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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之度外,非是老奴惧谁不想说,而是并无亲眼看到,都是听府里人传言。”祖公略随意的翻着,目光淡淡飘过来:“府里人传言什么?”福伯期期艾艾,似当下要说的话难以启齿,祖公略就觑他一眼,福伯打个激灵,忙道:“都说当年的大奶奶虽然嫁给了老爷,但因怀着王爷,是以与老爷并无圆房,生下王爷之后,还是不让老爷进她的房内,老爷强迫,大奶奶便竟然以死相逼,老爷一气之下将大奶奶的关在后花园的杂物房,希望她能思过反省,后来听说大奶奶给人救走了,大奶奶的那个坟墓,其实只是衣冠冢。”祖公略僵住,猛然意识到什么,突地跳下炕,一壁快走一壁吩咐猛子:“拿上镐头。”福伯爬了起来追过去,喊着祖公略:“王爷稍慢!”祖公略回头看他。福伯道:“老奴说的这些都只是传言,一旦这传言是假,王爷掘了大奶奶的坟墓,叨扰到大奶奶的清静,这是大不敬。”祖公略立在原地,望着面前的一片虚空。猛子也劝:“王爷三思。”祖公略慢慢的退回来,重新于炕上坐了,问福伯:“你再把当年的事跟我说说。”福伯道:“王爷如果真想知道当年之事,问老奴哪成,当年老奴只是祖家扫院子的,所知太少,王爷应该去找当年大奶奶的丫头雁书,她可是成日的伺候着大奶奶,没有不知道的。”祖公略目光落在对面墙上的那幅祖百寿的画像上,剑眉一挑,随即用手指着那画看去猛子,猛子会意,立即过去将画揭了下来,祖公略按着额角,闭目思索,轻声道:“雁书姑姑已经不在张格庄住,本王觉着,她是故意躲着。”福伯从旁道:“雁书姑娘为何躲着王爷,这没道理,依着老奴的看法,大概是有人逼她这样做的。”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个,祖公略松开按着额角的手,猛地睁开眼睛,暗忖之前自己去看雁书,她也是藏着掖着什么事不肯明说的样子,当初自己怀疑是祖百寿在逼迫她,现在自己的这个养父已经没了,还有谁能逼迫她呢?实在想不通,想不通啊。福伯犹豫半晌,道:“老奴觉着,白老爷子的话不可全信。”祖公略咀嚼他这话的意思,外祖父的话当然不可信,他拍着胸脯的保证自己是祖百寿的亲儿子,如今皇上都做了滴血认亲,特别是,自己不会无缘无故与皇上长的一模一样,那么外祖父为何要欺骗自己呢?这番疑虑没说,倒是提及雁书:“如今也不知她去了哪里。”福伯垂手规规矩矩的立着:“雁书姑娘想躲王爷,必然是躲到王爷不经常去的地方,也是祖家人和参帮人不经常去的地方,这样才安全。”一句话点醒了祖公略,点头:“只是,这个地方到底是哪里呢?”在书肆勾留了会子,祖公略和猛子就回了大院。回到自己房里,却见琉璃眼睛红肿,像是哭过,他问去,琉璃不肯说,因要找善宝有事,所以他交代猛子:“问问琉璃,发生了什么。”猛子躬身道了声是,祖公略便去了抱厦。猛子瞧房里有几个小丫头在擦洗家什,偷偷拉了拉琉璃:“谁欺负你了?”琉璃眼圈又红了,把头扭到一边:“没谁。”猛子绕到她面前再问,琉璃就是不肯说,猛子无奈,忽然想起书肆时祖公略对付福伯的那一招,故意冷下脸道:“本将军问你话呢。”琉璃将他用力一推,推个趔趄,哭出声来:“连你也欺负我。”不好用,猛子急的抓耳挠腮,这一招不好用想起另外一招:“是不是那些个臭丫头气你了,我现在就把她们逐个吊起来打。”说着挽起袖子,磨刀霍霍的朝几个小丫头走去。琉璃信以为真,冲过去一把拽住他,使劲拖回来,气得捶了下他的胳膊,不得不吐露实情:“方才琐儿来了……”琐儿来后把她一通骂,当初琉璃为了救猛子,曾经让琐儿帮着求乔姨娘去到祖百寿面前为猛子说情,乔姨娘真去了,但琉璃许给琐儿的诺言没有兑现,琐儿才有了今天痛骂琉璃之事。琐儿也不过是姨娘房里的大丫鬟,琉璃却是王爷房里的大丫鬟,她凭什么敢骂琉璃,猛子奇怪的问:“你当初许给琐儿什么许诺了?”琉璃支支吾吾,最后被逼无奈才道:“我答应琐儿jiejie,把你让给她。”“什么?”猛子腾的就火了,指着琉璃怒道:“你凭什么把我许给她。”琉璃低垂着头,臊得脖子根都红了。猛子又一番指责,琉璃哭道:“我只是答应她我不与你相好,也没把你许给她,我是你什么人呢,我凭什么把你许给她呢,还不是我急着救你,你倒好,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说完就一味的哭,哭得猛子心烦意乱,却又百般哄不好,一会子用袖子给琉璃擦泪,一会子低头逗她开心,正此时,锦瑟来了,见猛子围着琉璃嘻嘻哈哈的欢闹,锦瑟想退出去已经来不及,只能硬着头皮道:“猛将军,王爷说要我来拿他珍藏的那瓶葡萄酒。”猛子唬了一跳,转头见是锦瑟,脸就白了,心也开始哆嗦,忙指使琉璃去柜子里把葡萄酒拿来交给锦瑟。锦瑟接了酒,生硬的道了句谢谢,掉头就走。琉璃看着她的背影冷冷的回了句不必客气。猛子前看看后看看,难以抉择,最后还是去追锦瑟了。锦瑟听见脚步声,突然站住道:“将军不去哄琉璃meimei,追奴婢作何。”说完丢下他抱着葡萄酒猛子一拍脑袋,女人,真麻烦。第二百四十四章妹子,我来接你了祖公略的这瓶葡萄酒,并非产自中原,而是远来大宛。那年他去大宛贩卖药材,重金购得一匹大宛马,即汗血宝马,即他现在的坐骑追风,随之带回一些葡萄酒,虽然中原已有相当成熟的酿造葡萄酒的技艺,但说起真正好口味的葡萄酒,还是西域人酿制的,所以仅存的这瓶他一直舍不得吃,今个,拿出来与善宝共品。听祖公略讲述了这瓶酒的来历,善宝的心思越过酒而想到另外一宗:“听说京城遍布葡萄酒肆,胡姬侍酒,宾客如云。”祖公略正将酒倒入玲珑盏里,推给善宝一盏,自己面前一盏,拿起玲珑盏晃了晃,顿时香气漫溢,见善宝吸吸鼻子,一副饕餮之态,祖公略轻声一笑:“改日带你去看看。”善宝眸色转淡,颇有些怅惘之意,指尖漫不经心的画着玲珑盏,摇头道:“我才不去京城。”祖公略呷了口酒,含在齿间品味,之后咽下,瞅了瞅善宝:“为何?”为何?善宝想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