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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五五五千两!”善宝使劲抠着他的手心:“佛还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胡子男:“……”慌不择言,善宝狡辩着:“我的意思,与你共枕眠的是你夫人,而我叫她嫂子,我既然是她小姑,那我们就是一家人,如今我嫂子的家人有了困难,作为她的相公你怎能袖手旁观。”胡子男被她绕懵,唯有笑:“我说,这是不是失传已久的上古诡辩术?不过你放心,挖到千年棒槌,我送给你。”善宝瞪大了眼睛:“送给我?”胡子男点头:“嗯。”善宝难以置信:“为何?”胡子男道:“因为你需要。”善宝心里打鼓:“你别是有什么企图。”胡子男耸耸肩:“像你这种傻乎乎的小姑娘,我没有兴趣。”善宝舔了嘴角:“谁能保证你不是对我表姐有企图。”胡子男:“……”第十一章把朱英豪给你做媳妇长青山的老林子里,被山民们冠名的地方很多,诸如野猪岭、老狼坡、鹿儿寨、虎跳河、黑瞎子崖……初生牛犊不怕虎,但善宝确确实实怕蛇,当她与胡子男追随赶山王来到这片名为蛇窝的松林子时,突然一条细长的蛇飞射向她,胡子男手一斗,蛇啪嗒落在地上,她惊魂未定的去看,那蛇身上插着一支鹿骨签子。“小心。”胡子男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我没事。”善宝强颜而笑,谁知刚一迈步,腿软得跪了下去,索性胡子男反应够快,单手捞住她。“回去等我,挖参是个细致活,需要很长时间,另者,参帮规矩不准女人放山,你又何必冒天下之大不韪,得罪山神,千年棒槌可就要易手他人。”胡子男像哄孩子似的同她商量。起初善宝不是很情愿,最后她脚下踩到一窝蛇,整个人瘫在胡子男怀里,也就被他抱着回了地戗子。白日里气息回暖,篝火即将熄灭,善宝颓然跪坐在火边,踩到蛇窝的一幕触目惊心。没等稳下心神,胡子男却道:“有人来过,我们走。”善宝明白,所谓有人来过并非指她与胡子男,而是另外的不速之客,想想或许是其他放山人,不懂的是为何胡子男眸色凛冽,仿佛行走江湖的人被仇家寻上门。客随主便,善宝没有任何异议,支撑起来拔腿先行。后边的胡子男左顾右盼,剑眉拧成一道深沟,暗想是谁在跟踪自己,不经意的垂目,猛然发现善宝那枚碧玉蝴蝶簪子安静的躺在细草丛中,他俯身拾起,看了看前面的善宝,稍作迟疑,最后把簪子揣进自己怀里。两个人离开地戗子,走了有些时候,在善宝精疲力尽之时才来到个所在,是一个完全用盆口粗的木头堆砌的房子。善宝很是奇怪:“如此荒僻之地居然还有人家?”胡子男道:“这是蕈房。”蕈,即蘑菇,蕈房即是山里人山外人采集蘑菇后用于烘干而用,眼下即是秋季,最适宜采蘑菇打松籽采五味子等等,不知是何原因这个蕈房空置起来。三间大房甚是宽敞,几铺大炕泥土垒成,屋子里略有陈设,锅碗瓢盆,灯烛甚至铺盖。胡子男出去四处逡巡一番,发现并无异常,回来叮嘱善宝:“等我回来。”善宝有心跟着,想想那一窝蛇,唯有点头:“等你不回来呢?”胡子男失笑:“若如此,我又何必从狼口中把你救下。”善宝噘着嘴:“或许你现在后悔了。”啪!脑袋被胡子男敲了下:“等我回来。”善宝揉着脑袋,没来由的,突然对他万般不舍,等人家走了没了踪影她还在想这种感觉是什么感情,后来终于想了明白,自己此时就像一个依赖父亲的孩子,再后来想想又不对,胡子男虽然用络腮胡子掩蔽了真实年龄,可那双澄澈的眼睛和好看的手出卖了他,自己叫他哥哥真是有先见之明。一个人独处百无聊赖,从这铺大炕跳到那铺大炕,又把屋子里能翻看的都翻看了一遍,晌午时嚼了几块胡子男留给她的rou干,唱了支小曲,画了个小狗,又小憩片刻,最后发了通小脾气——我为何要轻信于他。夕暮之时坐在蕈房门口看日落,月亮升起站在高岗上看远方——他仍旧没有回来。陡然间,善宝动摇了,还以为他是百年不遇的好人,却原来自己是百年不遇的笨蛋,换了是自己,得到千年人参,早抱着偷偷下山,卖出之后去什么怡红楼、百花馆的会相好的姑娘了。哦,换了自己还真就不能偷偷下山,卖出之后去什么怡红楼、百花馆的会相好的姑娘,并非自己高尚,而是——我本来就是个姑娘嘛,哈哈!被自己的奇思妙想逗乐,乐过之后便是无尽的落寞,却仍旧不肯回去蕈房,一直坐在高处望着,明明对人家不信任,却总感觉他会从天而降。嗖!真的有什么从天而降,月光下明晃晃的奔她的脑门。呼啦啦!一个身影扑了过来,衣袂挥舞打落了一枚短刀。与此同时,善宝已经本能的去躲,长发甩动,刺啦!极轻微的响,她的头发被割断一缕。这身影落下时善宝看了清楚,是胡子男,见他朗声道:“阁下何必对一个小姑娘下黑手。”耳听有脚步声踏踏跑远。善宝想是吓傻了,愣愣的站着。胡子男的手按在她肩头,轻轻拍了下:“没事了。”善宝仰头望他:“谁想杀我?”胡子男微微一笑:“大概,是个山匪。”善宝明显感觉出他的话有怀疑的成分,只是除了山匪,自己也真没有什么敌人了,并且心里惦着千年人参,于是上下的看胡子男:“人参呢?”胡子男佯装生气:“你让我好心寒,费了一天工夫为你挖参,你都没有问我可否顺利,要知道参周围盘着数十条蛇,且都是毒蛇。”他这样一说,证明确实挖到了千年人参,善宝心里有了底,赶着问:“可有受伤?可有中毒?莫怕,我可是神医的女儿。”才出口即后悔,母亲是不准自己说懂医术的。所幸胡子男忽略了这些,而是道:“同你玩笑的,走,回去给你看参。”善宝想是太兴奋了,下高岗时,不自觉的就拉住了胡子男的手,感觉对方手颤了颤,后来就由她拉着。回到蕈房,点了房主之前留下的油灯,胡子男慢慢打开树皮包裹,里面是一层厚厚的苔藓,再往里便露出了人参。善宝哇的一声:“哥哥你看,像不像个人,怪不得叫人参。”纵使她家开医馆,见过人参,却也被面前这一苗惊呆。胡子男点头:“仔细看,像不像你?”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