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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太容易怜香惜玉,所以祖公卿怕是要覆没于这女人面前。来此也无大事,就是礼节性的问候,毕竟容高云远道而来,所以随便聊着,善宝的眼睛也随便看着,看本来空置的房内,如今满满当当的摆着诸样物事,这都是容高云带来的,看样子她是打算长期住下去了,也没什么大惊小怪,早晚她与祖公卿都要完婚的。念及此,善宝道:“老爷病殁不久,是以你与公卿的婚事只能暂时搁置。”这样说也想顺道提醒容高云,为父丁忧需要三年,也就是说祖公卿要等三年之后方能娶她。容高云一脸茫然:“怎么,公公他……”善宝唉声一叹。再看容高云,已经在偷偷拭泪。善宝很想知道,她伤心为了哪般?她连祖百寿都没见过,并无感情,她哭,就显得有点假。转念想想,或许这姑娘心肠软,毕竟祖百寿还是她未来的公公,扪心自问,难不成自己还没有消弭对祖百寿的恨?冷秋在软言安慰容高云:“小姐你别哭,祖老爷不在了,还有大奶奶,现如今这个家大奶奶管着,奴婢见大奶奶慈眉善目就是个活菩萨,断不会委屈了你。”善宝斜睇眼冷秋,杏核眼尖下巴,美人相,只是总板着脸,倒比容高云这个主子还高傲,假如容高云柔弱相有几分似文婉仪,冷秋的凌厉相就有几分似芬芳,只是区别在于,文婉仪尖酸刻薄,容高云和顺安静,芬芳牙尖嘴利,冷秋沉着冷漠,善宝自我感觉这个冷秋,是个人物。那厢,容高云用帕子按了按眼角,连说失礼。善宝忽然想起窦氏,想旁敲侧击问问窦氏怎么就先于自己见到了容高云,只是没等问出口,门口的丫头报:“大奶奶,禧安郡主来了。”禧安等于热闹等于麻烦,善宝微微皱了下眉,虽然对方为郡主,她们之间有个师徒关系在,所以善宝岿然不动,稳稳坐着等禧安郡主噔噔跑进,喊她:“师父,我找祖公略。”忽然看到房里摆满了日用之物事,禧安郡主便问:“这里有人住下?”善宝点了头,指着容高云道:“这是五少爷的未婚妻,远从河间府来,现住在客院了。”禧安郡主当即不高兴了:“客院是我住的。”善宝觉着她这就有些不讲理,她住了没几天,再说她在雷公镇还有陵王这个叔叔。想到陵王,善宝心念一动,想起仙人洞里那些无端消失的兵器,或许可以从禧安郡主这里打探下,于是没有责怪禧安郡主无理取闹,而是好言道:“容小姐住客院,你住我那里。”禧安郡主歪着脑袋看容高云,转了半圈,又转了回来,满脸轻蔑。容高云已经拜了下:“民女容高云见过郡主。”人家对她那么不友好,而她依然不缺礼数,善宝觉着容高云此举绝不单单是因为禧安郡主是皇亲贵胄,而是,容高云有着惊人的忍耐力。禧安郡主连“起来”都没说,只问善宝:“祖公略呢?”善宝很是为难的样子:“他那么大个人,有脚,哪里都可以去,我怎么知道他在何处。”垂首暗忖,假如祖公略是皇上的亲骨rou,那么与禧安郡主就是堂兄妹,所以善宝好心道:“你这么大个姑娘,不要动辄就找祖公略,传出去不好听,你叔叔陵王千岁难道不管你么?”禧安郡主调皮的一笑:“十七叔说,我与祖公略是绝配。”善宝满面错愕,陵王如何能看不出祖公略与皇上样貌惊人的相像,他既看出就该想到祖公略的身份,为何还支持禧安郡主喜欢祖公略呢?第二百章女傻子男傻子有月的夜晚总是让人容易善宝又想起了长青山上她与祖公略的那两个夜晚,于是很想告诉禧安郡主,这世上还有另外一个姑娘,比她更爱祖公略,只是老天给他们安排了美好的相识,却又给他们安排了曲折的相恋,非是老天不厚道,而是老天算错了时间,他们才一次次宿命的错开。但,善宝相信,老天迟早有一天会计算精准,让他们从宿命的两端出发,走向彼此,不差毫厘。为此,善宝声情并茂的给禧安郡主讲了个有关她和祖公略的故事,当然,故事中的人物用了化名,讲到第七遍的时候,这位贵族小姐终于茅塞顿开,指着善宝瞪着惊恐的大眼:“你,你喜欢上你儿子,你原来是嫁过人的,你在嫁给祖老爷之前就是个寡妇。”究竟是自己的表述能力有限?还是她的理解能力有限?善宝无力的按按额角,她竟然听不懂,叹口气,索性不再理她,自己走出抱厦,夜风撩人,不如散步。禧安郡主也跟了上来,嚷着让善宝给她讲第八个故事,而善宝觉得,讲多少故事都不能让这位贵族小姐警醒,于是拒绝。禧安郡主很失望,在善宝身后不断嘟嘟囔囔,说散步这种事都是那些酸腐的文人吃饱撑的才做,而她们师徒两个应该去找祖公略才对。善宝听说祖公略去衙署陪皇上用晚膳了,因皇上不日即回銮,所以祖公略应该不会这么早回来,她任凭禧安郡主唠叨,自顾自走着,想把祖公略回来之前的多余时间消遣掉,否则除了想他便无事可做,然而想他又是件极其伤心伤肝的事,不如不想。两个人一路竟闲逛到大院西南角的一个所在,这是专供唱戏用的院子,此地平素甚少有人来,更因为没放什么值钱的物事,是以门不上锁,善宝走进的时候,嗅到nongnong的花香,看到打扮浓艳的花姑娘……疏离的梧桐暗影中,相拥着一对男女,一个,她看出是四小姐祖静婠,另个,不用看都知道是白金禄,这世上唯有这妖男不分四季的穿白衣。善宝一把将禧安郡主拉出门去,有点急,以至于将禧安郡主拽个趔趄。“我看见有人在幽会!”禧安郡主刚出口,嘴巴却被善宝捂了个严严实实,所以这句话她说的极其含糊。善宝又把她拉远了一段距离,是怕功夫高深的白金禄听见。禧安郡主很是莫名其妙:“你为何不让我看?”善宝:“这个……少女不宜。”禧安郡主:“可是你却多看了好几眼。”善宝:“那个……因为我不是少女,你看大家都喊我大奶奶。”禧安郡主被她的这个理由弄得哑口无言,又不甘心,于是换了个聊天的方向:“那姑娘,好像祖家四小姐。”善宝忙道:“当然不是,或许是长的像四小姐,比如你和祖公略长的也像,你从来没觉着这里面有蹊跷?”终于找到为她指点迷津的契机。禧安郡主婉约一叹:“或许,这就是夫妻相。”善宝:“……”突然间,禧安郡主被自己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