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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照理说,他比骆言出发的早,且速度也不慢,应先他一步出城才对。奈何人算不如天算。赵岘在途中遇见了数名破衣烂衫的妇人及孩童,见他带着一群士兵,便齐齐跪在地上喊救命。细问之下才了解,原来她们是从一个黑矿山里逃出来的,那里还有不少同她们一样被迫欺压劳务的百姓,最小的孩童甚至不过五岁。这种事,他岂会不理?所以,这才耽误了半日行程。没成想居然在这里碰上了。骆言见他面色不善,隐隐带着几分敌视,仅一笑而过,并不生气。赵岘这人,儿时便是一张死人脸,见了谁都那副德行,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改善,反而有愈加严重的趋势。“病的这么重?为何不医治?”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听着赵岘不悦的蹙起了眉头。想起欲仙楼里他与赵宁搂搂抱抱的画面,以及那一夜赵宁对他嫌恶的表情,鲜明的对比让他体内的无名火气烧的更旺。明明不是个嘴上讨便宜的人,今儿不知为何,偏想说几句难听的话,让他也知堵心的滋味。“有什么话大大方方说出来便是,男子汉大丈夫,何必像个女人似的嘀嘀咕咕?”骆言向来是个知轻重的人,本意打算说几句好话,回头商量着赵岘带他一起出去,可今儿脑子也不知抽了什么疯,偏不想退缩,就想跟他怼几句。八成小时候被欺负的太惨,大了,准备找自己的场子了。他慵懒一笑,滟涟的桃花眼下泪痣妖娆,薄唇轻启,不疾不徐的慢慢道:“像女人?若是能讨得太子殿下欢心,草民倒也不介意。”第25章“像女人?若是能讨得太子殿下欢心,草民倒也不介意。”骆言并不知晓赵岘对赵宁扭曲的感情,不过是随口一说,毕竟,俩人之间话题不多,共同的回忆,也只有儿时而已。而赵宁又在其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没想成,赵岘当即沉了脸,周身散发的戾气像是蒸腾的水汽,看得见却摸不着,委实让人心里没底。不过,这也间接的证明,拿赵宁气他,路子对。“你说什么?”赵岘语气沉沉,吐字极缓极慢,像是思考了许久。“呵。”骆言仰头瞅着他,莞尔一笑,调侃似的道:“草民不过随口一说,王爷何必动气?”“你哪只眼睛瞧见本王动了气?”身后侧的凌越抽了抽嘴角,心里忍不住腹诽:不用看正脸,单是盯着他的后脑勺也能瞧得出,绝逼气的不轻。骆言闻言也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那不言而喻的眼神哪里还需要再说明什么,不点破罢了。到底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赵岘又是那样的身份,方才不过一时没忍住,此刻反应过来,方觉自己的行为有多不妥。像个妇人似的你一句我一句的争风吃醋,委实失了风度。骆言不再言语,他更是不会再多说半句,索性,翻身下马,朝着守卫的士兵走去,冷声问:“为何封锁城门?”凌越见状也翻身下了马。自家王爷什么脾气秉性,他自是清楚不过,今日能当众说出这些,想来也是气的不轻,不过,既然俩位主咖已经狭路相逢,就这么过去了,委实达不到什么目的,于是,助攻·凌越·君再一次自动上线。他屁颠颠的蹭到骆言身边,笑呵呵的问:“你就是骆言?上次,在欲仙楼内,同太子殿下搂搂抱抱的那一位?”骆言觑眼打量着来人,单眼皮、高颧骨,五官立体分明,模样还得上俊朗,不过,咧嘴傻乐跟只傻狍子似的,又是闹哪样?“你不是康平王的贴身侍卫?”若一般人听到骆言问话,八成以为问的多余,可聪明人不用过脑便懂他的弦外之音,意思是,你家王爷都避开了赵宁的话题,你又贱嗖嗖的重新提及,确定不是来拖后腿的?凌越无辜的眨了眨眼,不解的道:“我是啊。”骆言:“……”他余光瞥了眼赵岘僵直的背脊,见他不自知的又重复了一遍守卫已经答过的问话,不觉更是有趣。想要见康平王失态,委实不容易。骆言故意压低了声音,又恰好能让赵岘听见,言笑晏晏的道:“正是在下。”凌越一听,来了兴致,他也学着骆言的模样,微微躬身,小声的问:“你和太子殿下什么关系啊?”“你猜呢?”“听闻太子殿下也好龙阳,难不成你就是那位?”骆言给了他一个自己领会的眼神。凌越嘿嘿一笑,又问:“你俩谁上谁下啊?”话音未落,一块拇指大小的碎石子像是长了眼,擦着凌越的耳边急速袭来,速度之快、力道之狠,令人瞠目结舌。待石子落地后,凌越才后知后觉的慢慢侧身,看向地面那一个被石子砸出的小坑,浑身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这若是打在脑袋上,绝对砸出个血窟窿。“王……王爷!”凌越凄凄的唤了他一声。赵岘面无表情的道:“脚滑。”一句话,足够威慑。凌越:“……”他心有不甘的望了眼骆言,不舍的眼神把他的求知欲表达的淋淋尽致,可到底是不敢再说什么,最后,只是抬步,怏怏的走向赵岘。此时,不知何处冒出来一只疯狗,朝着靠近骆言身边的一个穿鹅黄色褂子、手里捧着rou包子的孩童凶猛冲来。说时迟那时快,不过眨眼的功夫,大人们甚至来不及思考,疯狗已狂吠而至。尖叫声未起,伴随着匕首刺入背脊由上至下的撕裂声,血液四溅的同时,骆言一个高璇踢,那只抽搐不停的疯狗,风一样朝着赵岘而去。赵岘眉眼生风,却是镇定的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甚至都没有一丝变化,只是,疯狗从他身前而过时,恶臭的血液喷溅在了他的额间,像是刻意描绘的一点朱红,顺着高挺的鼻梁,一路向下,滑到了唇瓣上。骆言见状,忙拱手道歉:“草民救人心切,未注意脚上力道,还望王爷恕罪。”嘴上虽是这么说,可那不卑不亢的语气,稳如泰山的面容,哪里有一丝愧疚的痕迹?他的‘未注意脚上力道’与赵岘方才的‘脚滑’还真是如出一辙。都是聪明人,这点暗自的较量,谁能看不出?方才那碎石子究竟是奔谁而去,又去警告谁,赵岘清楚,骆言更明白。“哼。”赵岘冷冷一笑,抬手抹去唇上的一抹血红。“十年未见,功夫倒是没落下。”言罢,腰间佩戴的利剑出鞘,锋利的剑身反射着耀眼的银光,甚至来不及眨眼,赵岘手腕灵活如蛇,几个翻转过后,骆言月白色的袍子前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