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言不堪言
你推开门的时候,陆逊的视频会议已经开了一会了。 他一身笔挺的西装,从肩膀到手腕,从腰腹到小腿,衣装上硬挺的线条就像他本人严谨克制的性格一样表达着这个人的存在。 鼻尖,肩角,裤脚,很多彰显劲瘦的折角。一些平直的感觉只会出现在腰腹,一颗纽扣忠实地扣着,显出纯黑外套下收挺的腹。 如果是用手攀延上去,还会有上面白净的衬衣一粒一粒更加绷紧的扣,绷着他合衬的胸肌。 它不夸张,但是连着胸腹也会有明显的起伏,穿衣显欲,脱衣亦生色,摸上去会手感非常舒适。 简直是太完美了,你斜斜倚在门边,感叹地想到,这么处处都合我心意的男人, 是我的。 你一寸一寸地巡览着你西装革履的爱人,目光堪称肆无忌惮。 陆逊本来只是认真地开着会,但在你这样的目光下也忍不住稍微吸了口气,更加挺正了身体。 他的脸也微微红了,但还是不敢看你,仍旧克制着把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电脑上。 你一笑,倚在门上的身体便站直了走了过来。 高跟鞋叩叩地落到地上,也一下下叩着他的心里。 陆逊忍不住抬眼看了你,看着你摇曳的波浪长发一荡一荡,拂过你紧致的包臀裙,他喉结紧了一下,也没出声,只是看着你走过来。 你闯入了视频会议的镜头,视频那头的人也纷纷认出来,和你打招呼 “广总好”“广总今天也在家啊”“广总……” 你对着镜头笑着回应,拿起桌上的文件挥了挥“你们好,我只是进来拿个东西,不打扰,你们继续”。 陆逊看着你转头向外走去,听到门一声轻响被带上,他的注意力也重新回到会议里。 微风徐徐拂过这宁静的人间一隅,下一秒,一把椅子被拉到他旁边,一个人轻巧地坐下来。 他愕然抬眸,只见你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对着他眨了眨眼,比出了嘘声的手势。 他看着你,咬肌动了一下,还是把视线退回到了屏幕上。 视频那头的人正讲到关键处,无人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更没人发现到你回来了。 你卡在镜头的死角坐着,但是又离他很近,近到可以把他的右手拽下来玩。 他咳了一下,动了下电脑,改了下镜头角度,只拍进去他半个肩膀。于是你更加放肆地挨近了他,几乎把他的手臂抱在了怀里。 你玩着他的左手,手指插进他的五指握紧又松开,又一根一根地捏过指节,摩挲着修剪齐整的指甲。 你把他的手握成拳头,又松开碾弄。 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又比你大一个号,你把手攥成拳头抵在他手心,他剩下的五指便合拢上来,握住了你。 你感觉很完美,非常适配,于是亲了亲他的指节。 不等他反应过来,你便把中指含进了嘴里。 感受到他惊讶望过来的视线,你笑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直接咬到了中指第二个指节,舌尖环绕着指节打转,吮吸着指腹。 陆总清朗俊美的面容上霎时便飞起红色,平日里沉静的眼睛里此刻都盛着羞意与无奈。 他想把你怀里的手臂抽回去,你却卡住了他的力道。他无可奈何,只能松了力回头继续听会议,任由你作妖。 很可惜,你广总想作妖的时候,怎么会轻易放过他呢? 你看着他笑,把他的四指一个个地在嘴里含弄过,用舌尖细细地品着他的每一分指纹。 他的面色rou眼可见地绯红起来,与此同时他逐渐积攒的羞恼也传递到了你手上,他整个人身体都渐渐紧绷起来。 终于,在你把他的食指和中指同时含进来玩弄的时候,他夹住了你的舌头,反客为主地施展起来。 揉掐,划弄,他弄得你逐渐唾水泛滥,一滴一滴地染尽了他的指,顺着指节滑落到他的掌心掉下来。 你也任由他作为,只配合他,许多涎水,你也用舌拥着他的指尖下咽。 细微地吞咽声在如此近在咫尺的距离尤为明显,他耳朵都仿佛要耻得动起来逃跑。 看着他面无表情却颊飞双红看屏幕的样子,甚至还要不时回应会议中的内容,你感觉一种快乐漫溢上心头,心中潮湿,另一个地方潮湿起来。 这样本来严谨认真又凌厉风行的人,此时却任由着你在他重要的工作场合边对着他胡作非为。 被你作弄的这只手,握过笔,拧过眉,也张弛有力地执行过他精准工作生活表上的每一项内容。 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手亦如他的人一样俊美,而现在却被你含在嘴里拭玩,涎水淋漓,缠绕在指骨之间仿佛yin色的化身。 你看着这样的一只手, 一些更坏的思绪涌上了心头。 终于你把他的手指放了出来,修长瘦削的指上已经满是你的涎水,看着几乎晶莹发光。 你感觉陆逊几乎是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松懈了不少,看来他以为你就这么放过他了。 你的伯言在这方面总是这么天真。 你悄悄把包臀裙的侧面拉链解开了。 陆逊又完全投入到会议中去了,他很认真地在做一些回答。 于是你也趁他不注意,悄悄把他的手臂拉了下来,放到你的椅子上,你捏着他的食指和中指向上。 有个地方已经很潮湿了。 ———————— 有时候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欲会体现地很独特。 这东西并不只在床上,欲是平常的,一瞬间就出发了的事。 你看见一个人那一眼,开关就连通了,电信号从你的神经出发,对你的大脑皮层发起了电子脉冲,所以只是看一眼都能得到不少快感。 但这只是最最基础的,当这个人近在咫尺的时候,你的欲就已经蓄势待发了。 比如现在,你现在就很想要陆逊的手,他的手,他的手臂。 这只手臂,你经常抱着。穿着些柔软面料甚至只贴了个乳贴的时候,会恶意地挤上去,用你的胸乳霸凌他的臂肌。 然后你就会感受到陆伯言在你身边慢慢升腾温度,不用看也知道他的脸必然红了,而你只笑眯眯地看着别处,和他人打着招呼。 而这只手……陆伯言执笔拂眉的手,捧颊拭泪的手,提枪问琴的手。 陆伯言执行时干脆利落、不损分毫的手,动情时会微微颤抖、曲折劲骨的手。 每一根手指,每一段指节,修长,凌厉,骨节分明,你含过,舔过,拭过,用你的唇齿,用你的…… 现在,今日你的唇齿已经赏玩过这只手了,你的湿热的盈欲的那里,早已蓄势待发。 陆逊还在想着会议上刚刚那个问题,忽然感到手上一重。 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陷进了某个紧窄湿软的地方,被很是受力地绞着,一时间也绞得他整个人都僵了。 他的大脑空白了一瞬,乍然侧首看了过去。 他的爱人正吮着自己的手指看着他,另一只手压着他的手进行着动作。 她坐在他的手上,半个身子斜倾在他的手臂上,女人身上最柔软的肌rou也用着力气在蹭着他的臂肌。 他的手心一瞬间接了很多腻滑的水液,更多的,还在从手指上落下来。 他的手指被吃得很深,三根指节都没进入了,被绞得死死地。 如此阻塞以至于她缓慢的移动都好像是在,用他的手指在寸寸记忆里面的形状、分布。 他的爱人含着自己的手指难耐地看着他。 她好像也受不住了,她俯下身,大半个身子压到他的手臂上,温软的胸乳抵死地蹭着。 她双手一起按住他的小臂,在他的手心里更用力地起伏。 紧窄温热的湿rou在他的手指上起伏taonong,女人的水液也越落越多。 但她并不发出声音,只是睁着一双春水的眸子,盈着汪汪的欲看着他,咬着唇,无声息地用着他的手,用着他的手指。 像这样,在……在…… 陆逊的脑子又空白了。 在自慰。 “陆总?陆总?这个您怎么看?”视频里的声音叫的他回魂,他狼狈地意识到现在还在会议上。 “陆总?您还在吗?” 他无意识地应声回着 “在,请说” “您还好吗?感觉您今天可能状态不是很好。脸也看上去有些红。如果您身体不舒服的话我们可以……” “不必”陆逊打断对面的话“不好意思,刚刚是我走神了,刚刚的问题麻烦再重述一遍”“哦哦,好的……” 陆伯言努力克制住一切,包括手指的感觉,包括手臂的重量,包括女人的气味,包括手指上几乎被绞死的紧致,包括顺指节而下落到他掌心又被啪啪坐出去的水液……包括…… 陆伯言努力克制他的思维,集中他的精神,不管身边的一切,也不管自己身体里涨紧的翻涌的欲望,不管手心足心涨落的汗意—— 他只想克制住,还在开会。 陆伯言鬓角的汗滴滴顺了下来,他西装下的肌rou绷紧了,皮鞋里脚也扣紧了。 他尽量做到了不动声色不露分毫,在视频镜头里,他还是那个一丝不苟的陆伯言。 陆逊习惯了人生的克制,对身体的克制,对思绪的克制,唯有这一次,他在构筑一道全新的闸门。 欲如山水瀑洪,爱混住其中增添重量构成泥石流,构成沉重的破坏力,陆逊,此时此刻就在承受这样的一场磨难。 也许也不完全是一场磨难,他苦中作乐地想,毕竟是你。 你借他的手泄着欲,看着他绷直克制的样子,一股更大的欲冲了上来。 你的伯言就是这样的,纵然在床上他也会放荡失控,但是一到床下便极其自制。若是时间地点不对,他几乎会用尽一切意志力来克制自己不合时宜的情欲。 克制是他的人生理条,已经形成了一种他为人的潜意识。 但是他不懂,正是这种默认的无形的禁欲才让你这个浪种彻底地栽倒了。 他愈是克制,你便愈是对他放纵,愈是恨不得倾尽一切也要诱得他破了戒,失了控。 他的克制,就好是一把尺立在那里了,你的爱欲,你的魅力,你的情意,都在这把尺里定定地衡量了。 现在看来,还是伯言的克制比你更深,这很好,你很爱,你太爱了。 这证明你还有无穷地征程,在爱欲的路上,你还在攀登。 欲是平常的事,爱人的特征,就是你爱着他,爱着他身体的每一寸,最爱他身上最彰显他特质的一部分。手是人类最灵巧的器官,人类通过大脑思考文明和生命的一切,却只能通过手来执行,包括执行他的爱。 你爱他的手,你用他的手自慰。 你感谢你的爱人,你感谢爱人的手。 你把陆逊的手从底下抽了出来,重新抱在怀里,骨质匀停的手指在水液弥漫的环境里已经淹得有些褶皱了。 于是你虔诚地吻了吻爱人的指腹,睁着春水的眼睛望着他,满足又纯粹。