记得表田里道自主训练完之后还是要回来休息的,他和兔原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放肆了。不过应该还有一点时间,他大概算了一下,再说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不做完也很难受,学长也能够理解吧?

    他抱着这样的想法,率先伸手从枕头底下拿出润滑挤在手上,兔原被他的手一冰,吓了一跳,抓住他的手腕说:“熊谷,里道学长待会儿就回……喂!”湿淋淋的指尖戳进xue口,在浅处来回抽插几下,兔原的腰就软了。

    熊谷无辜地看了他一眼,手上还在用力,问:“你要说什么?”兔原捂着嘴说不出话,于是顺理成章的做了全套。

    表田里道是在他们收拾完寝室一段时间之后回来的,虽然看上去毫无异样,熊谷却莫名觉得他一定知道了什么。

    他的直觉相当敏锐,或许这并不是直觉,只是从里道对他们的态度变化中看出了端倪。

    其实你完全不用介意,兔原那家伙更喜欢你什么的,各种话都想说,压在心底不吐不快,直到某天,在里道的宿舍被树压坏彻底回不去之后,熊谷非常偶然的有了一次和里道独处的机会。

    贩卖机吐出两罐饮料,他转身要回宿舍的时候看见了训练回来的里道,打了声招呼:“里道学长。”

    “啊,熊谷。”

    安静了一会儿,里道买了饮料,他们一块朝宿舍走去。

    明明有很多话要说,感觉话已经涌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要那样想象?或许只是自作多情呢。

    路并不长,宿舍就在眼前,熊谷最终还是有意无意地提了一句:“里道学长,你可能误会了,我和兔原只是普通室友。”里道一瞬间看过来的眼神让他明白,啊,这个人果然是知道的。

    里道停下了脚步,他也跟着停下来等待对方的回复,没想到等来的是里道严肃的教育:“熊谷,我总觉得你应该是比较理智的,你们之间的关系可能在你看来更多的是大学生时期荷尔蒙爆发的一时痛快,对于这一点我并没有什么评判的权利,但两个人的关系是靠双方维持的,不管一开始是因为谁,错误都应该对半分,我想你也不是被威胁的吧?既然两方都有错,那么就需要两个人来解决,这是你们之间的事,不需要在意我的看法。”

    虽然觉得里道学长还是误会了什么,熊谷对这番说教并没有感到冒犯,他看着里道,心里奇怪的情绪消失了。

    毕业之后是并不顺遂的社会生活,熊谷本以为那段关系会就此断掉,结果在被辞退后还是兔原介绍着去了电视台做教育节目,里道学长也在,兔原应该挺开心的吧,毕竟当初一直说着要和里道一起工作,熊谷这么想着。

    新的工作地点离家不近不远,他也不是很想回家住,就和兔原合租了,反正那家伙也总是抱怨租金太贵付不起啦,一个人住好无聊啦。住过去之后,果然又变成了原来的样子。

    晚上是和里道学长、蛇贺池照、多田野诗乃一起喝的酒,熊谷架着兔原回去,觉得这混蛋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兔原相当自然地一把将熊谷推到床上,自己边脱衣服边醉醺醺地傻笑,即便不是第一次这样,熊谷还是会感到吃惊,这家伙怎么能够这么顺理成章?就算第二天感到不好意思回避视线,可是喝醉了就可以完全抛却羞耻心吗?说起来他最喜欢的应该是里道学长吧,为什么在自己没出现的时间里不去找学长做?不过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更喜欢蛇贺池照,却同样没有rou体方面的想法。

    熊谷帮着晃晃悠悠的兔原脱掉背心,又三两下扒了短裤,任由他自己在那找了半天才找好位置,一屁股坐下来,又承受不住得直叫唤。熊谷也被夹得难受,扶着他的腰稍稍往上提才算喘了口气。

    “熊谷你慢点啊……”

    这个傻子,熊谷简直要被气笑了,懒得和喝醉酒的人计较,抬起胳膊作为支撑:“你自己扶着点,别一下子……嘶……”兔原浑身软得跟面条一样,撑了个空,唯独柔韧性特别好,双腿大大岔开,骑在他身上前后晃动已经开始自娱自乐了,他没有办法,只能用力分开臀rou挤了些润滑,防止受伤,然后才直起身抱住兔原按照自己的节奏cao弄。

    之前分开的那段日子从来没想过这方面的事,如今那些记忆已经成了乱七八糟不愿回忆的毛线球,眼前的兔原却格外清晰,兔原热乎乎的手,特别敏感的脖子和腰,修长的腿,温热的呼吸,就在手边,随时都能抱到的、鲜活的rou体。

    本以为被社会生活磨平的欲望汹涌而至,他将兔原压到身下固定住腰胯使劲捣弄,绞成一团的rouxue拼命挽留他,和兔原哭叫着说慢点的声音一点都不相符。被我抓住得算你活该啊,他一边想一边啃咬颤颤巍巍的乳rou,深深顶了一记,交合处发出清脆的声响。

    因为第二天还要上班所以不能做到太晚,熊谷克制地做了两次就停了,熟门熟路地收拾床单。也不是不麻烦,下次还是不能太惯着了,得叫兔原起来一起收拾,想到这东西已经收拾完了。

    弟弟熊谷蜂太有时候会过来玩,兄弟俩商量着以后的日子。蜂太有一回问起女朋友的事情,熊谷只是说暂时没有想法,弟弟向来是支持他的,但到底是家里的长男,压力不可能没有。

    他想起自己和兔原的关系也有些茫然,说不上爱或不爱,好像空气一样习以为常,到如今已经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关系了,今后也会这样过下去吧?也可能某一天突然回到正常的人生轨迹,结婚生子,断了来往?

    有邮件发过来了,是兔原的:你看群,呜哇,里道学长好可怕,怎么突然开始问对他什么看法了?

    他关掉邮件想:大概以后也会这样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