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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善宝忍着饿忍着渴,想着自己至少还有李青昭和锦瑟,她们不会把自己丢在这里置之不顾,纵使她们无法救自己出去,怎么也会送些吃食过来。于是继续忍,真如那狱卒所言,至晌午还没有人来送饭,她饥肠辘辘,按着胃口处皱着眉,忍到忍无可忍,李青昭同锦瑟来了,还给她带来了吃食,她狂喜,隔着木栅抓起个馒头就吃,边吃还不忘从锦瑟头上拔下那枚银簪,然后过去在被自己丢弃在角落的那个馒头上扎了下,抽出簪子,见已经乌黑,她差点吓掉手上的这块馒头,糊糊不清的嘀咕:“好险!”又在那被自己扣在地上的菜上试了试,依然是含毒迹象。此时她心里不胜感激司徒云英,若非他事先提醒自己,此时恐自己已经命赴黄泉。锦瑟伸手进来抓过簪子看了又看,再举头看善宝:“小姐,怎么会这样?”她身在神医之家,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李青昭也探头来看:“表妹,谁给你送来的饭菜?”善宝晓得那狱卒只是个棋子,毕竟自己与他素不相识也就谈不到仇怨,只是他背后究竟是何人,却不得而知,大抵是祖家人,在雷公镇,除了祖家人没谁会如此恨她,文婉仪么,现在也是祖家人。倒是李青昭适时的提醒了她:“秋夫人看着像个贤妻良母,不料却是个母夜叉,可惜了秋大人那样的才貌。”说起秋夫人,善宝差点把她忘了,猝然提及,方想起自己与她的过节,心头酸楚,不经意间,仇人遍天下了。“不会是她吧?”善宝咬不准,却又有些怀疑。李青昭把大脸盘按在木栅上,望着里面的善宝道:“方才我与锦瑟来时,可是瞧见牢门外有个人影一闪而过,非常像秋夫人。”善宝笑着摇头:“不是她,因为那狱卒是早上给我送来的饭菜,或许你看走了眼,说不定是别个囚犯的家人来探视。”李青昭若有所思,自己应该没看错的,反正自己被公众认为是蠢笨的,那就算是看走了眼罢。思量间忽听善宝闷闷的"shenyin"声,她抬眼去看,却见善宝捂着腹部表情甚是痛苦,李青昭忙问:“表妹你怎么了?”锦瑟那里也惊慌的喊着“小姐”。善宝已经将手指伸到嘴里,在喉咙处一搅,恶心,大吐,吐出方才吃下的一点点食物,然后指着李青昭和锦瑟:“你们两个也害我。”第一百七十六章阿难陀与摩登伽女善宝中毒不深,已经由及时赶来的司徒云英救治而好。⑤∞八⑤∞八⑤∞读⑤∞书,。←。o≈从大牢出来,司徒云英便匆匆去找秋煜,往大堂不见,去两侧的议事厅不见,去了后面的衙皂房仍旧不见秋煜,他又过了重光门来到秋煜平素见客的厅房,皆没有秋煜的身影,不得已来到后面的内宅,寻个小丫头去禀报秋煜说自己有事,不多时小丫头回说:“大人在后园子,让师爷自去。”司徒云英举头看天,日头好大,这个时辰大人不歇午觉去后园子作何?常来常往,他也不用人引路,来到园子时见秋煜孑然而立在水塘边的石桥上,望着塘边密密麻麻的红蓼、菖蒲、菰草出神。来到秋煜身边,司徒云英轻声唤了句:“大人。”秋煜也不回头,仍旧直直的望着前面,缓慢道:“你知道阿难陀与摩登伽女的故事么?”声音带着沙哑,仿佛被心事重压。阿难陀与摩登伽女的故事来自,司徒云英博览群书更爱佛理典籍,安能不知,不知的是秋煜因何突然问他这个,遂点头:“学生知道。”秋煜目光幽幽,低吟般道:“当初夫人她嫁给我时,曾说愿效仿摩登伽女,摩登伽女为了与阿难陀道行同等而苦苦修行,夫人她也愿意为了与我琴瑟和鸣而修习贤妻之法,那个时候的我就是阿难陀,夫人她便是摩登伽女。”摩登伽女爱上了已经出家修行的阿难陀,想嫁给他,阿难陀拒绝,摩登伽女无奈找到了阿难陀的师父佛陀,佛陀说除非你也出家修行,等你的道行与阿难陀达到相等时他才能娶你。于是摩登伽女便剃度出家,等她修行日久之后,已经大彻大悟。而秋夫人一面之缘爱上秋煜。央求父亲为其说媒,秋煜有所犹豫。秋夫人便设计安排了机会见到了秋煜,发下誓言,愿意效仿摩登伽女,倘若能嫁给秋煜,便与他夫唱妇随做个贤良之人。这一宗,司徒云英了解,道:“夫人,当属贤妻。”秋煜终于回头。看他苦苦一笑:“先生说这话不觉得违心么?”司徒云英脸色一凝,遂垂头低声道:“夫人,或是一时迷惑了心智。”秋煜仰天一叹,随后走下石桥,司徒云英紧随其后,沿着水塘走到一簇兰花丛,秋煜驻足观看,兰之猗猗,幽香阵阵,曾几何时他觉着妻子便是兰花修炼成精。温婉,柔顺,贤良。而如今……他问:“今早有人给祖家大奶奶送去了有毒的饭菜,这事,你知道么?”司徒云英点头:“学生听说了。”秋煜继续道:“那狱卒已经被我抓了,指使他的人竟然是夫人。”司徒云英又点头:“这个,学生也知道了。”秋煜哀叹一声:“幸亏祖家大奶奶聪慧,又懂歧黄之术,方能救了自己,不然我就罪孽深重了。”司徒云英继续点头:“是了,祖家大奶奶果然是脂粉堆里的英雄。然,纵使她机智过人。也还是百密一疏,方才学生去了牢房。祖家大奶奶又中毒了。”秋煜骇然侧头看司徒云英,竟不知说些什么,因他又想到了自己夫人。司徒云英微微一笑算是安慰秋煜:“大人放心,大奶奶已经无碍。”秋煜慢慢平复了心情,问:“该不会又是夫人?”司徒云英迟疑着迟疑着,最后道:“大奶奶所食用的饭菜是她表姐和贴身婢女送去的,进入牢房时狱吏按章检查过,学生觉着,就是在那个时候被人做了手脚,而有人……”他说不下去的感觉。秋煜沉声道:“你说。”司徒云英不得已方道:“有人见那个时辰夫人她去了牢房。”言下之意,这又是秋夫人做的。秋煜当下拊膺大恸:“她为何变得如此!”司徒云英搀着秋煜:“大人保重,夫人一向深居简出,安心相夫教子,这次,或许是被魔障迷惑了心智,慢慢夫人会明白过来,走出魔障的。”上次秋夫人以赏花为由邀请善宝过府,然后摔花暗示善宝不要与秋煜逾越男女大防,当时虽然秋煜不知,后来还是慢慢了解,原以为那件事过后也就罢了,孰料夫人一不做二不休,竟然想置善宝与死地,这让他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